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倪琛拧起眉,懊恼地低喊:“爸爸到底记不记得自己姓什么!”
“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焦倪青直觉不对劲,声音紧张,在焦倪琛看不到的地方,眼眸里冷光闪烁,“焦先生向来不知道自己姓焦。是不是他做了什么牵连到你?”
“没什么,”焦倪琛镇定下来,恢复柔和,“温馨跟杨湛到了法国的宴会,她对小雅说她怀了……我的孩子。接着巴黎这边的公司里就有人要跳楼。威胁我过去与他见面。你说,是不是太巧了?”
焦倪青忍住笑,冷哼:“杨湛?这个阴魂不散的老狐狸!他不知道焦子焕已经死在了监狱里么?至于温馨,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就是你帮大姐找的那对姊妹。好了,不多说了,我要挂了。”
焦倪青在他挂电话之前匆忙问道:“要不要我处理了温馨?”
“不用,我已经派人把她送往纽约。”
焦倪琛说完,挂上电话。先往酒店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他心中疑惑而惊慌,车子正好停下,他不等车子停稳,一把打开车门下去。吓得司机心脏连续颤抖两分钟,直到酒店的泊车小弟来叫。他才回魂。
焦倪琛匆忙赶往他和小雅所订的房间,门外的保镖不见踪影。他心里一空,面上有些发白。闭闭眼,掏出房卡开门。他往左右使个眼色,保镖们点点头,在监控盲区手按上手枪,打头两个人在门外时毫无异常,一进==入房门便掏出手枪警惕。
里面传来几声沉闷的打斗,不约而同地没有人大声说话,只听到有人低喝:“你们是什么人?”
焦倪琛一甩头,后面跟进去四名保镖加入打斗。
直到打斗声小下去,焦倪琛才迈着从容的步子进门。
保镖们关上房门,动作迅速地占领房中各个角落。
“大公子倒是对手下很有信心。”被制服在地的人冷笑着说道,但他脑门上大颗大颗的冷汗是骗不了人的。
焦倪琛冷眼扫过他,视线环绕房间一圈,几名穿白大褂的女人缩在墙角惊惧地望着他,在保镖们黑洞洞的枪口下不敢发一语。
焦倪琛越过几人,脚步沉闷地往主卧而去,他与小雅离开不到一个小时,却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
手在握上主卧的门锁时,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下,他设想过各种场景,却没想到小雅只是安静地好像睡着了,全身不见一丝凌乱,甚至她的睡衣还是那件印着草==莓的睡衣睡裤。
他快步走到小雅g前,先握上她的手,是温的,一瞬间嗓子里堵得他差点不能喘气的恐惧烟消云散,他低头吻她的唇,动作稍显粗鲁,直到那红艳的唇肿==胀起来他才停下。与她额抵额,他低声喃语:“小雅。”
与上次地震相比,这次的恐惧来得更为直接。
他眼里突然有了热意,好久才压下去,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交颈相拥,从悠远的灵魂发出一声叹息:“可能真是大姐说的爱吧!”
恢复了情绪,焦倪琛开始巡视四周,g头上放了仪器,电源连接在卧室的电器插孔里,g的一侧放了只空了的注射器。寂静的卧室里只有仪器的滴滴声。
而外面那么大动静,还有他的一番折腾,小雅不见醒转的迹象。
焦倪琛眼眸一寒,黑黢无光。将小雅放回原处,脱了她的衣服仔细检查每一寸皮肤,在她胳膊上发现一点朱红,他手一捻,是一颗即将干涸的血珠。
将血珠含进口中咽下,黢黑的眼眸染上血色。给小雅掩好被子,低声安慰了几句,转身走出房门,脚步生风,唇角冷厉地紧抿。
…………
小雅回到酒店后心里有些失望,还有些脚不着地的不踏实感。既然焦倪琛说会给她解释,她等着就是了,但要是想像焦倪琛说的那样早点睡觉却是不可能的。她脑子里烦乱,在车上时就有些困了,一回到房间和晴姨打个招呼,连澡都来不及洗直接换了衣服睡觉。
她感觉身体与平常不大一样,但困意涌来,她挡都挡不住,猜想可能是在宴会上喝的红酒有点过多,也就没在意,还庆幸自己没在那么多人面前发酒疯。
在黑甜的梦乡里,小雅突然被蚂蚁夹了一下,那只蚂蚁把她从黑沉沉的深度睡眠中拉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她通常在梦里会有些自己的意识,这一次却比较奇怪,她梦到了温暖的大海,梦到她徜徉在大海里,阳光越来越炽烈,海水的温度越来越高,她想要游到岸边,却发现四周全是海水,根本看不到海岸。
她急了,急于摆脱那过于炎热的海水,无声地张嘴大喊,可张开口她才想到自己该喊谁呢?她的爸爸不是爸爸,她的妈妈不是妈妈,谁能来救她?
在皮肤被海水灼伤之前,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名字,顺口而出:“焦倪琛,救我!焦倪琛”
然后她就听到了有人在她耳边低笑,那声音很熟悉,几乎在声音响起的同一时刻,她感觉到海水不是那么烫人了,眼前仍然是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只是她不在海水里泡着,而是站到了冲浪板上。
迎面的风凉爽而怡人,转眼炽烈的太阳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