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泞回到自己的寝宫后,便让所有人退下了,只留染熏一人。
“说吧,那花怎么种?”丹泞靠在软榻上,面露几分疲惫,朝染熏问道。
染熏自顾的拿起桌上的橘子吃了起来:“这事简单,只要你点头让我出宫,我自会让我的那些旧部属下送几盆过来,放在你寝宫便可。”
“那就明日吧。”丹泞玩弄这几缕青丝说道。
“明日?”刚吃下口的橘子,染熏听到这话差点没噎着,“你这也太着急了吧?”
丹泞眯着眼,妩媚的一笑:“我还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冥皇心里究竟爱的是谁呢~”
“是谁都不会是你。”染熏轻哼,甩了一句。
“我也没想是我。”丹泞狠狠的瞪了眼,忽然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感慨道,“这梳家的少主真不好当,难得出去郊游一次,竟然还能遇上刺客,而且运气也真不好,夜雅君刚走刺客就来了。”
“····”染熏白了眼。
“咦,刚走就来了?难道是夜雅君搞的鬼!”丹泞突然从软塌上跳了起来,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到了,“这个女人简直是不怕死,竟然在冥皇的地盘上对梳影下手。”
“小心隔墙有耳。”染熏上前捂住丹泞的嘴巴,狠狠的瞪他一眼,“你别想有的没的,事情真相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丹泞一巴掌打掉染熏的手:“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说完,扭着纤细的腰肢走进内殿休息去了。
翌日黄昏时刻,染熏带着几盆开的娇艳欲滴的血鸢花从宫外赶回来。
那一株株血鸢花盛放着,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摆放在桌上,丹泞看的津津有味,闻着味道觉得甚香,深深的吸了一口:“哇,好香啊,这就是血鸢花吗?”
染熏呆愣在原地:“你刚刚吸花香了?”
“有什么问题吗?”丹泞歪着头无辜的问。
“这花的功效你不是知道吗?还跑去吸花香你是不是傻!”染熏脸色很是难堪的咒骂几句,看到丹泞脸颊渐渐浮现云霞,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不会吧,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啊,我怎么忽然这么热。”丹泞绯红着脸蛋,目光迷离的望着燃熏,唇微微一动,伸着手就想要去摸染熏的脸颊:“雅君···”
眼看丹泞就要扑上来,染熏吓的立马推开丹泞,丹泞扑倒在地,难受的与冰凉的地厮磨着,不时的呢喃:“雅君,帮帮我···”
“没想到你居然喜欢那女人!”染熏蹲在丹泞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脸颊,见他瞳孔渐渐涣散,就知这花香起效果了。
“陛下驾到!”殿外传唤声响起。
染熏一个激灵回过神,看到地上神志不清的丹泞,急忙将他从地上拖到床榻上,从怀中掏出一颗药喂进丹泞的口中,渐渐的丹泞涣散的瞳孔变的正常起来。
“我刚刚怎么了?”清醒过来的丹泞,十分懵然的望着染熏。
“刚刚你吸了花香起反应了,我现在给你吃了药暂时能抵抗花香,先别说话,冥皇来了。”染熏在丹泞耳边低低说道,听到殿门打开,连忙退至一旁。
穿着凤袍的冥皇明显是刚处理完政务,看到屋中站着的染熏便挥了挥手:“退下吧。”
“诺。”染熏颔首,暗中朝丹泞使了一个眼色,便走了出去。
丹泞下了床榻,柔媚道:“臣侍参见陛下。”
冥皇的目光被桌上那血红欲滴的血鸢花吸引住了,闻到空中淡淡的花香味,感觉疲惫的神经瞬间放松了许多:“这是何花?竟然如此芬香。”
丹泞见冥皇离盆栽很靠近,心中暗喜,面上淡定道:“陛下,这是臣侍今日才让人从宫外买回来的,至于什么名字,臣侍也不清楚。”走上前,从冥皇的后背保住她的腰,脸轻轻的靠在她的背上,娇声道,“陛下若是觉得香,可以深深的吸一口。”
冥皇不疑有他,下意识的对着花苞吸了口气,一股花香味扑鼻而来。
丹泞看不到冥皇的表情,只得伸手试探性的去解她的腰带:“陛下,今夜就在臣侍这里留夜可好?”
腰带落地,冥皇站着未动,丹泞见她不曾阻止自己,眼睛一亮,绕到冥皇身前,凑上自己的唇,呢喃道:“陛下···”冥皇搂着他的腰,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灼热起来,眼前浮现一个模糊的人影,与那尘封的记忆中人儿逐渐吻合,深情的唤道:“舞儿,是你吗?”
丹泞身子一僵,看着深情款款的冥皇,心中道不尽的复杂,没想到冥皇这样的女人竟然能痴爱一个男子这般久!
“我的舞儿···”冥皇低下头,含住他的唇,吻的狂风暴雨一般,猛烈的席卷着他的每一寸,丹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一吻结束,丹泞的衣裳已尽数被褪去,被冥皇搂在怀中,听着她的低声细语:“舞儿,寡人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丹泞听的诧异,问:“为何对不起我?”
冥皇抱紧丹泞,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寡人虽深爱着你,可到底抵不过岁月,十五年了,寡人已然记不清你的模样,很多时候已经渐渐想不起你,寡人感到惭愧,寡人对不起你。”拦腰将丹泞横抱起,走向床榻,深深的凝望着丹泞,似乎眼前那张模糊的脸又变了,变成一张妖媚动人的脸蛋,冥皇脸色微变:“你不是舞儿!”
丹泞心里一惊,急忙搂住冥皇的脖颈,媚眼如丝:“陛下,我是锦贵君呀。”
“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