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排小纸杯蛋糕,刚刚烤好的,新鲜出炉。
“有纸杯蛋糕,你要不要吃?”徐亚镜好心的剥了一个,递给安奈美。
安奈美火大的一把拍掉了。“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这个蠢女人!”
她妈妈当年,可是连续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可是一听到黎夜南来了,还不是第一时间就只想着去见黎夜南?这个女人比她的妈妈真是差远了。
安奈美气愤的直跺脚。她是不是失策了,要不要再重新来一遍,把徐亚镜催眠成是她的妈妈?
也许要让她置身处地,她才能拥有她想要的反应。
这女人,原来也并不是那么善良的!
“蠢女人?”徐亚镜意外的眨了下眼,安奈美这口气,怎么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孩子?
许说回来,她好像有好几次说话,都不像是一个孩子会说出来的语气和话语呢。
当下,徐亚镜对安奈美的保留态度,又多加了一分。
“你不也是蠢女人么?还说我。是谁说自己肚子饿的,现在有东西吃了不吃,非要挑嘴去吃什么花生酱的,认不清事实,谁蠢?”
徐亚镜故意用冷淡的语气说道。
“我,我是……”
“是小姐是吧。对啊,你的身上也许真的是流有男主人的血。可是现在做主的人是谁?是你娘?不是,是贵夫人。是男主人的正妻!”
“而你,说句不好听的,你只不过是男主人在外面一夜fēng_liú,或者是数夜fēng_liú之后生下来的产物。你说你自己是小姐的身份,谁承认了?”
“男主人承认了?还是女主人承认了?”
“你说是你爸爸把你们带到这里来的。他把你们带来了,难道不知道你们在这里?难道不知道你们过的是什么生活?”
徐亚镜的一顿抢白,把安奈美的话都给堵了。
她气得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他,他不知道,因为夫人从来没有对他说过……”
当年她的妈妈就是这样告诉她的。
黎夜南工作太忙了,夫人掌管了家族里的一切,夫人想把事情埋下来,对黎夜南说把她们两个送去了国外。
所以,黎夜南才一直没有知道她们两个人真正过着的是什么生活。
一切,都是夫人一手造成的。
是夫人害惨了她们……直到,她带着她冲出了宴会后,当着所有来宾的面,她叫了黎夜南爸爸,她才知道真正的黎夜南,原来一直是知情的。
可是,现在她们人不是还没去到宴会上吗?
所以,现在她还是要按照当年她的妈妈说服她的那一套,来尝试说服徐亚镜。
岂料,又是岂料。
安奈美发现,每当她期待着徐亚镜会做出和她当年一样的反应的时候,徐亚镜就总是能出乎意料的歪到另一边,扳也扳不回来。
“他不知道?”徐亚镜冷笑了一声。“谁告诉你他不知道的?”
安奈美一噎。
告诉她的人当然就是她的妈妈了。可是现在,徐亚镜扮演的不是她的妈妈,而她又说自己的妈妈此刻被关着了。
“是,是……是我妈妈。”安奈美咬了咬唇道。
“你见过你妈妈了?”
“见过。”见过也不算是漏洞吧。
“得,最蠢的女人就是你妈妈。”徐亚镜毫不留情的批评道。
“然后你,就是第二蠢。”她指着安奈美又说。把安奈美气得脸都白了,一抬手,差点要把幻象重布。
“你凭什么这样说。”
是,她也觉得当年的她蠢,她妈妈蠢。可是这都是去过了宴会之后才明白过来的。现在还没有去宴会,徐亚镜怎么就能猜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