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欣有些生气,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个人还想要狡辩。
看见袁欣这么生气,秋意浓叫了她一声:“袁大人不要生气,有些事情得慢慢来。”
她微笑着看向肖春生,本来肖春生激怒了袁欣,看见袁欣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他以为她是真的没什么证据的,只是她们的猜测,但是在看见秋意浓这个笑容的时候,他的心突然就凉了。
听见秋意浓坐在那里恬淡悠闲地继续说道:“昨天晚上那个黑衣人在逃跑的时候,也受了一点伤,被猫儿给抓伤了,肖太医可否解下手背上的纱布让我看看?”
“秋大人是怀疑我是昨晚的黑衣人?”
肖太医有些气急败坏了起来,说:“秋大人你这是在诬陷我,我怎么可能是那个黑衣人呢,秋大人莫要血口喷人。”
冷风从殿外吹了进来,秋意浓浅笑着,肖春生打了一针寒颤。
也不知道是因为风太过于冰冷,还是因为秋意浓脸上的笑容太过于诡异,反正他看见她的笑容的时候,打心里觉得寒冷无比,好像什么事情,都在她的眼中,经过了沉淀,变成了真相。
“肖太医别急了,我不是说了吗?我昨个晚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猫儿在黑衣人的手背上抓出来一条长长的伤痕,要是肖太医说自己是清白的,解开纱布来一看便知。”
她挑眉温淡地笑着看着肖春生,直看得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就在秋意浓以为她还需要多费唇舌才能让肖春生自己解开纱布的,没想到肖春生在听了秋意浓的话之后,很是愤怒地解开了手背上的纱布,手背上哪伤痕便露出来了。
是四五条横七竖八的划伤,伤口开始发炎了,伤势有些重,根本就看不出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他扬着自己的手臂给秋意浓看,十分得意地说:“秋大人你看,我就说了,我这伤是被抽屉的边角给划出来的,你偏不相信,看看,这哪是猫儿划伤的?”
这伤口已经开始溃烂,根本看不出来是不是猫儿划伤的。
看到这种情景,袁欣不禁有些着急了,她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那猫儿只是在黑衣人的手背上划出来了一条长长的伤口,怎么现在这肖太医的受伤,有四五条横七竖八的伤痕了?
她看向秋意浓,那女子坐在那里眼睛里有寒冷的微笑,朱唇轻轻地扬起:“肖太医真是好勇气。”
能把自己的手毁成这样,来掩盖自己本来的伤痕,这样的勇气,还是值得嘉奖的,秋意浓这么想着,嘴角上的笑容便更深了几分,这世人,真是可笑。
不过,道高一丈魔高一尺,这是古人说的话,还真是不错。
肖春生看见秋意浓的笑容依旧这么坦然雅致,好像根本就没有因为他的伤口看不出是什么伤而受挫,他的心里一沉,莫不是秋意浓还有别的证据?
不可能的,他想不出来,除了这个伤口,秋意浓还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就是那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