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父子俩先天,皇室三凤入房檐。
这就是张家现如今的风光写照,也是为什么一大波一大波的朝臣,玩了命的往他们家送贺礼的原因。
背后下刀子是一回事,表面上不维护好了,张子枫发飙,那就立马血溅三尺了。
面对堆积如山的礼物,张子枫这个愁啊。倒是赵真真想了一个好办法……回礼!给两位老皇爷,再加上大凉王和北王,回大大的礼。
好家伙,张家现在更热闹了,前门的礼物成车往里面送,后门的礼物成车往外拉。反正都是送给皇室和王爵的,没人说他们心存不轨,也没人嫉妒。
又忙活了半个多月,仅仅剩下两天,就到了大婚的日子,反而清静了很多。
张子枫坐在凉亭石凳上,看着月光照耀下的小水池波光闪闪,背影显得非常的孤独和寂寥。
张雄飞默默的走到他的身后,心头一阵抽痛。他很清楚,张子枫为什么会这样,他心里一定有放不下的东西。
“子枫,还有两天时间,如果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什么人要见,就抓紧时间吧。”
张子枫的身体一震,惊愕的转头。张雄飞微笑着点了点头,对视着儿子。
足有十秒钟的沉默之后,张子枫忽然浑身充满了勇气,猛的站起身,道:“父亲,我会快去快回,绝对不会耽误陛下的赐婚。”
张雄飞如释重负的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叹息道:“孩子,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没有人可以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从帝都到剑门山,任何交通工具,都不可能在两天内实现一个来回。张子枫完全是依靠强劲的先天实力,依靠双腿,一路在深山里狂奔。
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还是心中有所牵挂。张子枫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曾经与清梦共同到达的山坳,这里已经成了一片碎石废墟,死气沉沉的。
但是,对张子枫来说,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是那么的亲切,因为只要看到这些,他的心里就会想起……很多很多。
一身的尘土,满脸的汗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现在的形象真的很狼狈。脸上却带着一丝兴奋,一丝怀念,一丝说不出的欣慰。
远远的山梁上,一席白裙飘飘,如梦如幻的清梦,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有些出神的看着灰头土脸的张子枫。在沉默许久之后,这小子突然仰天长啸。
似乎,是想要把心中所有的郁闷,所有的纠结,所有不可抗拒而强加在他身上的不满,一次性的发泄一空。这声长啸,在起伏的山峦当中,久久不曾散去。
清梦清冷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语的道:“就要大婚了……我应该送点什么礼物呢?”
张子枫发泄完了情绪,反而更加的坚定,如一道流星划过天际,直奔剑门山。
清梦漂亮的大眼睛慢慢的眯缝起来,望着那消失在视野当中的身影,微微摇了摇头,白光一闪,随之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终,张子枫还是没能见到清梦,因为这位御剑门得掌门根本就不在山上,出去云游已经有段时日了。
乘兴而来,乘兴而归。张子枫并不觉得自己这次行程是无功而返,因为他真的努力过了,而且,在努力之前就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瞎折腾。可是,他去了,也给清梦留下了亲笔信,痛快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思,这已经足够了。
他是天快亮的时候才赶回来的,张雄飞却没有丝毫着急的意思,对于儿子,他百分之百的相信,是不会置张家安危而不顾,任意胡为的。
洗澡换衣刮胡子,张子枫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形象问题,精神抖擞的出现在父亲的面前。两人相视一笑,整理迎亲的队伍,吉时出发。
整个帝都全面被戒严,狗屁的与民同乐,三位公主下嫁,还牵扯到苍鹰皇朝的威严,万一出现什么意外,那真的是狠狠的打老皇爷的脸了。
先从皇宫当中,迎娶赵真真出门,明黄色的轿子扎着喜庆的红绸,看得那些朝臣羡慕得要死要活的,公主啊,这小兔崽子就这么把一位公主弄回家了,从今以后,就算是有了护身符了。
这边是禁卫军护卫,呼呼啦啦的又开始转场。端木姐妹借用了北王在帝都的府第,作为出阁的娘家。同样是偌大的排场,两顶同样明黄色的轿子扎着红绸,尼玛,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出来了。
很多人的心啊都嫉妒得要碎了,马勒戈壁的,太阳怎么只照在一家啊?这好事怎么都让张家给霸占了?二十岁的皇朝卫将军,开府的大将军啊!三位公主……老天瞎眼了吗?
不过,很快这些人就开始闭嘴了。尼玛,就算是被张子枫击败过的草原弯刀,那也只会惧怕人家一个人,在别人眼里,他们还是那么可怕,还是那么高傲。
大凉王真的太在意两个女儿了,每人三千草原弯刀亲卫队,外加浩浩荡荡的贴身女侍卫、侍女、奴仆,这些人都是要拉出来充场面的,哪怕已经在卫将军府落户了也不行。
牛叉了,彻底牛叉了,一个卫将军府,现在单单是两个亲卫部曲,加上三位公主的私人亲卫部曲,都特么的超过一万五千人了。一个将军府驻军一万五,老皇爷到底能不能安心的睡在皇宫中啊?
那些王公贵戚的年青一代,看得是眼花缭乱,哪怕有父辈的人,在旁边以张子枫为榜样数落这些提笼架鸟的纨绔,他们也不觉得厌烦了,因为根本就没时间听耳边唠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