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块牌匾张坤还是收下了,连同徐茂师老先生的一番心意。
张坤找了两个人,带着一些工具,当场将那块牌匾挂在了诊所右侧最显眼的那块墙上,从此之后,诊所就多了一块《在世神医》的匾额。
当一切做完后,徐茂师和徐公明两人便要告辞,不过这时候张坤怎么可能让两人走,连拖带拉,要留着两人吃饭。
这都快六点了,饭点,这时候要是让两人空着肚子走了,张坤也不用做人了,更别说,人家刚还给他送来了这么重一块牌匾。
是的,重,不仅是牌匾本身很重,更是其中的心意重,最重要的是,有了这块牌匾,也许就能让张坤的诊所在村里打开局面。
张坤连拖带拉的不让两人走,后来连老妈和外婆也走了过来,诚心实意的留饭,最终才算把两人留了下来。
当下,老妈立马去杀鸡宰鸭破鱼,期间,张坤也在厨房帮忙打打下手,而外婆则陪着徐茂师老先生聊天,两老人围坐在一个小火炉旁边,轻言细语的欢声谈笑着。
张坤外婆不时说说张坤小时候的糗事,而徐茂师老先生则……则,在说着他在中心医院的所见所闻,从见到张坤第一面起,到术后恢复。
偶尔听着徐茂师老先生说的一些东西,张坤就感觉额头冷汗不停的冒出,尤其是在感觉到外婆时不时望来的目光,张坤更是觉得心底暗颤。
要坏。
当听到徐茂师说起张坤在中心医院的身份时候,张坤只觉得心底一阵暗颤,……完蛋。
关于医院的事,张坤从不和老妈和外婆说起,尤其是副主任的身份,张坤只说他是在中心医院打零工而已,做点打杂的事。
刚才只一心想着不能让徐茂师两父子就这么走了,却忘记了徐茂师可是知道张坤在中心医院身份的。
这下算是穿帮了。
感受着外婆时不时望来的目光,张坤心底暗叹一声,最终也懒得想这些了。
不管了,既然说已经说了,在想多的也无用,先把饭菜搞定吧。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老妈刚刚再杀的鸡鸭鱼,加上过年时候的腊肉,猪血丸子,齐齐上桌,还有自家种的一些小菜,做了满满一桌。
虽然都不算是什么山珍海味,更说不上什么档次,但却是农家最好的了。
饭菜满满一桌,这食客也是满满的,张坤一家,丽雪在学校寄宿,然后徐茂师两父子,他们的司机,然后还有鞭炮厂的两人也被张坤留了下来,九个人,一桌子满档。
席间自然是宾主尽欢,当然,如果不提张坤偶尔冒出来的冷汗的话。
当夜,张坤本还想留徐茂师两父子在这住下的,外婆家大,空房间也不少,随便整理一下,住下这六人自然没什么问题,不过最终徐茂师两父子还是坚持要走。
最终想想,张坤也就没有再坚持了,将几人送到村口,便遥望着三台小车远远离去。
回到家,老妈在整理桌上的残局,而外婆则坐在小火炉边,瞧着张坤进来,轻轻招了招手。
张坤迟疑了一下,还是慢慢走了过去,轻轻坐在外婆对面的小凳上。
外婆微微发黄的双眼望着张坤,看了一会才轻声道:“张坤,你好像有很多小秘密。”
张坤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外婆并没有让张坤停顿太久,脸上露出一丝轻笑:“外婆并不是想探寻你的秘密,秘密为什么叫秘密,就是有不足以为他人道的地方。你既然没有告诉过我们,那么肯定是有不能说的理由。”
“不过外婆想要说的是,如果当有一天,你觉得那些秘密能够说的时候,外婆愿意做你最忠实的听众,好吗?”
张坤微微一愣,抬头望着外婆,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外婆嘴角轻轻扬起,然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哼哼道:“我外孙是大医院的副主任了,还有人赶着门来送牌匾,我倒要看看,李老头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坤愕然……。
第二天,天气很好,张坤早早的起床,锻炼了一番,然后吃着老妈煮的面条,准备一会就去诊所开门,不过这时候外婆突然气冲冲的走外面走了进来,然后径直走到张坤面前,双眼死死的盯着张坤。
张坤微微一愣,瞧着外婆似乎有点气突突的样子,就连筷子上夹着的面条都忘记了往嘴里塞。
这是又怎么了?
“外,外婆?”张坤小声道。
“张坤,你老实告诉我,昨天来的徐茂师老先生,是不是你找的托?”外婆沉声道。
张坤愕然:“托?”
外婆哼的一声,然后点点头:“刚才李老头说的,他说大医院副主任都是大官,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小年轻当,最起码的都四五十岁以上了。他还说,昨天来的徐茂师是你找来的托,唱双簧呢。”
“张坤,你给我句实话,那徐茂师老先生是不是托?”
张坤一脸哭笑不得,瞧着外婆一脸严肃的样子,正要开口解释两句,不过这时旁边的老妈突然插了进来:“妈,怎么会是托呢,您没看昨天人家来的时候呢,两宝马车呢,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主,这样的人,张坤能雇得起?”
“再说了,昨天那鞭炮礼花,放了足足有十来分钟吧,就没停过,起码得好几千呢,你觉得如果是托,舍得下这本钱?意思一下不就得了?”
“李叔说那话,是嫉妒您呢,红眼病,您别搭理他。”
老妈一阵话说完,外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