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千云又再一次的摇头,顷刻便入了座。
此时,她可以非常的肯定,从她走入这云中宫殿之后,就被人监视了。
瞧见千云这般,南天傲担忧下,心中的不安之感也更甚方才,看她坐下,他便与她一起,同席而坐。
宴会现场的的座位排列是以环绕式的,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可这不过只是表面上冠冕堂皇的说辞罢了,以风炎为首,南天傲与千云同席坐在左边最前方的位置,而右边则是云鸯鸯、宫冥俊占其右边第一第二位,分居而下的则是三国其余的使者。
风炎居高临下的扫过下方众人一眼,而后抬手示意他们坐下,“诸位能够来到我大祁本王甚是感谢,皇上与太后将清荷公主的婚事全权交给本王做主,但本王想,既然是清荷公主的婚事,那么就理应由她自己来做主,无lùn_gōng主最后选择了何人,本王都将尊重她的意愿,诸位今日在此可以作证,只要是清荷所选之人,无论此人是谁,不谈身份地位,本王必然会为她做主成婚,本王今日之言,必不更改!”
无论此人是谁吗?
千云顿时觉得好笑,心中不由冷笑一番,风炎何时这般的好说话了?尊重他人意愿?这倒是奇了。
这其中,想来也不会这般的简单,以风炎平日处事的风格,他肯定是在算计着什么。
在场之人,除了不感兴趣的,其他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很多的人都想着如何才能一举得到清荷公主的青睐。
祁国驸马爷的身份,对大多数的人来说,还是颇具吸引力的。
后殿的厢房之中,风清荷端坐在镜子前,那张清丽绝色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哀愁。
“公主,殿下传来消息,是时候该去了!”香盈从外面走来,福身过后,低声提醒一句,生怕会惊到她。
“都已经这个时辰了!”是啊,这么快呢,这么快就到时辰了……
风清荷沉沉的叹息一声之后,低眉的又道:“香盈,给本宫梳妆吧!”
既然已经决定,那么她便不允许后悔。
“是!”
香盈上前,挥退了风清荷身边围着的丫鬟,自己亲自给公主梳妆,从头至尾,发饰流苏,还有戴上了公主平日最喜爱的金彩步摇,这是风清荷素来华贵的装束。
金彩步摇在头上轻轻的晃动,额前点缀着一个精致如莲般的花钿,微微卷翘的浓密睫毛在她挑眉之间轻微的颤动。
这才是一品公主该有的装束,高贵而不容侵犯。
风清荷虽没有倾国倾城之颜,但在这一身的浓妆点缀之下,当真是显出一副绝世倾城的模样。
“公主,已经好了!”香盈将最后一件罩衫为风清荷穿上之后,便向后退开,又是福身恭敬的说道。
风清荷轻微的点了点头,缓缓起身,只要是一动,头上的金彩步摇就随之晃动起来,发出一阵清脆好听的声响。
“走吧!”说完,风清荷便领着香盈走出后殿。
当风清荷盛装出现在宴会上时,不禁引来了所有人的视线,那些想要夺得驸马之位的人,都呆呆看着她,始终没有移开视线。
风清荷的美,在世上也是少有,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当今天下,能与之相比的女子,怕是没有几个。
风炎像是早已知晓会是这番情形,当下大笑,道:“在场的诸位,是否都在猜想何人能够得到本王皇妹的青睐?其实,本王和你们一样,也很想要知道,到底是何人能够入得了清荷的眼!”
语毕,风炎便走到首位入座,留下风清荷站在最中央的位置上。
所有的视线都看向了风清荷,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决定。
香盈端着一个托盘在风清荷身侧站立,托盘中放置着一对红玉酒盏,这对酒盏从色泽上来看,绝非凡品,只是这般看着,便能透过另一边,甚至还能隐约看到酒盏上雕刻着一对龙凤,而随着盏中美酒的晃动,这对龙凤似乎也跟着晃动起来,甚是神奇。
“血玉琉璃盏!”
见识微广的严霜目光已从美人凝聚到这个酒盏上,并且还说出了它的名字,没想到风炎竟然连这等珍稀之宝都有,可见风炎当真是在祁国做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了。
在场之人能认识这血玉琉璃盏的并不多,但也并非是无人知道。
即便是严霜说出了这酒盏的名字,南天傲、云鸯鸯等人听了面色也不为之动容,这些人向来身份显赫,想必再如何珍贵的东西到了他们眼前,也并非能挑起他们的兴趣。
千云原本就没有留意,亦不像其他人那般,盯着风清荷看,在听到严霜的话后,她才顺势瞧去,在看到那一对酒盏之时,眼底划过一抹异色。
血玉琉璃盏……血玉?
她腰间佩戴的那块玉佩,不正是血玉?也就是南天傲赠她的那块。
还有……
血玉,本身就是血红色,红,在招亲的日子上,本就代表着喜庆,以酒招亲,这倒是祁国的一种风俗,但以血玉琉璃盏盛酒的,风清荷倒是第一个。
只见风清荷眉梢带笑,将那眉间的一抹愁绪掩藏得很好,好到连她都以为自己这一刻是有多么的高兴。
本该从左至右,但意外的是,风清荷竟从右至左的走起,她迈着莲步缓缓走过,由于东临来的使者同她一样,都是公主,所以既没有停留也不多看,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在靠近南盛的位置时,她的心微微一紧,视线扫过宫冥俊,在他面前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