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永康帝如此生性多疑的人来说,他能够隐忍平郡王到现在,已经是实属难得了,可现下在即将要处斩平郡王之际,竟是被人给劫走了,到手的人就这样没了,永康帝又怎能不怒。
千府距离皇宫并不是很远,只在二人言语间,马车就已稳稳的到达了。
南天傲很快就下了马车,千云由于有伤在身,踏下马车之时,不免有些扯动伤口,生了疼痛,待她还未反映过来之际,却已被人给直接抱了下来。
“南王,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转瞬间,千云反映过来后,脸色一沉,没好气的瞪过南天傲一眼,紧抿的红唇这才开启,冷冷说道。
忽然觉得,南天傲越来越肆意而为了,平日里在她府中轻薄她不说,现下到了宫中,人多眼杂之地,仍还如此,千云心中自是不满了。
南天傲特显无辜的眨了眨眼,虽然已将千云放下,可那一双手似乎是一点也没有松开的意思,仍然紧紧的扣在她的腰间,虽然知道千云问的话意不在此,可他依旧不紧不慢的这般回答:“这个我自然知道,可是如若我方才不抱云儿下来的话,想必云儿的伤口又该疼了,那便是我的不是了!”
千云咬牙,冷冷的望着厚脸皮的南天傲,片刻已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那么,现下南王也该松手了吧!”
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识趣的放开手了,可南天傲却不是这般,他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摇了摇头:“不可,云儿的伤势不宜走动太多,你只需搂紧我,我这就将你抱到宣政殿!”
此刻,千云脸色阴沉,愈是显得难看起来,她还真有些后悔,当初与南天傲交手之时,怎么就没有把他给杀了呢。
“那就不劳烦南王爷了!”
说罢,千云眼底划过一抹寒光,当即就抬手毫不留情的一掌劈向南天傲。
南天傲心下一禀,不情愿的松开了手,身形急忙向一旁撇过,好在他躲闪得快,这才避过了千云狠厉的一击。
“轰隆……”
忽然,一阵巨声响起,不料南天傲方才站的位置身后不远处,有一块形状不大不小的石头,登时被击成无数块碎石。
“云儿出手还当真狠绝!”
南天傲再次见识到了千云的狠绝,当下心惊,好险!
如若方才他被千云击中,恐怕自己便会同身后那块石头那般,不死也非残不可。
就连同从一开始就立在他们不远处的方程,心中亦是又惊又急,后背都已沁出丝丝冷汗。
好在之前四下无人,这里也就除了方程以外,方才他们的行为却是无人瞧见,可现下也因那一声巨响,不禁此刻已经引来了不少宫女与太监们的围观。
千云却像是没事人那般,擦了擦手,便就撇下南天傲与方程,若无其事的举步朝宣政殿的方向走去。
南天傲见状,神情已是恢复,连忙疾步跟上千云的步伐,却又是将一旁的方程抛在了此处。
步伐轻快的两人,不用太长的时间,就已走到了宣政殿的阶梯下。
忽然间,一个尖细的声音陡然响起:“皇上有旨,宣见南王爷,千大人!”
王公公乃是一个人精,知道永康帝焦急宣见此二人,在瞧到他们走来之际,他便轻扬拂尘,尖细着嗓音,站在高处上高声的喊道。
今日并未早朝,只因永康帝大病初愈,所以就暂且将早朝停了三日,也是因此,再加上平郡王被劫狱一事,永康帝震怒之后,不得已的,单独宣见了他们。
阶梯很长,他们都是身怀武功之人,亦是不在乎长短,举步踏入阶梯后,很快便就已经到达了宣政殿的门口。
王公公到殿中请示永康帝之后,这才将他们两人给请了进去。
此乃早朝的地方,现下永康帝却独自一人,在这富丽堂皇且又无人的宫殿内,心中烦乱的来回踱步。
片刻,就见千云与南天傲缓步朝自己走来,他这才按压住起伏的心绪,止住了步伐。
“南天傲参见皇上!”
“千云参见皇上!”
千云与南天傲躬身一礼,在得到了永康帝的许可之后,他们这才慢慢的站起身。
永康帝似乎怒到了极点,他黑着脸,那双暴戾鹰眼似有一副要吃人之势,当即一拍御案,怒斥道:“南王,你可知罪?”
“本王不曾犯事,何罪之有?”
南天傲一听,心中已是了然,一双深沉的凤眸倏然抬起,带有一道骇人的光芒登时与永康帝的目光相撞,冷冷反驳。
看来平郡王被劫狱一事,永康帝是打算将这个罪名按在他的身上了。
永康帝缓了缓声,心中仍是怒意满满,接着问:“看守平郡王的守卫,是你派去的吧!”
“是本王派去的没错!”
无故被永康帝按了罪名,南天傲仍是不慌,面无表情的立在当场,道出的话语更是极其冰冷。
心中却是冷笑一番,他没想到永康帝居然还来这一出,将个莫须有的罪名按给了他,还当真以为如此就能除掉他了吗?
千云立在一旁听言,未曾插话,一副淡漠之态的静静看着,心中亦是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你的人看守失职,如此你还敢说你没罪吗?”
说罢,永康帝眸光阴沉,看着一副盛气凌人的南天傲,怎么看都觉得怎么不顺眼,心中怒火升腾,当下直接瞥去目光,转身走到龙椅上坐下。
“皇上,本王派去之人都乃是京中的守卫,又怎么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