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好生奇怪:小辫,天还不暖活,你在这里蹲着作甚?
王小辫气哼哼地:作甚?等着带孝帽子,摔盆呢。
老海不理他,提着刀去茶棚,一进茶棚,又是一愣,靠门口,坐了一帮,最里头廖化躺在床上,只有章大力看着。
看他进来,大家都起身见礼。
坐下,老海问:茶棚咋是这个格局,小辫为啥在外边蹲着?
老桥上先支使王大眼:出去,撵那个兔崽子回家,别冻病了。
这才回身,给老海解释:掌门被人伏击,中了两箭。大黄先生给送过来的,说可能会在体内爆炸,不能放在人多的地方。我们分成拨,一个人贴身看着掌门,其他人门口伺候,为了安全,把小辫赶回家了,省得我们死了,连个摔盆的没有,他不愿意,在外面怄气呢。
老海问:现在咋样了?
德康:早上,沙发请了他舅,那位大人把箭取出来了,取出来就变成金末了,你瞅就桌上小酒盅里这么一小啜。
胡琴师说:沙发的舅舅说,本来应该就是无救了,可掌门可能修为高深,保不齐还能自己回来。
小乔插话:明天,白云观派几个道长看看,今天先准备药。
海员外最后说话:爹!你过来干嘛?
老海有些走神,回答:上边赏赐廖化东西。
沙发说了:我拿着呢。
掏出金币,打开小盒,给大家看,黛玉,胡药和肥六趴在门口,也进来观看。章大力过来,看了一眼,放到廖化的口袋里。
老海说:不是这个。
他把刀放到桌面上:这个上边给廖化,让他防身!
大家都过来看,黛玉的鼻子很好用:有廖化的味道。
肥六汪汪两声赞同。
胡药很奇怪:这是那天廖化用的那把刀吗?
老桥上非常肯定:一定的!天子无所不知,知道廖化需要这把刀。
胡药叼住刀把:我看看!
老海大惊:别动!
已经来不及,刀锋出鞘片毫,茶棚里一阵光芒。
刀鞘蓬的一声弹出,长刀临空,仿佛有个无形之人挥动,一刀就像胡药劈去。
胡药动作如闪电,刀锋追得更快。
胡药吓的趴地下,一抱头,大声哭喊:廖化!救命啊!
奇异之事发生,刀锋忽然停住,白光一闪。
在大家目瞪口呆的前方,一个穿红肚兜的白色小娃娃站在刀背上,胡药睁开眼,看见那个小娃娃插着腰在看他。
胡药伸出右前腿,指指廖化:廖化!
小娃娃坐着刀飞到廖化上空,从刀上跳下来,抱着廖化的手指,蹭啊蹭。
德康老头结结巴巴:那是在和掌门撒娇吧?
大家摇头,又点头。
小娃娃发觉廖化没理他,飞到廖化头上,哇哇地叫。
廖化犹在昏迷中。
小娃娃撑开廖化的眼睛,廖化的眼睛并无神韵。
大黄进来了,看到了,拿了刀鞘,握住了刀把,对小娃娃说:刀灵阁下,廖化受了伤,现在没醒,你还是回来吧。
小娃娃不知为何对大黄有好感,但还是吱吱呀呀不停。
大黄过去,解开廖化的衣服指着他的伤口,伤口犹在泛出金光。
小娃娃站在伤口旁边,咿咿呀呀。
大黄指着说:这是无形之箭,取不出来,廖化就好不了。
小娃娃一屁股坐在伤口旁边,一吸气,廖化体内的金光化成金色的光线,被小人吸入肚中。
大黄把廖化翻个身,小娃娃故伎重施,廖化伤口除了个疤痕,再无光芒。
大黄大喜,扶起廖化坐好,在廖化百会穴一拍。
廖化睁开眼睛。
茶棚里一阵欢呼。
小娃娃肚子大大的,像吃了很多东西的样子,浑身变得金黄。
廖化看看它,用手摸摸他的小脑袋,小人很高兴抱着他的大姆指。
廖化说:宝贝,天黑了,回刀鞘吧。
瞬间,小人不见,长刀与刀鞘浮空,长刀无声地插入刀鞘,落在廖化的右手中。
大家震撼不已之刻,廖化再次倒下,又进入了昏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