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把车子驶到了一间饭馆里。
他们从小镇出来,现在开了五六个钟头的车,已经来到了一处城市的地方。
吃了热食,又休息过之后,徐亚镜感觉自己有点恢复了,便与大家聊了起来。
“这么说,幸存者只有钟可洋一个了。”
殷石护忙了这么久,其实也是饿了,尤其是他一个晚上都在跑上跑下的。
只不过路上不觉得,现在一到了有吃有喝的地方,就觉得自己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好不容易填饱了之后,他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那小子也真是幸运啊,所有人都被砍死了,就他还能撑到你灵爆的时候。”
朴忆照仔细的回想当时的情况。
钟可洋是在一群孩子中间的一个,那时候他上下楼不方便,只能不断的叫喊着让孩子们跑。
钟可洋也许就在那些逃跑的孩子里面,也也许是自己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他并没有看到钟可洋是如何逃生的,还是到了第二天,未名告诉他他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幸存者。
“钟可洋是幻象的阵眼。”
徐亚镜道。
因为是阵眼,所以,x先生是不会杀害钟可洋的。就算要杀,也是最后一个。
“阵眼,他杀的人不就是钟可洋吗?为什么还用他做阵眼。”殷石护说道。
“如果我们没来,也许他就会直接杀了钟可洋,既然我们来了,对付我们才是最重要的。”
未名难得的给殷石护详细的解惑。
“做为阵眼的孩子,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也是逃不掉的。”
x先生既然用了钟可洋做阵眼,钟可洋的身上就留下了记号。
“这么说,那孩子岂不是还没有脱离危险?”殷石护坐直了之后道:“那我们出来时为什么不带上他。”
“护,我们的出现不方便让警方的人知道的。钟可洋没死,尸体也不见,难道他们不会查吗?”朴忆照说道。
“可是,这样把他丢在那里也不好吧。”殷石护说:“既然x先生还会有可能回来找他的话,要不我立刻派人来盯着他吧。”
暗中派人来照顾钟可洋的话,一有什么动静,也好有人护着他。
“嗯,这个主意不错。”未名貌似在赞扬他的这个主意。
其实未名本来就是这样想的,现在手头上能用的人数最多的就是殷石护了,当然要他派人来盯着了。
可怜殷石护还不知道这是未名的主意,还以为是自己想的,便连忙给家族里打了一个电话去。
钟可洋的事情安排好了,就是进行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了。
徐亚镜没了灵能力,也不好再打头冲锋。
于是,未名决定去探访一下那名牧师。
“牧师是不是也是x先生想杀的人?”殷石护问。
那牧师的面容虽然看得清楚,但是却不像钟山福利院一样,有个字牌,所以,要找到这个牧师,也得要花上一番力气。
未名把讨论的事情丢在后面,由着殷石护与朴忆照互相探讨。
夏修的话少,殷石护说十句他也不肯插一句。朴忆照则是唯一一个肯回应殷石护的人,不过他也显得心事重重的,多数以“嗯”来回应。
殷石护说了一阵,觉得自己很无聊,便不肯再说了。
一行人在吃饱休息之后,又重新上了车,再度启航。
再度启航时,驾驶车子的人变成了殷石护。
未名怎么说也要坐在徐亚镜的身边,紧挨着她。
夏修的目光则有些惨淡,在看向徐亚镜时,又透露出了浓浓的眷恋与悲伤。
他的这一异样,徐亚镜没发现,未名倒是先发现了。
车子行到半路之时,未名说要方便一下,下了车,还把夏修也一块叫上。
夏修隐隐知道他叫上自己的原因是什么,便依言下车。
两人行到了车后,在一段距离之外,才停下脚步。
“夏修,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未名突然发问,他的目光炯炯,似乎能看穿世界上的任何谎言。
夏修感觉到一股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但是他自己也不想撒谎。
“一点点。”
他说。
“哪一点?”未名追着问。
夏修咽了下口水。
他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但是他还是强自的压抑着。
“一部分。关于我的过去的。”他说。
他的声音很冷淡,他刻意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不是想起了镜子?”未名见他总不肯明言,便直接道。
夏修的目光霍地一下变了。
他的眼神似两道火炬,紧紧的望着未名。
“你不要让她哭。”他说。
不要让她哭,不要让她难过,不要让她伤心。
她是他最珍贵的宝物,而她已经选择了他。
他记起了与她的曾经,也记了他的努力。
他那时,还是被她给拒绝了。
现在,她把他当成朋友,为了帮助他而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
他知道他与她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越和缩短的距离。
所以,他不会强留她,不会让她为难。尤其是看到在她的身边,有着未名这么强的人在。
他,又怎么会去干扰她呢?
他曾经的愿望,也不过是想再见她一面。
现在,他见到了,便足够了。
她以为他还是没有想起过去来,那就没有想起吧。
这段旅程,他知道终有尽头的。所以他现在分外的珍惜这段旅程上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