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冥红送回去后,雅君不放心的去看方月歌,看到守在门外细细低语的歌儿语儿,不由走上去询问:“你们两个杵在门口做什么?”语儿看到雅君,立马打小报告,幽怨道:“主子,这方公子也太难伺候了,我们好心好意给他送吃的,谁知他叫我们滚,他当自己现在还在元国么?简直就是不知好歹。”歌儿瞪了眼语儿,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闭嘴。语儿不解气的嘟嘴:“我又没说错!哼。”雅君闻言,想起方月歌的性子确实是怪癖的很,对两人笑道:“你们下去吧,本殿下进去看看。”推开门走了进去,殿内一片安静,方月歌背对着躺在床榻上,还未说话方月歌冰冷的声音便传来:“我不饿你们也不用伺候我,去伺候你们家的殿下吧!”那女人没想到还真是夜煌天遗漏在外的子嗣,从苟延残喘的风王摇身一变成高高在上的夜国太女,这女人还真是皇女命!雅君仿若没有听到方月歌的声音,扫了眼桌上分毫未动的饭菜,径自度步走了过去。听到脚步声靠近,方月歌极其不耐烦的坐起身怒吼:“我叫你们滚···”看清来人,声音戛然而止,眉毛一竖,凶巴巴道,“你来做什么!”雅君好笑的看着他:“方公子莫不是忘记这事本殿下的住所?”经这提醒,方月歌扫了眼四周,原想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到底是谁的,没想到是她自己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闷气的转过头。雅君眼尖的看到他红肿的脚l,微微蹙眉:“你脚受伤了?”都怪她粗心大意没现,哪知这家伙竟然如此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方月歌嗖的将脚放在被褥中,抿着唇不说话y沉着脸坐在那,脸颊上的疤痕看起来更加可怕了。雅君无奈的叹了口气,在药箱中找出药,走到床榻边坐下,不客气的一把握住他的脚l,吓的方月歌惊叫:“你干什么!”“你这脚是扭伤的,再不上药恐怕就废了。”雅君皱眉看着已经紫的脚l。方月歌见她是给自己上药也不再挣扎,语气还是很不好的道:“男儿容貌被毁等同废人,变残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雅君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开始给他擦起药来。方月歌忍着痛不肯吱声,将手下的被褥狠狠的攥紧,看着女子动作轻柔的样子,复杂的看着她,许久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对我好?”“恩?”雅君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半响才反应过来他问的什么,轻笑道,“你毕竟是方将军唯一的儿子,方将军曾经没少照顾本殿下。”方月歌没想到她对自己好只是因为母亲,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两人一时无言,擦完药后,雅君将瓷瓶放在一旁,看着方月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微微皱了眉,眸色暗沉,沉吟道:“元国大势已去,被灭只是迟早的事情。”“那又如何?”方月歌语气淡淡的反问,仿佛被灭的不是自己的家国。雅君直直凝视着他,继续道:“将军府一门忠义,实在是不该落得凄惨的下场。”方月歌冰冷的脸终于有了表情,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其实这才是你找我真正的原因吧?”雅君丝毫没有被识破用心的窘迫,反而一脸坦然的微笑:“如果能不大费周章的拿下元国自然是最好的,但若强攻,元国肯定招架不住夜国的攻打,而且夜国的兵可不是元国的将士那么温和,一旦破城烧杀***可是常有的事儿。”这种事情确实生不少,譬如之前夜煌天攻下的几座城,无一不被放过,而夜煌天也当这些都是战利品任由夜国的士兵乱来,所以诸多小国是非常害怕夜国的,无人敢招惹,谁让夜国凶残之名之外呢。方月歌自然知道这些,面色依然平静,吐出的话凉薄至极:“那与我有何干?这种事情应该由楼昀c心。”雅君微愣,随即大笑:“方将军仁心宅厚,没想到她的儿子竟然如此凉薄寡情,如果你母亲知道你是这种性子只怕会气死。”方月歌冷冷的看着她:“五十步笑百步,呵。”她以为她自己好到哪里去?杀人不眨眼的女人,哼。雅君止住笑声,捏起他的下颚看着他脸上的疤痕,不得不说这疤痕比起桑玥之前的刀疤确实丑太多了,指腹细细的摩擦着他的下巴。方月歌见她动作轻挑脸微红,狠狠的挣扎起来,然而哪里是雅君的对手,最后只好泄气的坐在那任由雅君动作,被她看的心里直毛:“你想干什么?”“一半脸美若如天仙,一半脸丑陋如厉鬼,真是让人好心疼。”雅君深邃的眼眸凝望着他,似叹息道,但眼底却没有半分的波动,平静的如一潭死水,哪有心疼的模样?方月歌如此精明怎会不知雅君是在调侃自己,气恼的一巴掌扇过去,雅君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似笑非笑的抿着唇角微勾;“如果本殿下有恢复容貌的药你拿什么来换取呢?”“当真!”方月歌一改常态,激动的一把抓住雅君的手,平日里冷漠的眼此时如璀璨的星朗望着雅君,“听说你们之前进了行宫,可是在里面找到了源泉?”雅君眼中讶异一闪而过,没想到这家伙反应这么快,戏虐的看着他:“是又如何,本殿下岂会免费送给你?”上次桑玥走的时候带了一瓶呢。“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方月歌不笨,立即表面态度,源泉啊,那可是他在古书上看到的没想到真的存在!哈哈,想到能恢复容貌方月歌整个人都眉飞色舞的。雅君收回手,简单明了道:“让你做的事绝对不会很简单,这几****好好养伤,时候到了本殿下自会告诉你。”方月歌是一柄很锋利的利器,一定要好好掌控,不管对楼昀还是对方将军都是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