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雨开车朝着天湖小区所去,楚静焦急的拨通了她烂熟于心的那串数字,手机里一阵电子的忙音响了几声手机便被挂断,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紧接着又打了过去。/

在楚静坚持不懈的打了十几遍之后,电话通了,“森森,你在家吗?怎么不接电话,吓死妈咪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森森,森森,是妈咪,你怎么不说话?”电话那边依旧是没有人回答,茗雨拧着眉头看着楚静做了个让她冷静的手势,接过电话开了扬声器放在一边。

“森森,森森,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妈咪?”楚静忍不住声音哽咽的问道,由于一番的折腾她身上才被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丝丝的血迹渗透了白色的纱布,她的脸上一片惨白,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是学过多的缘故。

“你就是这个野种的妈咪,楚静。”那边一个略带沙哑的男人的声音低缓的出声。

“你是谁?是不是你抓了森森,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想干什么?”楚静惊叫着质问道,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你放心,现在那个小杂种好得很,不过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那我就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有事了。”男人阴测测的声音慢慢说道,似乎是成竹在胸的还带有几分慵懒的味道。

“你想干什么?”楚静惊恐的问道。

“听着,不准报警,否则我立马弄死这个小子,明天我会和你联系的,你带着北冥家的信物来换你儿子,否则的话,就等着给他收尸吧。”扬声器里传来手机挂断的阵阵忙音,在狭小的空间里让异常暴躁不安如同催命的声音,一下子击垮了楚静最后坚持的一点坚强。/

她小声呜呜的痛苦出声,“森森,都是妈咪害了你,都怪妈咪没有保护好你,我不该带你回a市,都是我的错,呜呜……”

她的脆弱她的伤悲,茗雨有些动容,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都是这样的吗?是不是当时在妈咪把自己送走的时候也是这么伤心,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送走,苏离只是说当时楚晴是逼不得已才把自己刚出生一个多月的自己送走,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不得已让一个母亲做那样的决定。

现在这件事,她还没有答案。

茗雨很是奇怪的回想着刚才男人的话,北冥家的信物,北冥家是谁?还是说楚静跟北冥家有什么关联,或者她儿子森森和北冥家有什么关联,她的疑问没有着急问出口,只是静静的等着楚静的说法。

因为如果楚静跟北冥家有什么关联,那是不是说她的妈咪楚晴也有北冥家有什么关联,甚至是自己也和北冥家有着解不开的渊源。

“哭不能解决问题,你打算怎么做?”茗雨临危不乱冷静的有些吓人,楚静像看怪物似得看着她,她怎么会如此冷静,还是说不是自己的孩子,没有那种感同身受的心痛,一定是这样的,不过旁观者清,苏茗雨说的没错,苦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对,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要救森森,楚静抹了一把眼泪,平稳了下呼吸幽幽的说道。

“如果我们真的有关系,北冥家跟你也是有关系的,因为我和姐姐都是北冥家的人,当年我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家族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姐姐带着当时只有三岁的我逃出来,刚才电话里的男人说的北冥家的信物我是小时候见过一次,是一块通体漆黑有些泛着绿光的玉牌,他要的应该是这个,可是我手上真的没有玉牌,六年前,东方维也问我要过,哦,东方维是原东方国际的总裁,东方涵的父亲。”

楚静以为茗雨不知道东方维是谁,特意解释了两句。

通体漆黑的玉牌,茗雨微微的皱起眉头,难道是那块?自己从小便带在身上的玉牌,是北冥家的信物,难道是当年母亲把这个北冥家的信物给了自己,这个认知茗雨并没有告诉楚静,只是依旧听她说。

“没想到我这才刚回a市,便被人盯了上,他们居然还把注意打到森森的身上,我不能让森森有任何意外,这些年我只有他了,他是我的命,没有森森我怎么活?”

“你说六年前东方维问你要过?”茗雨看着只顾悲伤的楚静,“那这次你觉得是东方维做的吗?”

“这……电话里的男人的声音不是东方维,我也不知道是谁,左不过是那些打北冥家注意的人,一直以来打北冥家注意的人很多,东方维是一个,安远雄也是,还有其他人,不过我并不知道是谁。不过不管是谁,有多少人都该死,当年北冥家八百多人的命,一夜之间就那么全死了,我只恨我无能不能给北冥家报仇。”

说起这句,有些哀伤的楚静眼睛里闪过愤怒、狠绝、嗜血的神色,大有把说的那些人碎尸万段的冲动的狠厉,她的脸上也浮上狰狞,牙齿狠狠的咬着下唇,一滴鲜红的血液缓缓的流下来,看得出她心里的很她心里的怨以及她的不甘心。

茗雨觉得自己背负的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背负的比自己还多,不过北冥家似乎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除了那层血缘关系。她就是这样一个冷血的人,不曾在自己身上经历过的,她一点都不觉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自己的妈咪昏迷二十余年,如同死人,如果不是自己从小到大的悲惨遭遇,她才不会费尽心机去追究二十多年的恩怨。

不过既然来了,既然自己不能置身事外,那么顺其自然就好。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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