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狗死后,江湖风声鹤唳,一夜之间,许多曾经和他走的很近者都人人自危,这其中当然也逃不了胡峰。
仓库枪战之后的第二天,胡峰就被请到了局子里。
一天的审讯毫无结果,胡峰有着人大代表的身份,警方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只能以协助调查的名义请对方配合,连羁留的权利都没有。甚至就算是有了证据,在程序上也有个非常复杂的过程。
许二狗一死,成就了现在死无对证的僵局。与此同时,胡峰这个人平时的作风就十分的小心谨慎。他给许二狗带货的船,下货的码头,早在他准备沾手这种生意之前就已经转到一个空壳公司的名下。
从警局出来的胡峰,深知纸包不住火的道理,所以一回到家,他就请来了相熟的理财师帮忙把他手上的基金、股票和房产等等套现。
同时,胡峰也加大了身边的警卫力量,托人找了滨州一位资深的蛇头,安排好路线。
早在一年多前,他就已经在澳大利亚买了房子,还在当地捐了一大笔钱,一旦逃过去,他马上可以换一个身份重新开始。
胡小军也被勒令待在家里不许外出,对于老子干的事,胡小军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清楚的。胡来夜总会为什么会那么火,别人都只道是他******的身份,狐朋狗友多、号召力强,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家有整个滨州乃至义江最好的粉。
而这些粉正是许二狗的手下段坤提供的,而胡峰和许二狗也走的非常近,后者还是胡来夜总会的大金主之一。受其牵连,胡来夜总会不久前被查封了,碍于父亲的渠道和活动,胡小军并没有被关进去。
被关在家里的第五天,胡小军待不住了,趁着胡峰没注意偷偷的溜出了‘门’。
开着自己去年刚换的阿斯顿马丁,胡小军招摇过市,在酒吧街接了两位相熟的大妞,开到了酒店颠鸾倒凤的玩到半夜。打开手机看到胡峰十几个未接来电和几十条气势汹汹的短信,胡小军这才丢下一沓钞票,大摇大摆的从酒店里走了出去。
刚到停车场,胡小军就感到后脑一阵剧痛,瞬间不省人事。
等再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在一辆行驶的面包车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段坤那张猥琐的笑脸。
“段坤,你什么意思?”胡小军发现自己手脚没有被绑,车里除了司机也就段坤一人,胆气稍壮。
“胡公子,我找你可是找的很辛苦啊!”段坤嘿嘿的‘奸’笑着,递上一根烟。
胡小军白了对方一眼,没接烟。他早就听他爸爸说起过,许二狗事发后,党羽死的死、抓的抓,另有一些骨干人员都跑了,只有段坤一直下落不明。
要说当初,胡小军和段坤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段坤这个人善于溜须拍马,手下又有一把非常不要命的年轻小弟,平日里很多明面上解决不了的事,胡小军都是托段坤去办的。而且每一次,段坤都是办的漂漂亮亮,从不拖泥带水。
但是此刻被段坤找上,还是用这种方法,让胡小军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段坤在一番诡异的怪笑后,道:“胡公子,你看我们老大死后,树倒猢狲散,我现在沦落到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的地步。如今警察到处抓我,我前几天躲的地方就刚刚被一帮警察端了,我是躲没地方躲,跑也没地方跑。所以还请胡公子帮帮忙,借一点钱让我去跑路!”
“借钱?”胡小军冷哼了一声,“我要是记得没错,你坤少不是差钱的主吧,当初在胡来夜总会,你可也是一掷千金的大土豪啊,姑娘们看到你,两眼都冒金光!”
“唉,胡公子说笑了,以前我段坤的确是风光。可是你也知道,我这人吃喝嫖赌样样都沾,有钱的时候吃干‘花’尽,到处潇洒,现在手上还真是一点积蓄都没有,不信的话,我翻给你看!”
段坤说完,还真的把口袋翻了个底朝天的给胡小军看,除了几张‘毛’票,果然是空空如也。
胡小军知道段坤这个人是难缠的角‘色’,说笑里藏刀一点也不为过,见他这副样子,今天晚上要不到钱是不会罢休了。
这般想着,胡小军掏出钱包,把里面几千块的现金全都掏了出来,递到了段坤的面前。
段坤看着这一沓钞票,笑容从热变冷,眼中冒着邪火,冷冷的道:“胡公子,你这是打发狗呢!”
胡小军心里一阵胆寒,却又拉不下面子,依然嘴硬的道:“这些你先拿着,回头我再拿十万给你!”
段坤嘿嘿的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然后看着胡小军,伸出一只手道:“胡公子,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五百万!”
“五百万!”胡小军失声叫道,然后像是听笑话一样的笑道,“兄弟,你认为我手上有这么多钱吗?”
“你没有,但是你老子有!”段坤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老子跟许飞之间的关系不用我多说吧。我要是没了活路,明天我就进局子自首,把这些全都捅出来!”
这番话还真吓到了胡大少,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
“你可能不知道,你爸爸这两年赚的钱绝对不少于两个亿,五百万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段坤点了一根烟,笑了笑,“我要是真进了局子,你们父子俩有钱也‘花’不了。你老子是个‘精’明人,这点帐不会算不清楚吧!”
面对段坤的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