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影的话,深深触动着叶镜风的内心。
看着他渐行渐远离去的背影,那是一望无尽的孤寂,叶镜风就这样站在屋檐下,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远离而去。
直到那玄色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叶镜风才从怔愣中回过神,似乎才意识到梳影的这一走意味着什么,这不是简单的分离,而是生死之别!她怎可能抛下他让他独自去面对!朝着门口狂奔而去。
叶止一看叶镜风的举动,就知她要干什么,急忙大声喝喊:“快,拦住少主!不准她去!”
侍卫们听从命令,毫不犹豫的拔剑上前。
叶镜风大袖一挥,一股强劲的气劲扫向侍卫,侍卫们没料到叶镜风会对她们动手,毫无防备的被打倒在地,伴随着她的怒吼:“都给本少主滚开!今日谁敢拦着!”
此话一出,侍卫们彼此对视一眼,不敢在上前阻拦,这些年名剑山庄一直都是叶镜风在管理,威严日月积累,早已深入人心,她的话不敢不从。
“你们··”叶止没想到侍卫们会这么害怕叶镜风,看着叶镜风跑远,长叹了口气,罢了,听天由命吧。
白狐带着梳影赶回到皇宫时,已经是大年初十了,过年的氛围已经淡了许多。
梳影被带进皇宫的时候,并没有关进地牢,而是被雅君下命捆绑在东广场的十字架上,直接受鞭型,锥刑,炭火之刑,这三种无论是哪种,都能让人去掉半条命,只是听着便就让人害怕。
梳影的到来,让夜国的皇宫变的热闹起来,纷纷跑到东广场看热闹,想要瞅一瞅能让殿下如此慎重对待的犯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十恶不赦之人,但是当大家看到十字架上绑着的是一名男子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让一个男子,受这样的刑罚,是否太残忍?大家心中所想,可无人敢说。
“嘘,皇贵君来了!“原本走廊上站满了宫侍朝广场上张望着,不知谁喊了声皇贵君,顿时吓得所有人退后,跪在地上朝赫连熙行礼,头也不敢抬起来。悠闲乡村直播间
走廊的另一端一群人缓缓走来,派头尊贵奢华,中间为首男子面容带着几分倨傲,眉眼淡描,双眼透着阴冷,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对视,他就是赫连熙!或许是时光近迁,赫连熙越来越不擅长伪装自己的真面目,哦,不,应该是直接不再伪装着那层面具,而是将自己的本性"c"裸的暴露出来。
“都退下!”他开了口,宫侍们如得释放的蜂拥离去。
自从夜卿卿死后,谁都知道皇贵君性情大变,对待宫侍越发的苛刻严厉,稍有不适,就会大发雷霆,别的宫苑的人看到赫连熙都是绕路走,不愿直面碰上。
“皇贵君,天气寒冷,咱家还是扶你回去吧。”站在赫连熙身后的一位宫侍俯身劝慰,希望赫连熙不要在此逗留。
赫连熙神色淡然的望着广场上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的男子,对宫侍的话充耳未闻,反而说道:“晓钰,你可知这人的身份?他一介男子到底哪里得罪了夜雅君?”
名叫晓钰的宫侍听闻赫连熙对殿下直呼名讳,很是无奈的叹气,想要提醒这样不妥可又不敢,只回道:“皇贵君,奴听说这男子身份不简单,不是普通男子,他是冥国陛下的爪牙,梳家的少主,名叫梳影,至于如何得罪殿下的,奴才不知,似乎和孤月城前的屠杀大战有关。”
赫连熙对梳影的身份有些诧异,没想到被捆绑在那发丝凌乱的男子,来头竟然这么大。
“皇贵君,来人了。”晓钰朝另一端看了眼。
赫连熙望去,只见一群守卫士兵手中拖着刑具走来,侍卫们面色冷漠,手中拖着的刑具更是泛着凛凛寒光,那尖锐的锥子,只是让人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赫连熙不禁对夜雅君产生一丝恐惧,若她知道当年她的父君是被他逼走的,会不会也这样对待他?背脊忽然冒起一股冷汗。
那群士兵拖着刑具到广场动作麻溜的摆放好,又有一群宫侍搬着一台椅子和桌子摆放在广场上,还有牢狱的狱长带着人匆匆走来,每个人手中都端着一盆炭火,那炙热的火焰在这寒冬很是温暖,只是一想到它的用处,所有人心里都会发自灵魂的颤抖,恐惧,害怕。空间之随遇而安
赫连熙不敢相信这些刑具都是拿来对付一个男子的,不由出声喊道:“等下!”
刚转弯准备去广场的狱长闻声,顿住了,转身朝赫连熙颔首:“不知皇贵君有何吩咐?”
“这些都是什么?”赫连熙佯装不知的问。
狱长闻言,笑了笑,恭敬的回道:“皇贵君,这些都是殿下要求拿来伺候那囚犯的!等会殿下将会来亲自行刑,画面残忍,还望皇贵君回避,切莫脏了你的眼。”
等会就要行刑了吗?赫连熙微怔,不知为什么,看着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他应该逃离开才是,可是脚下仿佛有千斤重一般,就是走不动,想要亲眼看看等会发生的事。
晓钰见自家主子还不走,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皇贵君,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等会殿下来了撞上不好,这东广场本就是东宫的地方。”
“晓钰,你是觉得本宫如今失势,看着夜雅君就该绕着走是吗?”赫连熙淡淡的说了一句。
晓钰脸色一变,噗通跪地:“奴不是这个意思,望皇贵君赎罪。”
赫连熙玩弄着手中的佛珠,嘴角勾着凉薄的笑,声音小的几乎只能他自己听见:“从几时起,本宫竟变的如此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