“挖空云天梯的命脉,想必这才是云中宫殿坍塌的原因之一!”这之二嘛,想必不用云鸯鸯挑明,其他人都心知肚明。
不过,即便真的挖了云天梯的命脉,想来也不是风炎所为,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南天傲那行人所为,而之所以会坍塌,恐怕也是人为的缘故。
云鸯鸯意味深长的看了南天傲一眼,随后就转过了头,她的身侧,容轩正从远处驰马靠近了她,也不知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云鸯鸯微微点了点头,而后扫了眼此时满脸阴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气息的风炎,最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果然,她没有小看他们,南天傲,真不是简单的人,或者,应该是说那个千云不是什么平常人,这般的事情,她居然也能做到。
风炎这一次算是被自己的自负害了,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云鸯鸯此刻难得的好奇,也不知风炎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南王说得极是,这倒是本王考虑不周,好在大家都没事!”形势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风炎有些措手不及的久久才反应过来。
风清荷坐在马车之中,在听到一阵巨响之后,就想要出去瞧瞧,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忽然被宫冥俊按下了手。
“公主还是好生坐在轿撵之中,这有关祁国与宸国之间的事,我们就莫要下去凑这等热闹了!”宫冥俊虽语带温和,表面上对自己这位新婚妻子一派的客气,可道出来的话语中却让人感觉不到有丝毫的客气。
风清荷待在风炎身边久了,极为的会察言观色,瞧见宫冥俊这般,她面上的表情只是稍稍凝滞了那么片刻,而后她就转手握住了宫冥俊的手,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笑着说道:“相公说的极是,此事我们就不搀和了!”
宫冥俊露出一抹温润的笑意,继续温和的说道:“公主既已是我的妻子,那么祁国与宸国之间的恩怨,公主还是莫要插手的好,毕竟公主身份显赫,若是贸然出去的话,会给天下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这也会让祁国与南盛两国的颜面扫地,还请公主理解!”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我既然已经嫁给了相公,那么今后便是南盛人,如此,相公可以直接唤我清荷!”风清荷虽然这般说着,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好奇,到底是何人竟然敢将风炎花费了几年时间建造的宫殿毁于一旦?她知道,风炎将那座宫殿看得极重,若是被他知道是何人所为的话,风炎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
其实,风清荷心里多少还是猜得出来,这件事恐怕与南天傲等人脱不了干系,甚至就连宫冥俊或许都有参与其中的嫌疑。
想到这些时,她的手心微微的沁出汗渍来,星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难道说,这是宣战?
那么宫冥俊为何站在南天傲那一派?
难道……应该不可能吧?
“燕王殿下,时辰已不早,我等是时候该启程了,我想,清荷公主也应该是等不及的想要随宫相去南盛觐见了吧!”
就在此时,风清荷心绪不定之际,马车外忽然传来南天傲辨不清楚情绪的声音,似乎是已经有了启程的打算。
既然连南天傲都打算启程了,那么千云呢?
想到千云,风清荷原本带有光芒的眼眸忽然间又暗沉下来,手握着宫冥俊的手也显得有些的不自然。
“慢着!”之前还一副巴不得他们早些离开为好的风炎,这次却满脸笑容的抬手阻止,道:“各位何必这般着急离开?且不说本王的皇妹要离开,就是各位都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本王又何以怠慢?再说了,本王还未来得及与妹夫还有南王好好的谈上一谈,怎的说离开就离开?”
“本宫倒是觉得这甚为不妥,这与礼相悖,恐怕难以让人信服!”一直处于置身事外,很少搀和这两人之争的云鸯鸯,忽然间就出声反驳了风炎。
“是啊,我们已经在祁国逗留了数日,恐怕这委实有些不妥!”云鸯鸯身后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忽然唐突的冒出一句。
这一幕,倒是让人觉得,他们是在帮着宸国说话一般。
“这成亲大典已经完成,现在的清荷公主已经是南盛的丞相夫人,燕王殿下可还有什么不满的?再说了,本王与燕王殿下长谈,若是被有心人瞧了去,将此事告知大宸圣上,这岂不是要陷本王于不易?燕王殿下有什么事,还是留到战场上去说为好,免得招来一些蜚语!”
南天傲顺着云鸯鸯的话说下来,这合情合理的解释,反倒是让风炎一时之间无从反驳,就好似这两人之前就相商好了一般,一下子就给了风炎这么难堪。
“既然燕王殿下也觉得不妥的话,那么本王便不再耽搁,就此告辞!”
说完,南天傲翻身上马,缓缓的骑在马背向着队伍的最前方驰去。
云鸯鸯对风炎福了一记礼,微微颔首后,道:“既然宸国已经启程,本宫也不再多留,就此告辞,燕王殿下留步便好,不必相送!”
“云公主!”就在云鸯鸯准备转身之际,身后风炎的声音陡然响起,森冷而低沉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明的意味,“虽然数年来东临与宸国的交情不错,但此番东临可是打算和宸国为伍了?公主可要想好,千万别站错了边,否则不仅害了自己,还会害东临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此事就不劳燕王殿下操心!”云鸯鸯莲步微顿,回身时,似乎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