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打落在瓦盖上,打的霹雳作响,一堆人围着自己面前的火堆坐着,时不时的搓手哈气,尽管是夏天,但穿着湿衣服还很是不舒服,不少侍卫碍于封苏苏几个男子在场,又不敢多言,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白狐求救。
雅君看到大家的小动作,主动侧头对白狐说道:“去佛像后面生个火吧,本殿下带他们几个到后面去,免得大家不自在。”
“好。”白狐点点头,随手指派了两个属下去生火。
一盏茶的时间,佛像后的火堆已经烧好了,雅君站起身,带着三个男子走了过去。
来到佛像后,雅君取下自己的头冠,墨黑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洒在肩头,对着苏苏眨眨眼,“其实在外面,本殿下也不自在的很,总不能让本殿下当着一群属下的面脱衣服吧,实在是有失体统。”
“额。”封苏苏懵的呆在原地,不是很明白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雅君拿起两根木头架在地上,解开腰带将外衣脱了下来,顺手搭在木头架上,嘴上不忘的说道:“湿衣服脱了瞬间舒服多了。”低头摸了摸身上湿哒哒的xiè_yī,抬手再次准备解腰带。
封苏苏看到雅君的这番动作,吓的急忙转过身,碧儿更是直接捂着眼睛尖叫出声,“啊!”
“不准脱!”御风手中飞出一块小石子,打在雅君的手背上,凶巴巴的瞪着她。
“哎呀,好痛。”雅君捂着手背,有些小委屈道,“本殿下穿着湿衣服不舒服,脱了烤干有问题吗?你们两个将来都是本殿下的贵君,大惊小怪作甚?”
碧儿急急的扯了扯自家主子的衣袖,希望他能阻止殿下脱衣服的举止。
封苏苏也很是无奈的侧着身子,不敢多看一眼雅君,满脸窘迫,他还没答应要嫁给她呢。
只有御风比较坦荡的站在雅君的面前,只道:“你就忍忍,坐在火堆边烤烤就好了,堂堂殿下在破庙里脱衣服像什么样子?别的不说,万一冥皇的人来偷袭怎么办?”
雅君哀叹了口气:“你们这些男人就是麻烦,害臊就害臊,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作甚,本殿下的身子你又不是没看过。”
“若不是你给我下药,我岂会与你?那次便算了,客栈也是你强迫我的!”说起这些往事,御风心里就来气,抬起手就朝雅君打去。
“别动怒啊。”雅君急忙闪过,一把握住御风的手,讨好的道,“这些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记在心上。”
御风冷哼一声:“卑鄙手段,自是难忘。”转过身,找了一个空地坐下。
站在旁边的封苏苏和碧儿听到二人对话,惊得目瞪口呆,御风竟然是被殿下强迫的?
雅君摸了摸鼻尖,她总不能说第一次尝到御风的滋味后,在客栈看到他直接走不动路索性霸王硬上弓了吧?这话要是说出口,那某人的长枪可能就刺过来了。
“殿下,这是我们带的一些干粮,你先吃点吧。”封苏苏从碧儿手中接过包袱,走到雅君身边,笑容浅浅。
雅君接过干粮,在自己的身旁用干草铺了地,“你也坐吧,现在你们是不是该告诉本殿下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了吧?还有风儿你肚子里的孩子呢?为什么你们会来冥国?母皇可知道你们的行踪?”
封苏苏顺势在雅君的身边坐下,听到雅君的问话,目光微闪,瞟了眼御风,没有说话。
御风手中拿着一根枯枝玩弄着,回道;“半年前被诊出喜脉时已有五月身孕,如今过去半年自然是生了,你这个当娘的还好意思问?离开南山寺后,得知你已在冥国潜伏半年,又加上冥皇大婚的消息,我心感不妙,便去孤月城向母亲借了御家军,孩子我让青烨送回了京都,而我则带着人马和封苏苏来冥国了,后面你都知道了。”
“恩,还有呢?”雅君吃了口干粮,问,心想御风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担心她了。
“陛下不知我们的行踪,但应该瞒不住。”
“所以你故意让青烨把孩子送回京都,希望母皇能看在孩子的面上,绕过你的擅作主张?”
“算是吧。”御风点点头。
“心经抄写完了?”雅君再问。
“抄完了,我可没胆量违抗圣旨。”御风说这话时带着几分嘲弄。
雅君听出御风话中埋怨母皇半年前将他禁锢在南山寺的意思,叹了口气,侧头又问封苏苏,“那你呢?好端端的为何跑去南山寺?”
封苏苏思索一番后回道:“我心中烦闷,所以想去南山寺上香,想到御公子在,所以顺道看看。”看着她的侧脸,摸不清她在想什么,心中有些郁结,这半年来受委屈的明明就是他,他干嘛还帮着御风一起隐瞒?
雅君信以为真的点点头,不再多问细节,反而说道:“你们赶来支援,本殿下很是高兴,可你们也太胡闹了,这里是冥国,你们若是在路上被冥国的官员发现了身份怎么办?本殿下该如何向御将军和封丞相交代?”
御风将手中的枯枝扔进火堆,语气有些冲的道:“若不是我私自带人来救你,昨夜你只怕葬身竹林,难道这就对得起陛下,对得起江山社稷了?到底是谁在胡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雅君转头望着御风,拉住他的手,微微勾唇,“风险虽大,但冥皇大势已去,她中了毒,活不了多久,此番回去本殿下不会再离开你们了。”
“中毒?”御风和封苏苏愕然。
雅君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