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女的死,将这潭水搅的越来越浑,也让雅君也意识到这客栈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面对杨萱的质问,雅君自知理亏难得的没有发火,冷静的回道:“既然你知道本殿下的身份,就该明白本殿下杀她没有任何的意义。”
杨萱冷笑:“夜殿下怎么想那我们就不知道了,只是七皇女死前一直紧紧抓着在下的衣服,念叨着丹泞这个名字,这个人在下已经派人调查过,他就是夜殿身后的那位!还请夜殿将杀人凶手交给我们处置。”手直直的指向站在雅君身后的丹泞,身后的侍卫们也齐齐上前将雅君和丹泞围在一起。
丹泞到底是个男子,见到这阵势吓的紧抓着雅君的手,紧张的解释:“不是我杀的,我没杀她。”
雅君安慰的拍了拍丹泞的肩,转头对杨萱道:“既然你认定是丹泞杀的人,那不如让本殿下上前看看尸体如何?”
杨萱沉吟,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便往旁边一站让出了路。
雅君从容的走过去,丹泞害怕的紧跟在身后,雅君捏着七皇女下颚左右查看一番,脑袋上也确实有一个伤口流了不少血,可还不致命,那么七皇女究竟怎么死的?
大雨继续下着,一群人就这样站在院子里,杨萱有些不耐烦道:“夜殿,不知查看出什么没?”
雅君收回手站起身,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个流萧除了脑补有伤口外,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印记,估计这也是杨萱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丹泞干的,眼下不管是不是丹泞杀的人,她都坚决都不能苟同,毕竟丹泞是她带来的人,出了事会影响夜国和千机国目前友好的关系,对杨萱说道:“本殿下并不擅长这个,所以一时没有查看出特殊的东西,还希望阁下能给本殿下三天时间,若三天后没有找出凶手,一切随阁下说了算。”
三天时间不长,既能给雅君一个面子又能让千机国保住颜面,杨萱自然是答应了,最后让人抬着流萧的尸体走了,至于七皇女莫说她不在乎,陛下也不会在乎,但是千机国的颜面得保住。
丹泞似乎吓坏了,紧紧的抓着雅君的衣角,生怕她不相信自己,语无伦次的说起来:“我真的没有杀她,我当时用石头砸了她的脑袋后,她还有力气十足的追我,肯定是其他人下的手,今天早上不是有人中毒身亡吗,会不会又是鸦杀阁的人?你要相信我。”
雅君心烦意乱,被丹泞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的心烦,拧眉怒斥:“闭嘴!”
丹泞乖乖的闭嘴了,委屈的望着她,冷的身子发抖,可硬是咬着牙不吭声。
雅君终是看不下去,无奈的叹口气:“你先回去吧,本殿下在附近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她相信如果不是丹泞下的死手,肯定另有他人在其中作妖!说不定真可能和早上的那件事有联系。
丹泞恋恋不舍的松开雅君的衣角,三步两回头的回去了。
雅君不顾大雨淋漓,在大院里弯着腰低着头走着,雨水打在脸上生疼,就连眼睛都险些睁不开了,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什么线索,雅君叹了口气,只好无奈的走上走廊避雨,心里却是一直思索着到底是谁能悄无声息的杀了流萧,并且不留下任何痕迹?难道真的和早上一样又是用毒吗?想着想着已经偏离的后院,就连雅君自己都没有发现。
回过神时发现她已经站在一处种满花草的地方,所谓的种满花草是因为这个地方不大,但是四周种满了冷艳赤红的“血鸢花”,它们妖烧美丽的绽放着,散发着浓烈迷人的香味,在这普通的客栈里,看到这样的罕见的花,雅君心中吃惊,下意识的迈步走了过去,走进后花香味更加浓烈的,时刻冲刺在鼻尖间,在美丽多姿的花圃下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儿,他一脸安然的睡在亭下的软塌上,一头柔滑乌黑的青丝垂落在地,随着清风舞动着,他身穿着耀眼的金黄色衣裳,领口开的有些低,尽显风情,尽管一脸恬静的躺在那,但还是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嗜血的血鸢花下,美人妖烧多姿,这个人竟然是就是这家客栈的老板,染熏!
雅君怔怔然的杵在原地,客栈早上才死了人,现在七皇女又出事,这男人身为这家客栈的老板肯定早就知晓,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在这里睡觉,实在是诡异!双手不知不觉中已凝聚了内力,准备把这家伙直接抓起来拷问。
这时候染熏的睫毛微微抖动,缓缓睁开眼,眼光明亮的直勾勾的盯着她,一手撑着脑袋斜躺在软塌上,那姿势道不尽的妖烧和诱惑,酥麻着嗓音说道:“这位小姐私闯奴家住处便罢了,还偷看人家这么久,可是窥觊奴家的美色?”说完还不忘风情万种的抛了一个媚眼。
雅君呆住,没想到这男人是一个如此自恋多情的人,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面不改色道:“老板真是好兴致,自家的客栈一天出了这么多事,还能坦然的在此睡觉,真是令人敬佩。”
染熏自是听出雅君话中的讽刺和试探,捻着兰花指脆生生笑道:“这位小姐可说笑了,奴家也是在江湖上见过大风大浪之人,这岁月不饶人啊,上了年纪后就想找个地方安生下来赚点小钱度过余生,今天死的这两人比起最近这一带死的人还真不算什么,要是奴家没点心理素质,这店早就开不下去啦,您说是吧?再说了奴家着急也没用啊,何不睡睡觉养养神呢,瞧这天气多清凉。”
雅君嘴角微抽,随意问道:“看来老板曾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