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华嬷嬷被楼雅君一声怒气震住,再也绷不住的哀声求饶,“王爷息怒,绿儿那小蹄子是奴没有管教好,待奴下去后一定好好管教他。 ”
“不必了!”楼雅君想也没想的挥手,不看华嬷嬷僵硬的脸色,直接道,“既然不懂规矩,那就从低层的奴才做起吧!不然让别人知道还说本王府中的奴才都是这么的不懂规矩,连主子都敢打!”虽然千亦兰不得她喜爱,但昨晚那样子确实让她心里不舒服,身为她的侧君怎么能弄成这幅鬼样子?而且还被一个奴才欺负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华嬷嬷脸色如灰,他这一生未嫁,没有半子,一直将绿儿当亲生儿子看待,虽然脾气倔强了点,但年龄还小,所以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到头来尽然害了他啊!底层的奴才向来都是最吃苦的,也不知道那小子受不受的了。
楼雅君走出大厅,便看到走廊远处行来穿着鹅黄色锦服的屏幽,柔滑的青丝用一根湛蓝色流苏扎着,略施粉黛,眉间一点梅花瓣,画眉细致描绘,眼线精致勾长,唇不点而朱,楼雅君眼底闪过惊艳,她很少看过屏幽化妆的样子,今儿还是第一次见,比平时多了几分妩媚,典型的身为侧王君身份的装扮,有些疑惑,他打扮成这样要去哪里?
屏幽已走到她面前,行礼:“臣侍见过王爷。”微微垂首,目光落在地上,许是楼雅君注视的眼神太过火热,脸颊微红,有些羞嗔的抬眸看了她一眼。
楼雅君被他瞪的尴尬的轻咳一声,亲自走过去扶起他:“幽儿可是要出府?”这家伙大门不迈二步,有些好奇今儿要去哪里?
屏幽顺势起身抬头看着她,眉间竟是幸福甜蜜:“臣侍甚是想念爹爹,想要回去看望可以吗?”男子嫁人后不能轻易回娘家,若要回去必须得经过妻主的同意,有些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她不同意。
楼雅君见他一副紧张的眼子,刮了刮他的鼻子:“幽儿想爹爹便回去看看又有何妨?以后这种事情不用再来问本王,直接回去看望岳父大人便是,只要在天黑之前回来即可。”
屏幽喜上眉梢,还以为她不会同意,没想到会这么好说话,甜甜道:“臣侍只是回去看看,不会忘记自己已为人夫,在天黑之前一定回来。”
楼雅居大女子主义很严重,最喜爱的就是屏幽这种懂事的男子,听到屏幽这话甚是得心,当下道:“等会让管家去准备些东西给岳父岳母,幽儿一并带上,不然还说本王亏待了幽儿。”
“只是····”话锋一转,楼雅君眼波流转,一把搂住屏幽的细腰,俯下在他耳边暧昧道,“只是本王的侧王君昨晚那般劳累,今儿可让梧桐伺候好,别晕倒在路上了哦~~~本王可是会心疼的呢。”说完还有意未尽的舔了舔他那圆润的耳坠。
声音不大不小,全数落尽站在身后梧桐二人耳中,红着脸偷笑,王爷对他们家的公子真好,相信丞相大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屏幽被她舔的身子一颤,腿脚一软,若不是楼雅君搂着只怕早就跌倒在地,听到自家的侍儿在背后偷笑,羞恼的推开她,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的跑了。
楼雅君微笑的看着屏幽跑远,直到娇小的身影在转角消失,才摇摇头,这家伙面子太薄了,真是容易害羞呢。
丞相府,没有皇宫的气势辉煌,亦没有斩王府的精雕细琢,但毕竟是当朝贵族之一,府邸端的是俨然,坐落在京郊,无处不透着沉重的庄严。
自从冥国小皇子嫁给斩王爷的圣旨一下,丞相府就再也没安静过。
葛浅拉着丞相屏丰华焦急万分:“妻主,那冥皇子即将过门嫁给斩王,咱们幽儿怎么办?听说冥皇子骄横跋扈,万一欺负幽儿岂不是····”说着眼眶便红了,他这辈子女儿有两个,儿子就这么一个,从小就让他疼在手心里,若是在斩王府受了委屈他哪里舍得?
丞相屏丰华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先别着急,听说下旨那天斩王还亲自让皇上给幽儿晋升为了侧王君。”
此话一出,屋中的人都一愣,嫡长女屏善不敢置信的站起身:“怎么可能!小弟嫁给斩王都五年了,听说对幽儿态度一直不冷不热,这么多年来幽儿肚子也一直没动静,怎么可能亲自让皇上给小弟晋升头衔?”
丞相脸色一沉,目光凌厉的扫向自己的大女儿:“闭嘴!你是想所有人都知道你小弟不得宠,好让别人趁机而入吗!”
屏善性子直,但最怕的就是自己母上,当下闭嘴不敢再说话。
屏幽嫁给斩王五年,一直都不得宠,她们都知晓但谁也不提,心里都一直憋屈着,就在两年前楼雅君带兵去边关之后一直对屏幽漠视,彻底让丞相死了心,将留在屏幽身边的人全部撤了回来,算是完全放弃了屏幽以后对她还能有任何的帮助,但到底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看着冥皇子马上嫁进斩王府,如今还是这般的不得宠,心里总归是焦急难受的。
然后她们谁都不知道,屏幽现在却是王府里最得宠的一位主子,也是现在最得楼雅君善待的一位。
屏丰华沉沉道:“此时确实属实,日后冥皇子过了门,论身份地位虽然高过幽儿一等,但是到底是别国皇子,京都没有势力,冥皇又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再嚣张也欺负不了幽儿头上,所以你们就别担心了。”
大家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都松了口气,这时,门外却响起一道清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