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晴空万里,和风习习。将军府,大清早的御风房间都被侍儿们踏烂了,进进出出的忙碌着,要说他们忙什么,当然是服侍他们家的小将军啊!最好是打扮的英姿飒爽去皇宫参加宴会迷倒众男子,这是所有将军府侍儿的心声。而御风本人自从被自己的爹爹从床上拉起来后,就一直冷着脸坐在梳妆台前,耳边是侍儿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小姐,这件藏青色的衣服怎么样?”一位侍儿拿着衣服笑眯眯的询问,对浑身散发着冷气的御风毫无惧意,反正他们家的大小姐一直都是这脾性,习惯就好了。“藏青色颜色太深了,咱们小姐豆蔻年华,自然是穿亮一点的颜色。”另一位侍儿推开藏青色衣服,拿起自己手中的一件绛红色袍子,“奴瞧这件衣服不错,花色都挺好看的,小姐您觉得呢?”御风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忍无可忍的站起身:“我穿这身挺好的,不用换了。”说着抬脚就要出门。两位侍儿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御风,将他按回座位上,急急劝道:“小姐,今天日子非凡,可是陛下亲自为您主持选夫郎,怎能如此随意?若是被有心人说起,还说小姐您蔑视皇恩啊,应当穿的隆重点出席,这样才能以表你的重视。”“敏儿说的对,风儿你今日不能再穿死气沉沉的黑衣进皇宫。”不知何时过来的李氏走了进来,拿过敏儿手中的绛红色衣袍在手中摸了摸,满意的点头,“就这件吧。”“诺,主夫。”侍儿们恭敬的颔首。御风心知今日逃不过,无奈道:“先馆发吧。”李氏复杂的看着自己儿子的后背,眼角有些湿润,在无人察觉时快速的转过身擦掉眼泪:“为父给你馆发。”拿起梳子动作轻柔的梳起来,李氏摸着手中乌黑的青丝,心里越发的难受起来,对两位侍儿道,“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侍儿们退出去后,屋内一阵安静。御风见自己的爹爹这般淡定,心里憋着气,忍不住问道:“父亲,为何你都不担心?”昨晚他知道这些后,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李氏看着铜镜中的人影,浅浅一笑:“放心吧,父亲都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在宴会上找一个穿蓝色衣裳的男子,他叫冯星,是冯家的嫡出二公子,冯大人曾经得过我母亲的恩惠,自然是十分愿意把她儿子给你的。”御风错愕的瞪大眼,不赞同道:“父亲!纵使我从小以女子身份自居,但我到底是男子,怎能娶别人?这岂不是毁了别人一生幸福!”“莫急,为父话还没说完呢。”李氏抚摸着青丝,选了一定玉冠给御风戴上,压低声音道,“风儿,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得不娶,不然陛下会为难将军府的,而且等娶了那冯家二公子入门后,以后怎么样还不是咱们说了算?就算到时候二公子死了也没人会说什么的。”御风这才明白了父亲的意思,这是要先娶后杀,站起身怒气勃勃的低喝:“父亲!你怎么变得如此心狠手辣!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岂能说没就没了。”被自己的儿子说心狠手辣,李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堪起来,语气也冷了几分:“那不然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告诉陛下请求恕罪?别天真了!咱们将军府早已被陛下忌惮,最怕的就是被陛下抓住把柄找茬,难不成你还要自己送上给陛下故作发怒的借口,搭上整个将军府不成!”御风沉默,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什么时候他的父亲变成了这样?为了自己枉顾他人性命,可自己却无法反驳,因为他没有勇气说出真相,那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李氏见自己的儿子不说话,便知道他听进心里去了,语气软了几分,拉起他的手道:“风儿,这件事就听为父的好吗?为父也是没有办法啊。”御风无神的坐下,呆愣着看着铜镜,这种日子何时才能到头?难道真要这样做吗?“风儿,今日要不不戴面具了吧?”李氏提议,看着那刺眼的金色面具实在是碍眼,“曾经你说别人骂你小白脸,现在谁敢说你?”说起这事,要从御风十三岁的时候说起,那时候御风容貌还没长开,又从小锦衣玉食的,皮肤自然是极好的,所以到了军营后就天天被其她士兵嘲笑说他是小白脸,一个女子长得男子还白净,后来御风气不过直接让人打造了一面金色面具整天整日戴着,从那以后人们也渐渐的忘了御风的容貌。御风摸了摸脸上的金色面具,脑海中突然闪过雅君的容貌,嘴角不经意间微扬:“不必。”既然她那么想看自己的脸,那他就偏偏不取。李氏无奈,也不多劝:“走吧,折腾了这么久,都快晌午了。”御风站起身,与李氏一起走出了屋子,将军府外马车早已经在等候,一共停了三辆马车,一脸自然是御老将军与李氏坐,第二辆御风坐,第三辆则是御风的弟弟妹妹们。御风刚准备上马车,第三辆的帘子被撩了起来,一个女子的头露了出来,眼神y冷的看向御风,讥诮道:“大姐真是好大的架子,让小妹们等也就算了,就连母亲也在等你!”说这话是二房的嫡长女御炀,一向看御风不爽,最喜欢找御风的茬了,所以御风见怪不怪,淡淡的斜睨一眼,直接上了马车,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御炀见御风不搭理自己,气呼呼的甩下车帘:“傲什么傲!这性子果然一如既往的讨厌。”车内另一个女子乃御炀一父同胞的妹妹御禾,安慰道:“二姐你又不是知道她的性格,何必置气。”“咱们每次出征都在奋战杀敌,怎么她就能得到陛下无上圣宠,而我就这么被忽视!简直不公平。”御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