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夜氏皇族的子女,同母异父的皇姐弟,可是她们之间却仿若有一道无形的墙,隔阂着两人。初见夜卿卿时,他还是一个满脸稚气,咋呼呼的到处蹦跶,毫无男子娴熟的模样,雅君当时便知这位皇弟是含着金汤勺被呵护大的,在皇宫还能保持这样的纯真实在少见,可如今再见时,夜卿卿变了,虽然还是一张白嫩嫩的脸蛋,但那双眼睛却再也没有曾经的天真和纯净,有的只是一片墨水般的黑和寒冰。难道仅仅只是一个御风就改变了这个少年吗。在雅君打量着夜卿卿的时候,夜卿卿同时也打量着他这位唯一的皇姐,他虽生在帝王家,可却和别的皇族不一样,他没有成群的兄弟姐妹,夜氏皇族只有他一个孩子,可是一年前母皇突然告诉他,他还有个皇姐遗留在外,等到适合的时机便会接回来,他寻人打听过,他的这位皇姐是个了不起的女子,不仅用半年时间征服了大漠疆土,更是创建了一支所向披靡的斩楼军,之后又用了半年时间攻下了元国半壁江山,*得元国陛下跳崖身亡,*退冥皇率兵退守边界,一切光辉事迹流传整个大陆,他很崇拜他的这位陌生的皇姐,可为什么他唯一的皇姐却要欺瞒他。雅君被夜卿卿看的头皮发麻,实在受不了他那死气沉沉的眼神,最终开口道:“不知皇第有什么想说的,本殿下定知无不尽。”“你是不是早就知晓御风是男子?”夜卿卿冷冷的出声质问。“正是。”雅君毫不避讳的承认,有些事是隐瞒不了的,何不大方承认。夜卿卿听到此话,黑沉沉的眼眸终于有了反应,一直隐藏黑暗中,压抑在心中最深处的愤怒终于爆发了出来,指着雅君的鼻子,大声怒吼起来:“你明知我喜欢他!为何知道他是男子还不告诉我!看我像个傻子一样憧憬着未来是不是很好笑!”雅君平静的看着夜卿卿:“本殿下不只知道,甚至在丰州与你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了。”“什么!”夜卿卿难以置信的退后几步,杏仁般的大眼瞪的死死的,指着雅君的手颤抖起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那个时候我却像个傻子一样缠着御风,更是从夜国千里迢迢的跑到丰州,只因为那时外界传闻着很多你和御风之间有暧昧!原来那些传闻不是假的,而是你们早已经勾搭在一起上/床厮混了!只是我千想万想都不曾想到御风竟然是个男儿身,我苦苦爱了他这么多年,至今也终于明白御风为什么总是和我保持距离,甚至排斥和我亲密接触,曾经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就是个傻子,从头到尾的一个傻子!”说话间,渐渐语无伦次起来,眼泪情不禁的从眼眶中流出,沾满了脸颊,流进嘴唇,眼泪是那么的苦,充满怨恨的怒视着雅君,咆哮般的怒吼,“你明明是我的皇姐,可是在知道真相的时候却在一旁看我笑话,你不配为我皇姐!我没有你这样的皇姐!我恨你,更恨御风!我恨你们!在你们床/上厮混的时候,而我却像个笑话般当着你们的面口口声声说喜欢御风,哈哈哈,实在是太可笑了,我夜卿卿就是一个笑话!”少年那般肝肠寸断的怒吼着,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怨气与怒火。少年那般悲愤欲绝的怒视着,双眼中充斥着无尽的仇视与恨意。少年···夜卿卿的模样看起来伤心欲绝极了,脸色惨白惨白的,雅君不知他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似乎是压抑着所有情绪瞬间都在这一刻爆发了,万念俱灰的模样让人看得心惊,痛心疾首的揪着心口,凄厉的哭了起来,不是那种小声的哭,更不是抽咽,而是号啕大哭,缓缓的蹲下身捧着脸放肆的哭泣,口中还一直不停的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夜卿卿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一世无忧,难道老天看我太安逸,所以派人来惩罚我了吗。”“我宁愿爱的人不爱我,也不要与我一样同是男子,让我绝望。”“如果重新来过,十岁那年,我不会再偷偷跑出宫远远看御风凯旋归来的模样,或许也就不会一见钟情了吧。”“老天爷为什么要这般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夜卿卿不甘心的凄厉大喊,双眼红肿,满脸的泪水模糊了视线。雅君实在看不过他这般模样,拿出丝巾温柔的擦掉他的泪,声音轻柔:“不是本殿下不告诉你,而是此事御风欲打算隐瞒一辈子,谁知最后还是被拆穿了无奈之下才同意嫁给本殿下的。”之前她本以为夜卿卿对御风的感情只是简单的爱慕和崇拜罢了,如今看来是她想错了,夜卿卿这般模样只怕是深爱了御风好几年,不然也不会如此伤心欲绝了,轻叹,“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部,任由他在怀中哭泣,不知夜卿卿哭了许久,直到哭声渐渐小却,才停止了。雅君低头,发现夜卿卿已经睡着,莫名的松了口气,看来这家伙的黑眼圈这般重,只怕许久都未曾合过眼了,刚准备抱起夜卿卿送回去,后方便传来一道清雅如玉的声音。“殿下,把卿卿交给我吧。”雅君下意识的转过头,一袭白净如雪的白衣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白如雪的衣,黑如墨的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眉如画,眼角泛着和煦的笑意凝视着她,走过来时,姿态优雅如云,明明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看起来却如此的雅致,这个封苏苏每次都着实让她惊艳了一把。封苏苏来到雅君面前,见她盯着自己发愣,嘴角的笑意增大,眨了眨眼:“殿下?”雅君回过神,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