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霎时间刚才出言粗俗的车主面红耳燥,一副灰溜的神色。
庄宁恩很满意见到有这样的效果,得意的发笑,长得那么猥琐难看,竟然还敢出来学人家泡妞……
庄宁恩得了胜利,唇角上扬,转头的瞬间却愕然发现盛航……
不是吧!
万般的惊愕如雷贯顶的扑来,像是那天在傲雄门口见到盛航那样的惊异,甚至比那时更讶异惊慌,他们缘分可真好,随处可遇见。
她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眼,如此近的距离下,应该是听到了吧,否则盛航不会满脸的鄙夷。
在盛航的眼里,私生活混乱,喜欢四处勾搭男人成了她的标志。
以前或许这样的“标志”对她来说无所谓,可如今,和盛航对眼的瞬间,庄宁恩心里竟然很不是滋味。
穿着热不透风,厚重布偶衣的她,抱着宣传单在红绿灯区四处派发传单的她,一脸岑汗淋漓,热得像狗一样楚楚可怜的她,和坐在迈巴赫豪车里吹着冷气,悠闲自在的他相比……
这才是世界上最远最无法跨越的距离。
庄宁恩自是不敢将宣传单派给盛航,愣愣地,很不自在的对视,而这一刻,她竟也迟钝的忘了离开,忘了收回视线,直到行车灯转成了绿色,直到耳畔响起了汽笛声,庄宁恩才意识到自己竟傻愣的站在那儿好半会。
随即,很不好意思的向身后的车主道歉,“不好意思……”
盛航经过她身旁时,只字不言,瞄向她的眼神里浓郁的嘲讽,她是活该被嘲笑的,不管盛航对她是什么态度,庄宁恩一并收下了。
盛航瞥见庄宁恩的刹那,同样有惊讶,除此之外,心下莫名地腾起了一团燥火。
车越开越快速,越快速越生气,然而在下一个十字路口时,他竟打转了方向盘,毫无意识的一个举动,可车已朝相反的方向返回……
“宁恩,你怎么了?流鼻血了!”和庄宁恩趁空档休息时,黎真真惊呼出声,被她鼻翼间渗出的鼻血给吓到了。
庄宁恩擦了擦鼻间,有殷红的血液残留在指尖,“可能今天天气太热了。”
“不是吧,我看你是不是疲劳过度啊!”黎真真被吓得紧张了起来。
相对于黎真真的紧张,庄宁恩则很镇定,“放心吧,流点血不会是什么白血病,绝症的,我身体可是强壮的很。”
庄宁恩甚至为了证明什么,还竭力抬手比划了比,表示自己很健康,而刹那间抬起的双手上熟悉的力道来袭,黎真真望向庄宁恩的身后,被盛航布满了阴沉的脸庞怔了眸光,“这……”
盛航甚至是不由分说的将庄宁恩带走。
“喂,你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我现在还在工作。”庄宁恩惊呼,不清楚盛航折回来是什么意思。
“闭嘴!上车!”语气凌厉,神色严厉,一副吃人的模样,怒焰放肆的蔓延。
“你……快放手,我们之间那天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庄宁恩极力撇清和盛航之间关系。
盛航又岂能容忍她的抗拒,如果不想放过她,她非得乖乖跟他上车不可,“你和谁说清楚了?我吗?我答应你了吗!”
“真真,救我,真真……”庄宁恩被悍然的推上车,向黎真真发出求救信号,黎真真似乎一开始没弄清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切来得太快。
等黎真真反应过来时,盛航的车早已不见了影儿,派发传单公司前来监督的工作人员见庄宁恩如此不负责任的离开,揪住黎真真,找她的茬……
“盛航……停车……”庄宁恩穿着厚重的布偶衣,在副驾驶座位上显得笨拙极了,而鼻尖处依然还有血液不停的渗出。
不是第一次坐盛航的车,可这一回是最让她心慌意乱的,说不出的害怕和畏惧,但抗拒也是最激烈的,或许她自卑心理作祟,不乐意让盛航见到现在的自己,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以为发发传单,做做代驾,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挣到二十万还给我?免费为别人服务,不如卖给我做有偿服务。”
他听到了,听到了从庄宁恩嘴里对车主说出的一席话。
闻言,庄宁恩被堵上了嘴巴。
盛航猛然的停车,气急败坏之色很明显,“开个价吧,我愿意买一个星期。”
当真只要一个星期的时间,七天,七天之后,或许,所有对她身体的眷恋不舍会就此告一段落。
“混账东西,卖给你,我多少钱都不卖,不卖!你听不明白吗!卖给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卖给你!”庄宁恩厉声重复,因为受到了盛航的侮辱,情绪异常的激动。
她的情绪越激动,鼻尖淌出的血液更多。
盛航脸色难看,几乎是虎视眈眈盯她,她却是泪水涟漪的受到了羞辱和委屈,脾气又冲上来了,“我今天到底做错了什么,又哪里惹了你不高兴……我曾经是勾引过你,可我知道错了,你还想怎样?我明白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已经在极力避开你了,你要怎样才肯对我善罢甘休,下跪吗?只有下跪到道歉你才肯原谅是吧?”
庄宁恩满脸的哀戚,“如果是,我下跪,我道歉,我求你盛少爷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这一会儿,她连自己也分不清楚究竟是被盛航逼迫得走投无路了,还是她那么的排斥盛航将她当成“小姐”看待,自尊心强烈的作祟……
语毕,庄宁恩开车门,盛航早一步阻止,钳制庄宁恩在宽阔的掌心下,忽视庄宁恩淌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