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幽跟雅君回府后,流歌便带着人赶回千机国了。
屏幽的到来,为府中增添几分热闹,管家李伯是早期看着屏幽进府的,得知屏幽来了立马招呼人安排好了大桌酒菜。
雅君看着前方到处东看西看的屏幽,始终未曾搭理自己,无奈的转头看向身旁的四儿道:“你叫四儿是吧?”
四儿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抬头对上一双狭长的眼,心噗通一跳,大名鼎鼎的风王居然主动跟他说话了!有些受宠若惊,磕巴道:“是,是的。”
雅君被他这番模样逗的低笑几声,带着几分调侃:“你很怕本王?”
四儿被她看的心慌,垂下头脸微红,传闻风王俊美无与伦比,男女通吃,那时他不以为然,现在本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还和自己说话,这种感觉真的太微妙了,小声道:“我,我从小待在清隐寺,几乎没和女子近距离接触过···”而且还是你这般直勾勾的盯着,能不紧张么,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
雅君觉得逗弄的差不多,收回目光,道:“幽儿他···在清隐寺过的好吗?”
自京都逃离后,多少个日夜她都曾提笔想写信给屏幽,可最终都放弃了,她知道丞相府肯定早已经布满了楼昀的眼线,她的信只会给丞相府带来灭顶之灾。
四儿抬头见她满脸温柔的看着前方发呆的屏幽,心中甚是羡慕,如实道:“屏公子自来清隐寺后便改名为静心了,当初听说太女来阻拦过,不过被大师阻拦在门外,之后静心一直很安静,什么话也不说只做自己的事情,但大家都看的出来他的心里还是有牵挂,郁郁寡欢的模样不哭不笑我看着实在心疼,特别是你生辰那天他一直望着孤月城的方向,我看不下去就说带他来孤月城找你,结果后来遇到劫匪,从山坡上滚落下来,后来就昏迷了过去,醒后就在这里了。”
“谢谢你。”
“恩?什么?”四儿没反应过来,转过头时,雅君早已经走到屏幽身边只留下一句话,“谢谢你将他送回本王身边。”
“没什么的,都是小事情。”四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细想了下觉得不对劲,想起什么后,急忙追上带着屏幽离开的雅君大喊道,“喂,我不要你谢我,静心只是来看看你,他可是要跟我回清隐寺的!!!”
雅君微微勾唇一笑:“幽儿是本王的侧君,这里才是他的归属,你回去后帮本王给方丈带句话,就说本王日后会好好感谢他的。”
四儿欲哭无泪:“你把静心还给我,不然回去我怎么给方丈交代。”
然而雅君带着屏幽早已走远,留下满目流泪的四儿。
走进房间,立在屋中的管家立刻走上前朝屏幽行礼:“欢迎侧王君回家。”说完便退到一边了。
屏幽茫然的转头望着雅君:“他认识我?”
雅君笑了笑,拉着他走到桌边坐下:“他是李伯,一直替本王打理府中一切事物的管家,以前你刚嫁给本王,本王在外出征打仗,你在府中的一切都是李伯打理着,所以认识你很正常。”
屏幽听完,对着李伯微微一笑,歉意道:“对不起,我失忆了,记不到以前的事情了。”
李伯两眼含泪,摇头道:“没事,只要侧王君回来就好,你不在的这段日子,王爷一直都想着你。”心里有些感叹,这侧王君性子就是这么好,哪怕失忆了也是这般温和。
“我不在的日子?”屏幽低低呢喃。
雅君与李伯对视一眼,心一紧:“幽儿?”
屏幽望着雅君,脑中浮现出一些碎碎片片的画面,心中涌起一股浓烈的悲伤,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吓得雅君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幽儿你怎么了?”
“我不在的日子?那你去哪儿了?你说你是我的妻主,那为什么我会出家剃头?”屏幽噌的站起身死死的盯着雅君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质问道,“为什么我脑中总是出现一些模糊的画面?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是充满了悲伤?为什么看到你我的心总是不能平静?为什么?我到底是谁!我····啊···”屏幽突然抱着头满脸痛苦。
突然的一幕,雅君吓坏了,连忙扶住他:“幽儿,你莫要激动,你就是你,本王的侧王君,过去的事情都不要想好吗?”
“那为什么我会在清隐寺剃度出家?为什么你没有来找我?”屏幽红着眼睛,情绪激动的难以控制,抓着雅君又是打又是踢。
雅君只得将他死死的抱在怀中禁锢着任由他踢打,转头朝呆住的管家吼道:“快去叫大夫。”
管家回过神,连连应道:“好好,我立即去。”
见怀中没了动静,雅君低头一看,只见屏幽已经昏了过去,眼角还挂着泪痕,雅君将他拦腰抱起,匆匆的抱回房间了,心中复杂无比,难道之前的事情就让他这般耿耿于怀,连失忆后都无法忘记吗?
来到房间后,将屏幽轻轻的放到床上,焦急的在房中走动,不一会,终于等来了管家带着大夫走了进来,连忙走上去:“大夫,本王的侧王君失忆后,性情大变,以前性子很温和,但是现在情绪似乎变得很激烈。”
大夫走到床边,查看一番后,问道:“王上,恕老妇直言,侧王君曾经可受到过什么刺激?”
“这···”雅君有些为难,但迫于诊治,无奈道,“他之前流失过一个孩子,后来本王又在孤月城,一直没管过他,再次相见他已失忆了。”
大夫已有些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