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没有抓到x先生,他感觉非常的遗憾。
但是除了遗憾之外,他同时也感到疑惑。
“那x先生,难道也是幻象?”
殷石护说道。
已经在福利院院里布下了那么多层的幻象了,在外面竟然还布了一个幻象真身吗?
“不会。”
未名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冷静的说道。
“那个地方,有一个踩凹下去的印子。”
既然有了印子,就证明那个人是有实质的,有重量的。
那又怎么会是幻象呢?
“有印子?那就不可能是幻象了,难道他跑得那么飞快?”
殷石护忍不住有一点点想轻视未名的意思。不是说他非常的厉害吗?不是说他的灵力非常的强吗?
现在福利院的里面是交给徐亚镜搞定了,他一个人跑到外面去,竟然也没有抓住人。
要是能一举抓到,这个事就可以立刻了结了,后面就没什么事了。
现在抓不到人,就证明他的能力,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未名虽然听出了殷石护的那一丝没有言明的意味,但是他非常的不为所动。
他继续稳重的开着车子。
有些话他还不想说出来,那个事情,还得让他再一步确定之后,才有可能。不过,接下来的行动方向,他大致也已经掌握了,是以,他也不急不燥。
殷石护见未名不再搭腔了,便问最后一个还没有提及自己遭遇的人。
虽然徐亚镜也没有说过自己什么,但是那些幻象都是她一个人消耗尽了灵力后才烧尽的,想必自是经历过了一场苦战。
他们现在在这里的一大帮男人,没一个出力多过徐亚镜的,不管继力强弱,甚至如果不是徐亚镜,他们都可以覆灭在那些个幻境里面。
所以,详问徐亚镜的过程就没有意思了,那得把自己脸红羞愧死。除非是徐亚镜自己以为有什么是必须要说的,那他们就听着就是了。
所以,殷石护就转而问夏修。
在他看来,夏修也是一个文文弱弱的男生,与他从小受到家族各种培训的人不能相比,哪怕他的灵力比自己强,那也就是睡觉做的梦自己长罢了。
他觉得,夏修在那受困着幻象里面,一定会经历了比他更为狼狈的过程。
“夏修,你呢?你怎么样?”殷石护说道。
因为未名的不作声,车厢里出现了一阵短时间的安静。
殷石护这句随意的询问,就打破了这个沉默,话题转到了夏修的身上。
夏修坐在副驾驶坐的位子上。
他望着前方,面无表情的沉默了一阵子。就在大家以为他都不会说出来的时候,他开口了。
“我也见到了x先生。”
他说。
此言一出,大家都有些惊奇。
夏修又缓了一缓语速,接着,慢慢的讲开了他的遭遇。
“我不知道,好像,我和他曾经做过朋友。”
……
夏修与众人分开,是在大家返回到睡房之后,大家决定休息的那时候开始的。
在此之前,他与徐亚镜两人一起上过了三楼,也看到过了钟成功的尸体。
当然,还有童子尿一事。
关于这一截,他就隐去不提了。
不过,在他的心里面,这件事还是带给他不小的震荡的。
徐亚镜回到睡房,累得躺在孩子们的床铺上休息,未名紧跟着睡在了她旁边的一张床上。
夏修没有走过去。
隔着门到床的距离,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望着徐亚镜的方向,在心里想着童子尿的事情,想着他和徐亚镜在一起时她的样子。
他的记忆里,已经没有了她的模样,可是与她在一起之时,他却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以前他不懂,现在他晓得了。
当他思考着自己是否真有过女朋友的时候,他对自己已经不是童子的这个可能感到一种隐隐的失望与愤怒。
当然,这种情绪非常的细小,低微,因为他更清楚的是,不管自己是与不是,都无关紧要的。
因为她的身旁有他。
另一个比他更出色的男人。
这种认知,让夏修几度感觉到胸口像是心绞痛一样难受,那些痛意从心脏之中漫出来,丝丝密密的传达到他的身体各种。
他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对徐亚镜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他却又觉得,自己的身体感觉到如此的痛意之时,他的心情竟然是舒爽的,是痛快的。
这就如同一个人,被毒瘾纠缠而痛苦不堪的时候,为了应付这种痛苦,会开始出现自残的行为。而那由自残所带来的痛意,掩盖了毒瘾的痛意,或是冲淡了毒瘾的痛意之时,他的身体反而会有一种舒爽感。
他真的有种心甘情愿,就这样心痛至死的感觉。
只要在他死前,他的瞳孔里能够映照出她离远了的身影。
“终于又见到她了”这种奇怪的想法从他的心底掠过之时,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脑海里。
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可以在死之前,再看她一眼,便是他的愿望了……
“都说过让你就这样死掉了,为什么你既想死,又不肯去死呢?”
突然之间,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在夏修的耳边浮起。
他一个闪神,不远处躺在床上的徐亚镜,未名,以及殷石护的身影便都不见了。
孩子们的床铺上面空荡荡的。
气温也骤时下降了好几度,夏修呼吸之时,甚至能够看到口中所冒出来的白气。
他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