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禅他们坐下,梨轩气得不行:咱爹答应有机会推荐梨富去学习了,上当了。
梨禅都睁不开眼了,昨天一夜没睡,回家又是闹心,连午饭都没吃上。
他说:算了吧!爹都答应人家了,再说这也不是坏事,至少说明我们家名声不错,要不然二伯也不过来闹。
梨轩埋怨:都怨爹,要不把那半个人头送出去,别人也会欺负我们实在。
梨岸可真烦了:你能不能不老提这事?
王导看他和梨岸都困得不行,劝他们睡一会,晚上大家给梨禅接风,还有的闹呢,转移了话题。
梨禅和梨岸去睡了。王导和萧峰去门房那里休息去了。
这时候,王大令已经收到圣上口喻,赶紧回去穿衣服,叫老婆去。
其实,他的家眷早就离开沈阳了。一直蹲在城外边呢。
王大令在外多年,家人奴仆横着走路惯了,他老婆听拍马屁的,都听出毛病了。
那天没人在耳边给打雷似的吹捧,就浑身难受。
王大令叫他们在京外,消消邪火,请了治保局的人给他们上课,正好这甭京里砍人多,王大令叫仆人们在外面帮着官府埋了几天死人,受完教育,昨天才让他们进的城。
其实他老婆本是大家出身,就马屁听多了,妇人家见识短,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外边冷静了几天,好多了。嗯,京里面官多,老百姓都不买账,不清醒还真不成。
后来又听说,老爷不顺,上面不喜,大家更是老实的像小奶猫似的。
憋屈是这麽多天,一听说老爷太太要进宫,立马人如疯虎马如龙了,个个挺腰掐肚望宫里来了。
进了宫,男女分开,拜见皇帝皇后,赐宴。
王大令的老婆开始还记得礼仪,后来皇后和蔼,她老脾气发作,连给皇后问句话的空都没给,指手画脚在那里主持宴会。
王大令饭也没吃好,其实皇帝也挺平和的,只不过两个人一聊就是公事,立马转到朝廷奏对的格局。
大致意思王大令倒能听的出来,皇帝很有善意。也听出别的,比如说皇帝既肯定了他在辽东的工作,也含蓄地批评自己不知道分寸进退,任何挑战朝廷权威的举动,对于高官而言,都是叛逆的先兆,这让王大令汗透衣背,立马下桌,要跪下请罪。王德顺一把给硬扶回去了。
皇帝也觉察到了,尽量和缓一些。
说王大令还是可当重用,先让他休息几天,过几天去军机处登记,排队去见吴首相和黄长亭。
到了最后,皇帝才说家常,以后天家和王家就是亲戚了,王家颇识大体,君臣相宜,必能长久。
这可是一枚实实在在的定心丸,尽管王大令非常疑惑皇上话头从何而起,还是高高兴兴地拜别,和老婆一起,被太监们领着出宫。
皇帝问皇后:那亲家奶奶如何?
皇后摇摇头,许嬷嬷回答:禀圣上,那王夫人举止轻狂,非常没有教养。
皇帝啊了一声,看着皇后,皇后无奈地点点头承认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