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宁恩震惊的推开盛航,“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急急忙忙的捂住嘴巴,眼底闪过惶恐。
这话脱口而出后,不一样的情愫在他们中间涌现,盛航的目光依然是邪邪地睥睨,像是在等候庄宁恩进一步的开口。
“我……”她吞吐,见到盛航时本能的有害怕滋生,而心也因为刚才缠绵悱恻的吻扰了心绪,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不分时间,地点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顾虑别人的感受。
庄宁恩的手背轻轻地婆娑着被盛航啃噬得微微发红的唇,亲吻已经成了他们之间的家常便饭,可是,突然间无所适从,心跳紊乱得好像一颗心已经全然不属于自己,甚至在这个时候,心上还泛出了丝丝的酸意,他和沐容兮刚才在约会地点的亲密,其实,她注意到了。
他果然是个脚踏两条船的人,对于这样的烂人,庄宁恩竟惊诧的发现自己不仅仅是生气,醋溜溜酸味居然大摇大摆的载满了她心底。
庄宁恩慌乱,前所未有的慌乱,“我该回家了。”
几个字,呢喃出口时,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这样的心态和脚踏两条船的人又有什么区别?一边是不忍心狠狠伤害陆成,彻底断了他们的关系;一边则被盛航处处限制,而她的心在这一刻怦然心动的厉害,甚至道不尽这情感为何来得如此快速,猛烈?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见到陆成喜笑颜开,一旦看到我就好像是遇到了怪兽似的,躲都来不及,庄宁恩,你回答我!”盛航的话语里盛满了烦闷,揪住她肩膀的手力道有些猛,令庄宁恩无法逃脱他的钳制。
庄宁恩的喷嚏适时的前来捣乱,明显,连续的喷嚏,她头昏脑胀,难受得要命,“我的回答,有意义吗?就算我不说,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和你在一起,我畏惧,我恐慌,所以,我躲都来不及;而和陆成一起时,能轻轻松松的和他聊天,无拘无束,这就是区别,我和你……”
她和盛航……是天壤之别的距离。
“算了,我说这些干嘛。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请盛少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庄宁恩才刚说完,立即手腕间的力道再度侵袭了,“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医院。”
“啊?我不去医院,绝对不去。”只要一想到去医院必须打针吃药,庄宁恩似浑身毛骨悚然了。
“闭嘴。”
他的戾气,庄宁恩不敢吱声了,但憋着火气在心底当真有一天会被盛航给活生生的气死,他到底是哪一根筋不对劲了,尤其当庄宁恩被带至中医院,被迫把脉时,盛航竟然让医生给她开中药……
感冒了,吃颗药就行了,多大点事呀!非要来脉看诊,实在是小题大做。
庄宁恩从小没有吃过中药,一想到黑糊糊,乌漆墨黑刺鼻的药水味,顿时一阵呕吐翻滚,而且此时此刻被中医把脉的情形,更容易让庄宁恩联想到,电视里好像只有怀孕的女人才会让中医把脉吧。
她挺不安稳的,如坐针毡,左右摇摆着,甚至冲着盛航还摆脸色,盛航忽略她的撒娇,听着中医给指出感冒的病症,随后开了两剂中药……
庄宁恩手中拎着中药,像极了古时候怀不上孩子的女人,愁着脸非要来中药铺开助孕的药,这感觉坏透了,庄宁恩忍不住嘟囔起了唇瓣,不知道盛航究竟安得是什么心,“什么嘛,明明一颗感冒药便可以搞定的小事,竟然弄了这么两个东西,我可先申明,我是不会喝的。”
“没常识的白痴!中药调理身体,副作用小。就你那样不堪一击的身体,不立即调一调,以后更加不中用,还指望谁能娶你呢!”
盛航亦是反唇相讥,言辞不凌厉,但每一个字眼是对庄宁恩达到了十足蔑视的效果。
“你说……我没人娶?”盛航认定她是嫁不出的女人,因此,才会放肆横行的欺负她是吧?
“身体不好,身材够烂,脸蛋嘛,也不怎么样,想要嫁出去……”盛航嘲讽的摇了摇头,“很难。”
“你……”这又是一道大大的侮辱。
庄宁恩气急之余,转而嬉皮笑脸的道,“我的终身大事就不劳盛少你操心了,凭我这不怎么样的脸蛋,也一定能够嫁出去的。”
她得瑟的挑眉,像是在挑衅着盛航的底线,见到盛航黑脸时,她沾沾自喜的展露笑靥,原本以为开了中药可以令盛航满意,她可以“功臣身退”了,没想到却还是被盛航给带回了他的独立别墅。
琳姨正替她熬制中药,自厨房里散发出来的苦药味,像是蔓延,占据了整栋别墅,庄宁恩百无聊赖的慵懒躺在沙发上翻看着一叠杂志,时尚,理财,商业……这些她通通不懂,这就是差距呀,盛航的世界是那么的高大上,而她的世界这么的穷**丝,想到这里,只能是一声叹息。
“庄小姐,中药熬好了,趁热喝吧。”
“谢谢琳姨。”庄宁恩道谢,甚为感谢琳姨对她的好,可是,这样的药水,黑得跟炭似的,会不会吃死人呀!
琳姨离开后,偌大的空间又再度只剩下盛航和庄宁恩,他在那有模有样的“啪啪”打着键盘,像是很忙的样子,既然忙,为什么非要把她给拎来活受罪?
盛航即使不抬头似乎也看穿了庄宁恩的心思,“快点喝,吃不死你。”
从他嘴里,庄宁恩早就没有想过要听到什么好话,撇撇嘴,闻到那样的苦味,眉头紧锁,她刻意扭曲盛航的心意,想着他一定是故意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