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距离夜国京都相隔甚远,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二十几天,而雅君心急御风真的就这样被自己老娘给杀了,带着御老将军日夜兼程,累死一匹又一匹马的赶路,这些日子两人可谓是几乎未曾合眼,眼底一片青黑,神色憔悴,御老将军到底年纪大了,一把老骨头被雅君折腾的都快散架了,在抵达夜国边界时终于止不住出声:“殿下,到底何事如此紧急,还有几日就抵达京都了,不如歇息下吧,老身这身骨头实在受不住了。”雅君闻言,勒住缰绳,转头见御老将军满脸憔悴,嘴唇干裂,心中充满了歉意:“是本殿下太心急忽略了御老将军的身子骨,反正还有五天应该能赶到,就在此歇息一个时辰吧。”听雅君这么说,御老将军更是好奇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居然这么拼命的往回赶,可是路上几次欲问都被殿下转移话题,这些日子只得闷声跟着赶路,心里着实憋屈的难受,还是忍不住的出声询问:“殿下,可否告知老身宫中到底发生何事?”她自问在朝中身份也不算低了,可殿下闭口不谈,到底是什么事?雅君将缰绳拴在在一颗树上,神色幽幽的看着御老将军,不是她不愿说,而是不知怎么说,而且御老将军手握兵权若是提前告知,只怕会节外生枝,她虽然心系御风可也不能拿母皇的江山开玩笑,长叹了口气:“御老将军到了京都后自然知晓。”说完靠着树坐下吃起干粮,颇有不会再开口的意思。御老将军见此,虽然无奈,却也只得作罢,拿出干粮也开始吃了起来。************************************京都在这半月里格外的闹腾,酒楼大街小巷到处都在议论御风是男子的事情,御风这个话题已经成了人们酒后闲谈的事,所有人都沦陷这真相中无法自拔,也碎了不少少年郎的心,更有大臣想到之前陛下举办的盛宴为御风娶夫的事情而恼怒,御风男扮女装就罢了,可她们当初竟然还想着办法把自己的宝贝儿子嫁到将军府去了,简直耻辱,一时间许多对御风的骂声不断,也有一部分人认为御风一个男子竟然奋战沙场多年,值得令人敬佩,当然也有少部分人到现在似乎也不肯相信御风是男子的事实。毕竟曾经他们信仰的战神,无比英姿飒爽的女子,忽然告诉他们此女子其实是男儿假装,这其中的落差之大,不是所有人能接受。七月中旬已到,今日正是御风问斩的日子。平日里清净的午门今日堵的水泄不通,人山人海,一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脑袋,嘈杂声不断,百姓们低头交耳议论纷纷。“这都正午了,怎么还没来?这谣言不会是假的吧?”“假个p啊,老娘听我姑婆家的侄女的小儿子的妻家说了,御风是个正儿八经的男子,今日就要在此砍头了!”“哎哟,难不成是真的?我到现在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可不是,每次小将军率兵出征的时候,坐在马背山威风凛凛的模样哪像是娇弱的男儿家?”“就是啊,以前小将军每次大胜仗归来时,我家儿子便p颠p颠的跑到大街上去观看。”“哎,小将军好歹也是为朝廷立过大功的人,怎能说斩就斩呢,皇家真是太无情了点。”“嘘,你小声点,莫要议论皇家是非,这可是要杀头,再说了你懂个p,自古以来男子不得参政,小将军犯的可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杀头都是轻的,说不好会牵连将军府呢。”“就是啊,你们没听说吗,将军府半月前就已经被重病把守了,估计将军府的人都被软禁起来,快别说话了,她们来了···”百姓议论间,台上已经走上来几人,穿着官服的女人是封丞相,身后还站着一个白衣男子,左右两旁坐着四品小官,看着台下庞大的集体都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谁也没料到全城大半的百姓都来了,可谓是堵的一条苍蝇都挤不进人群中。封丞相此时心情也极为不好,问斩将军府的嫡长子这种差事简直就是烫手山芋,本来一开始也不是她来执刑的,只是这朝中的那些老j巨猾的一群家伙,都怕御老将军回来后会怪罪下来,害怕得罪人谁也不愿参这趟浑水,都佯装抱恙在家,陛下这才找上她来执刑,她虽然与御老将军一直不怎么对盘,可御老将军怎么说也是一品大将军,朝廷重臣,若是执刑杀了人家最器重的嫡长女,哦,不对,应该是嫡长子,这回来后指不定会杀到她丞相府来找麻烦,当下也是心烦意燥。站在身后的封苏苏看着如此庞大的场面也不由心惊,他今日跟来也不过是想要亲眼看看,因为他如许多人心中想的一样,也不愿相信御风竟然是个男儿身,所以他想要亲眼瞧瞧,若是御风是男儿身,那他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低头见母亲额头沁出汗珠,微微一笑:“母亲,可还在与那些大臣置气?”听见儿子温雅如水的声音,封丞相只觉得心尖的浮躁之意都被抚平了不少,叹息道:“苏苏,你有所不知,这御风纵然犯的是欺君之罪,可毕竟是立过大功的,也是当年唯一能战胜殿下的人,他的才能不低于女子,杀了着实可惜,若真是女子,当为帅才。”封苏苏有些诧异,母亲甚少如此夸奖一个人呢,精致的眉眼微蹙,半开玩笑道:“母亲如此当着苏苏的面夸着别的男子,可真是偏心的紧呢。”封丞相一怔,一直紧皱的眉头舒展而开,失笑道:“你呀,在母亲眼中自然是咱们苏苏是最好的。”封苏苏含笑垂眸,不语,眸光微瞥,几个侍卫兵押着一个黑衣人上台,那黑衣人头发披散,看不清容貌,但从身形来看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