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玥缓缓的闭上眼,类似女子英气的眉微皱着,乌黑的长睫毛微微抖动,似乎极其不情愿可最终还是低念咒语施展了千里转移之术。
嘎嘎———
一阵惊悚的声音响起,不远处一群黑乌鸦宛如凭空出现一般,扑哧着翅膀唰唰的围住桑玥和雅君两人,一旁的飞月兰看到这一幕瞳孔紧缩,怒色大喝:“主子!桑玥你这个贱人,你到底要对主子做什么!”
黑乌鸦越来越多,将雅君三人包围越来越的严密,甚至水泄不通,外面的人看到这景象都惊呆了,个个瞪大眼睛,可无论如何都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只听到桑玥淡淡的声音传来:“飞护卫请放心,王君失血过多,命不久矣,我只得使用转移之术,将他们带回大漠寻找父亲,你尽管放心。”
话音刚落,乌鸦又成群结队的飞走,飞月兰急匆匆的上前,可眼前早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雅君的身影?眸色微深,低沉呢喃:“这就是传说中的巫族之术?但愿主子没有信错你,桑玥。”收起手中的弯刀,转过身看向一直躲在角落里不敢说话的千机国等人。
杨萱等人见飞月兰看了过来,额头情不自禁的留下一滴汗,背后的衣襟早已经湿透,牵强的扯起嘴角笑道:“飞护卫,今晚的事情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不知道。”
“对对对,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杨萱身后的几人忙不停的跟着点头。
飞月兰冷漠的扫视几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诮,道:“大人,你们七皇女可是被冥国的梳玉所杀,你们可要记清楚了,回去禀告你们陛下的时候可别说错了话,到时破坏夜国与千机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可就不好了。”
杨萱对着飞月兰微微弓腰:“飞护卫请放心,老朽好歹也是千机国朝廷重臣,是非还是看的明白。”
飞月兰凉凉的瞥了眼杨萱,悠悠说道:“今晚事情那想必大人也看的很清楚,冥国狼子野心,竟然想暗杀我家殿下,若不是殿下武功高强早有准备,只怕早已经遇害,而你们又在这家客栈,到时候这锅你们说谁来背呢?”语气一顿,声音刹那变的冰冷,“所以大人,你们也不必再去冥国参加婚宴,大战在即,你们还是回去叫你们陛下早做准备,可别选错了盟友,到时落得国破家亡可不好呢。”说完转过身带领着手下离去。
杨萱见飞月兰走远后紧绷的身子才松懈下来,缓缓的吐了口气,眼中透出几分狠毒的目光:“一个护卫罢了,竟然也敢威胁我,不过她说的没错,冥皇狼子野心,幸好夜殿下没死在这,不然这锅肯定会甩给咱们,如今看来这婚宴只怕是鸿门宴不去也罢,今日看夜殿对她王君的重视度,若她王君真的死了,只怕这怒火得发泄在整个冥国上,所以大战在即,我们赶紧回去禀告陛下。”
原本热闹的院落,瞬间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一地的尸体,如同乱葬岗般透着无处的寂静和难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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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天际边已经露出鱼肚白,天亮了。
帐篷中的图拉雅走出营帐,凝望着远方火红的日出,一头白发随风轻轻飘拂着,满目沧桑,声音清淡如风:“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掉,这或许是命中注定吧。”
话音刚落,图拉雅背后凭空出现三人,桑玥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唤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图拉雅缓缓转过身,看着脸色惨白的桑玥又看了看紧紧抱着冥红的雅君,无奈的叹了口气:“桑玥,你这样···”
“父亲!”桑玥一口打断图拉雅后面的话,两步走上前,低低道,“父亲,麻烦你救救王君吧,孩儿不想她伤心···”
“图族长,若你能救红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夜雅君能做到!”雅君死死的盯着图拉雅,一口斩钉截铁,眉宇间尽是焦急之色。
图拉雅绕过桑玥走到床榻边,淡淡道:“殿下,先将王君放到榻上吧。”
雅君闻言,直接抱起昏迷不醒的冥红走到床榻边放下,看到冥红泛白的唇毫无血色,如同没了气息般安静的躺在那,急切的一把抓住图拉雅的手,双眼泛红:“图族长,不能再拖了,你是巫族传人,定能有办法救红儿,只要你能救红儿,什么要求本殿都答应!”
图拉雅轻轻捏住冥红的手腕,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的脉搏,叹息道:“殿下,王君失血过多,只怕回天乏术,还请节哀。”
“不!”听到自己最害怕的答案,雅君难以接受的低吼,身子微晃,暴戾的一把揪住图拉雅的衣襟,双眼泛着猩红的光芒,声音森寒,“你不是巫族传人吗?你肯定有办法救他,只是你在记恨本殿下将你们发配到这守皇陵是不是?”狠狠的一把丢开图拉雅,残忍道,“本殿下告诉你,若你救不活红儿,本殿下就让你仅剩的族人全部陪葬!”
桑玥听闻此话,见雅君不止对父亲动粗还用全族人的性命威胁,难以置信的瞪大眼,气的浑身发抖,愤怒的上前指着雅君怒吼:“夜雅君,你个qín_shòu!我只说父亲可能有办法救,但没说一定有办法救,我好心好意带你们赶回来,可是你呢?你在做什么!你竟然反过来威胁我父亲,你怎么能这么卑鄙无耻?我桑玥算是瞎了眼看错了你!”
图拉雅对雅君的态度反而显得淡定许多,疲惫道:“桑玥,你先出去。”
“不,父亲大人,孩儿在这陪着你。”桑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