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甘宁的血书,在九江大营的袁军细作立刻携带血书前去联络甘宁旧部。
因得到了甘宁的随身铃铛,细作没有费多大功夫便说服了甘宁的副将宋飞。说起来宋飞能很快相信细作的话,相信甘宁决定投靠袁术也是托了黄祖的福。
本来甘宁就一直在江夏黄祖军中做一个军候,手下管着几百号人。可惜甘宁出身寒微,其人又仗着武艺,处处出风头,很是不得军中将校的喜欢。这导致甘宁的人马一直受到其余军卒的欺压。
可甘宁此人虽然对世家豪门出身的将领不假辞色,可对手下确是极好。每每全军犒赏,他都会将获得的好酒好肉与大伙同食,因此麾下对其非常佩服,对那些无故打压甘宁的人很是敌视。
通过孙刘一战,甘宁率军随攻击陆口的军队一同南下,第一个攻破陆口水寨,获得头功。后来双方对峙时又依靠奇袭,数次截获孙坚粮草导致孙坚军粮草雪上加霜。最后追击之时,又表现出勇武,多次战平孙坚大将,最后更是在江陵冲阵,促使孙策军军心大乱。
零零总总的功绩加起来着实让人吃惊。lùn_gōng行赏的时候,刘表才破格提拔甘宁为别部校尉,自成一军,行政上受人节制,而行动上却非常自由。
甘宁的出彩表现惹得以往同僚很是妒忌。等甘宁调到黄祖辖地之后,那些心生嫉妒的将校隔三差五便要前来惹事。若不是袁术军大敌当前,甘宁奋力弹压,一忍再忍,两军估计都打了起来。
宋飞拿到甘宁的血书之后,立刻让亲卫前去召集各级军官前来商讨。为了取得大伙的信任,袁术的细作并未离开。
等了一刻钟左右,甘宁麾下的司马、军候、伯长等中级军官全都通过不同的方式悄悄汇集到了宋飞帐内。
望着满满一大帐的人,宋飞斟酌良久,这才开口道:“今次召集大伙前来,关系各位身家性命,所以只要到此,任何人就别想再出此门。要是谁敢三心二意,那我当取他性命!”
“宋飞,你莫不是决定抛弃校尉,投靠黄祖了吧!平时见你与校尉亲厚,觉得今日秘密召我等前来乃是为了救出校尉,没想到你是这种小人!某家于三的命是校尉给的,你现在便拿去加官进爵吧!”宋飞不远处一个伯长一听他的口气,立刻嚷嚷起来,拔出随身佩剑,准备上前拼命,帐内其余人被于三这么一搅和,也觉得宋飞是要撇开甘宁投靠黄祖了,各个面色不善。
“于狗子!你于狗子的命是校尉救的,我宋飞就不是?想我宋飞本一流寇,感念校尉恩德,随他投军,出生入死近十载,欠校尉颇多,肝脑涂地无以为报,我会做这种不忠不义的事情?”宋飞也是怒了,自己话都没讲完,手下人就想要反了,白天还想靠这些人去救甘宁,简直就是妄想。
“哼!那你说,你待怎地!”于狗子就是个二愣子,完全不相信宋飞的话。
“本来我还想召你们前来去救校尉,没想到你们一个个如此白痴!要是靠你们?呵呵!”宋飞被气乐了,指着众人很是不屑。
“什么?要去救校尉?宋飞你说的是真的?”眼见宋飞满脸的鄙视之情,于三讪讪道:“既然是救校尉一事,你忒多废话干什么?”
“校尉遭黄祖叔侄妒忌,如今身陷牢笼。据我所知,黄祖已经以校尉通敌之罪上书刘使君。黄祖很得刘使君喜爱,想来会相信与他。等到南阳军令一到,校尉定然难保性命。所以我们只有几天时间救出校尉。”宋飞没接于三的话,自顾自的开始述说。
“可如今校尉被黄祖囚禁在中军,边上密布大军,加上我等被严密监视,我等若是强攻,很快就会陷入重围,根本不可能救出他,反而害了自己性命,所以我们需要帮助!”
“宋土匪!你这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依靠袁术军的力量救出甘校尉!你们觉得怎么样?”宋飞见大家都一头雾水,只得实话实说。
“什么?你想投敌!你不要命了吗?投敌乃是大罪,我等一家老小都会因此命丧黄泉!”于三边上的一个司马呼喝起来。
“曹复!你难道相想?”见到曹复呼喝,宋飞连忙冲上去一拳把他打倒,然后恨恨的盯着他。
“我等前去救校尉,已经是死路一条,难道你想投靠黄祖?”
“我……我没说不救校尉,可投敌一事,万不可行。于三,你难道想扔掉西陵的家业?你们难道也是这么想的?”曹复言辞闪烁,见宋飞目光不善,连忙拉拢旁人。
于三听曹复这么一说,哈哈笑道:“是啊!我奋斗了数载的家业,是这么好舍弃的,当然舍不得!”
“宋司马,你看,不止我一个人,大家都是这样想的!”曹复得到于三的回答,有了底气。
“家业难得,可是没了可以再挣,若失了义气,如同行尸走肉,还有什么?舍不得也要舍!”于三本来就愣,说了两句忽然拔出剑一剑砍下曹复的脑袋。
“好!”
“好!”
“好样的,于黑子!”
……
于三擅杀官吏,厅内不仅没人怪罪,反而夸赞之声不绝于耳,可见甘宁在手下声望之高,于三享受着大家的夸赞,袁术的细作则一脸的欣喜。
“好了!既然大伙都同意,我也不隐瞒了。早先我便接到了校尉的血书,他也决定投靠袁术。可我害怕我们之中有人叛变,没有点破,如今大伙都是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