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张子枫把高头大马还是卖给了商人。这不是战马,战马是管制军需,不亮出身份使用战马,那是重则砍头的大罪。
失去了马匹,他反而能够更加低调的探访。十几天下来,令人纠结的事情发生了。安南这地界根本不存在任何修炼者的门派,连像样的高手也没有听说一个。
魔障的祖师上万年都憋在禁锢牢笼当中,会不会信口一句话,把他给耍了?
张子枫坐在安南府城外十几里地的小镇酒馆当中,默默的喝着酒,寻思着心事。
嘭!酒馆外跑进来一个人,实在是脚步太急了,一头撞在门框上。他一手使劲的揉着额头,大声道:“老爷子,赶紧收摊吧,府城那边好像要打起来了。”
店老板刚想数落儿子两句,听了这话,惊讶的问道:“什么打起来了?马贼又进城了?”
年轻人气喘吁吁的喝了一口水,道:“哪有什么马贼,这次来了大人物,举着帅旗的骑兵,要求进城驻扎。好家伙,府兵关了城门,严阵以待,死活不同意。双方拉开架势,保不齐真动手了。”
老头子一听,慌里慌张的向食客拱手,道:“各位,你们都听到了,赶紧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先躲起来吧。唉,这该死的安南王,老百姓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这些食客大多都是镇上的人,一听这话,扔下钱全跑了。张子枫站起身,问道:“这位小兄弟,哪里来的骑兵,打着谁的帅旗啊?”
年轻人想了想,道:“好像是帝都过来的吧……血红色的帅旗,明黄色的旗穗。明黄色啊,那一定和皇家有关系了。”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浑然忘了恐惧,显得还有些激动。这地方能够看到皇家的亲戚,是相当不容易的。
张子枫没浪费时间,麻痹,帝都来的,打着血红的帅旗,明黄色的旗穗,这特么的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属于他这驸马都尉卫将军专用的。
这糟心的老皇爷,到底玩什么把戏啊。他在这里没人知道,举着他的大旗过来的,到底怎么个意思,被人冒名顶替了,那才冤死了呢。
十几里路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十几分钟后,他出现在距离府城东门不过一千米的位置。没错,麻痹是他的旗帜。
这队伍……也是自己的手下,装备是皇朝最精良的。在那里指着城头叫骂的,不是左彪还有谁?
张子枫开始犹豫了,是不是该上去问个清楚,闲着没事,打着他的帅旗,跑到安南府作甚啊?
可是,下一个场景彻底把他激怒了。城头上的府兵非但回骂,竟然向左彪放箭了。不是一个人情绪控制不好,是横列弓兵同时放箭。
哪怕张子枫人不在,可他的帅旗在,一个小小安南府的府兵都这么嚣张的不把他放在眼里,尼玛,真的要反了吗?
猝不及防的左彪,被一支羽箭射中左臂,鲜血直接就流下来了。他也愣了,转而是暴怒。卫将军的亲卫部曲,要说在帝国境内横行有些过分,被府兵痛击,这特么的怎么出去见人?
后面率队的尚武也愤怒了,举起一只手,刚要下令攻城。一道黑影从他的身边掠过,直接骑上专程带过来的卫将军战马,呼啸着冲向安南城东门。
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那个背影实在是太熟悉了。久等不回的卫将军张子枫在最紧要关头,为弟兄们出气了!
士兵们也都认出来了,顿时士气大振,同时举起手中的长矛,发出振聋发聩的暴吼:“呼!风!”
乱套了,两千人的骑兵竟然要总攻,这不是战场,是一座城。攻城可不是骑兵干的活。
可是,他们盲目的相信张子枫,有他在,就没有什么能干不能干的。两千骑兵蹄声如雷,竟然真的冲上去了。
城头上的府兵冷笑着看着下面那些傻瓜骑兵,攻城?啥器械没有就敢攻城,找死吧。
弓箭手再次瞄准,目标直指冲在最前面的张子枫。嗡!随着弓弦绷紧的声音,雨点一样的羽箭激射而出。
陨铁长矛挥舞出一团水泼不进的光球,眨眼间到了城门下。轰!厚达一尺的城门直接被崩碎,张子枫杀进城了!
守城的校尉差点没吓尿了,麻痹,卫将军不是没有随队前来吗?这小子谁啊,竟然直接轰碎了城门。难不成,卫将军没来只是迷惑他们的?
两千轻骑打得号称草原弯刀的四万大凉骑兵落花流水,一年解除大凉王国内患,捎带着平定北地叛乱的卫将军,真的出现在这里了?
人的名树的影,张子枫破门入城的那一刻,看上去很牛叉,敢大骂左彪并放箭的府兵们,士气一下子就涣散了。战场绞肉机、先天强者率兵攻城……帝都都未必扛得住啊。
入城的张子枫,击溃堵截的府兵,指着城头上那些吓傻了弓箭手们,喝道:“左彪,把他们都给老子砍了!”
看到了张子枫,左彪欢喜得都忘了疼,带着一千部下跳下战马,直接杀上城头。
尚武也欢喜得紧,恭敬的道:“卫将军,咱们既然已经攻破城门,一不做二不休,拿下府兵将领,控制安南城。况,扣他一个谋逆的罪名。”
张子枫也知道自己冲动了,点头道:“就这么办,不给他们扣上谋逆的罪名,那就得咱们顶上这个罪名。不过,交代下去,绝对不能伤害一名百姓。”
这些精锐们,早就在卫将军府里憋得要疯了,可算是有机会过过瘾了,自然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在张子枫的带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