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接引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从没见他说过话,只是以往拘来魂魄,都交给他,由他带入酆都。
“你来了,七爷马上就到,稍等。”这人说话也没有点人气,没有感情,显得很空洞。我说七爷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他说等七爷来了,自会知道。接下来我两就跟个木偶一样,大眼瞪小眼,静静享受这个诡异的气氛。
呼,一阵阴风吹来,我身前开启了一座黑色通道,七爷一身白衣,满脸笑意,走了出来。
这个笑面虎,比起八爷的凶狠来,其实我更忌惮他。
“七爷,您招我来有什么事吩咐?”见到领导,我主动先打招呼,以免被人家穿小鞋。
“你小子,倒是干的不错啊?连那个姓吕的都杀了?”七爷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是夸赞还是另有其意。
我谦逊的说哪里,都是有七爷您的光辉笼罩,我才能大难不死,勉强将他除去。
“嗳嗳,你可别往我身上栽赃,这事跟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你知不知道你小子闯了大祸,我让你去查看阎罗教在搞什么鬼,又没让你去杀他。秦广王大怒,说要拿你回去治罪,多亏了我们阎罗帝君好说歹说,才暂时不拿你。”
我听得怒火噌噌往上蹿,说七爷你这什么意思?阎罗教不是咱的大敌吗?我杀了个敌人有什么不对的?立了功不奖就算了,还要拿我问罪?卧槽,不干了,我不干了行么?天天拼死拼活还要受这个窝囊气。
七爷双手一揣,还是笑着,但笑容难看了点,看着我的目光有点不对:“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我被他盯的心慌,魂体也是一阵难受,这才恍然大悟,这是谁啊,可是阴帅无常老爷,怎么脑袋发懵跟他干上了,这样还会有好日子过?人家要是火了,暗地里使使坏,下辈子投个畜生道,哭都没地哭去。
我叹了口气,其实是在掩饰我的恐惧,低声说:“七爷,你应该知道,我这次小命都差点丢了,咱还得背上罪名,发发牢骚也是正常的吧,您老也别忘心里去。”
七爷向旁边走了两步,背对着我说:“叶枫啊,我也知道你难做,其实我比你更难,你那个朋友就快挂了,我得想法完成答应你的事,可你知道这样做我会承担多大的风险吗?七爷我跟你推心置腹的说,咱都是为别人办事,是对是错那还不是人家一句话,你觉得我受得委屈比你少吗?”
“自顾成大事者,都是能忍之辈,心机要深,正所谓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生死不从于天。 你还得锻炼呐。”
这话说得让我很疑惑,这是在教我吗?要说喜怒不形于色,面前这位,肯定是个高手,从来都是笑脸。
七爷转过身来,看着我说:“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我虚心请教说,实在不知,还请七爷教我。
七爷说,你错就错在杀了他,还收了他的魂,这样不就等于告诉人家,是我们地府在从中作梗?
我一愣,无辜的说:“我没有收他的魂魄啊,他死后我就昏迷了,哪有空去收他的魂魄呢?”
七爷听后声音有点冷,说:“小子,当着我的面,就别再遮遮掩掩了,不然别怪七爷我翻脸不认人。”
我把心一横,说,没收就是没收,七爷你要想拿我去问罪那就拿吧,我相信这件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七爷笑容淡了点,围着我走了两圈,说你真没收?我欲哭无泪,点头道真没有,如果我收了,大可以将他交给你,留着他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七爷捏着下巴说,这就怪了,生死簿上明明写着,他死于你之手,且被你收了魂,怎么还有这回事?
我心中巨震,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弱弱的问他:“会不会有人修改了生死簿?”
“不可能…生死簿一直在铁面催判官那里,他怎么可能…”七爷说到这里就不说了,话锋一转对我道:“既然是这样,你先回去吧,待我回去查清楚,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他也不等我答话,兀自开启门户离去。一旁那个接引人等他走后,一言不发的离去,我茫然的呆了片刻,摇了摇感叹一声世道艰难,看来鬼差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说不得还要给人家当替罪羊。
回归身体后,我辗转难眠,想不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看七爷的模样不像作假,如果他要找借口干掉我,那直接拿人就行了。如此一来,那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在陷害我,那么生死簿上那段话,究竟是谁加上去的?写上这段话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崔判官在人间享有如此盛名,铁面无私应该假不了,我打心里不愿意相信是他所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希望七爷能够再次帮我摆平。想起他说的,在为林锋之事奔走,我对他也升起一些感激之情,更希望下次他能给我一个好消息。
第二日一早,我就被前来给我例行检查的夏千樱与两个护士吵醒。早上是容易产生遐想的时光,一个冷若冰霜的大美女在身侧,让我不能平静,不由自主盯着她看个不停,直到这位冰山女神玲珑玉耳微红,且恼怒的瞪了我一眼后,我才移开目光。
测体温时倒还是好的,等她带着听诊器,微微倾下身子放在我胸前时,我不由的心跳加快,让她一阵疑惑说你怎么心跳这么快?
我打了个哈哈说:“一直都这样,窦性心律时常,没事。”夏千樱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