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泰越听越觉得,韩书记这话好像话里有话,似乎不单单是指欠农民工钱的事情,好像另有所指,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我…就不能有我的想法?”
韩书记嗤之以鼻,冷言道:“你的想法?那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我重不重视你的想法,要是想让我重视你的想法,你首先得听我的话,明白没?
说白了,我身边需要的,不是有自己想法的人,也不是坚持自己想法的人,而是听我话的人,就算你没有能力,没关系!我给你能力,这个‘位置’会教着边拍着身后的办公椅。
沈之泰两眼诧异地看着韩书记,心中好似幡然醒悟一般,心想:原来…是这样啊!可怜我活了大半辈子,今天才知道!难道…刘致远是故意扣着我的钱不给,让我来听韩长生说这番话的?难道…我被耍了?”
诸如此类的想法如柳絮般层层不穷地飘散在沈之泰的脑海当中,最后,连自己怎么走出韩书记办公室的都记不得了。
当沈之泰坐进车里,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副驾驶座位上的沈之栋回头说道:“大哥,那韩长生说什么了?”
沈之泰两眼迷离般似有所思地说道:“之栋啊!你哥我好像被人耍了!”
“么?你这是…什么意思?”沈之栋不解地问道。
沈之泰轻嘘道:“那刘致远好像是故意这么做的。”
“为什么?”
“为了让我难堪。”沈之泰答道。
“不会吧?”沈之栋说道。
当其再看向沈之泰时,只见沈之泰眼望着窗外,那眼神之中似有怅恨之意,并有意宽慰道:“大哥,等刘致远回来,那钱不就能打过来了嘛!你也别上火了!等我和宣传部沟通一下,把付款日子拖一拖,我们再公开道个歉,这事儿也就过去了。钱嘛!‘王八蛋’而已,都是它闹的!”
沈之泰则语重心长地说道:“之栋啊!说“钱是王八蛋的人”,那都是被钱所累之人呐!对待钱,应该抱有珍视和敬畏的心,钱能让人生,也能让人死。但是之栋啊!不要做钱的奴隶,那样只会被钱奴役呀!试着作钱的主人吧!那样才能驾驭钱。”
沈之栋见沈之泰好像有感而发,直抒胸臆,便连声应道:“哦…我知道了……”
忽然,沈之泰的电话响起,接起电话,“我是沈之泰,哪位?……好的,我知道了……过会儿见……”挂断电话,沈之泰便责令司机说道:“去鹏宇酒店。”
当沈之泰只身一人,如约来到鹏宇酒店的会客室时,李淑怡正一身蕾丝翻领印花t恤,内衬打底衫,休闲长裤,虚位静待,见到沈之泰敲门而入,李淑怡忙站起身来,眉目含笑地说道:“欢迎您沈会长,快进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