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柔姐,竟然对我撒谎了?
我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浑浑噩噩的躺在酒店的床上,一路上我都忘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
我的思绪无比烦乱,我从来没有想到过,闵柔姐这么单纯的人,竟然会骗我!
十几年前,当我无助的在机场嚎啕大哭时,她就像一道温暖的阳光替我挡掉了寒冷和黑暗,我至今仍记得她的那个亲切而真挚的拥抱。
在我的心目中,她就是善良和纯真的代名词。
她怎么可能会骗我?
她为什么要骗我?
这两个问题时时刻刻围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窗户外,有个孤寂的身影被月光投射了进来。
“花蛛?是你吧?”
花蛛倒悬在窗外,看着我道:“主人,你为什么要这样烦恼呢?”
我道:“你一个妖懂什么烦恼!”
花蛛有些不满的道:“你不就是因为闵柔姐骗了你,所以你觉得不开心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也骗了她呀?”
我的手一抖,烟灰从指间滑落!
是啊!
我也骗了她呀?
自从在飞泰国的飞机上见到她开始,我就一直在撒谎,我骗她说自己是个魔术师!
到了泰国以后,我又骗了她!
而欧阳的帮忙反而让我越陷越深!
为了让她继续相信我,我不断的撒谎。
甚至就连海天大剧院的那场感人的表演,也是由我精心策划的一场大骗局!
时隔几年后的相逢,就是从谎言开始的,而现在似乎围了!
我的心情沮丧极了。
花蛛叹了口气,替我把香烟掐灭,丢到烟灰缸里:“主人你又何必这样烦恼呢,你骗了闵柔姐,是因为你有不得以的苦衷,你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让她受到伤害,你是为了保护她,也是为了她好!你的谎言是善意的谎言!”
花蛛继续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闵柔姐或许也有她自己不得以的苦衷,她对你撒的谎也是善意的谎言呢?你容许自己对她撒谎,但为什么就不能容许她对你撒谎呢?”
我有些意外的看着花蛛,没有想到她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是啊,我觉得自己对她撒谎是善意的谎言,但闵柔姐同样也是一样的啊。
我顿时松了口气,经过花蛛的一番劝解,我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闵柔姐天生善良,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
“你睡吧!不要多想了!”
叱!
花蛛飞身一跃,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我望着窗外,月华如水,秋意渐浓,枝头上白色的寒露隐约可见。
我摸了摸鼻子,花蛛一定是又回到了某个偏僻的树林里去了。
我心中顿时有些不忍,我对她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一点?毕竟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了,她虽然是妖类,但却也会怕冷。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醒过来,就接到了欧阳的电话,他告诉我,菲利普在泰国某一所灵异者监狱里天天闹事,扬言要见我一次和我好好谈谈,否则他就要给监狱方一些颜色看看!
我当然不会去见这个英国大傻缺了,我告诉欧阳,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最好给这个家伙判刑判的重点,让他一辈子呆在里面出不来!
菲利普大傻缺的事当然还不至于让欧阳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一番玩笑话之后,欧阳终于进入了主题,道:“吴先生,卢南边失踪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没来由的一惊。
如果不是欧阳突然提起,我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我很快就意识到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
几天前,在卞安的公寓内,我的身体因为妖阴之力而发生了异变,我自己将之称为妖阴变。
见过我发生妖阴变的人有郭太珑,和卞安。
郭太珑已经死了,而卞安则因为被下了飞头降,而日夜漂流在外。
卞安虽然是个大威胁,但他已经被泰国降头师界认定为邪恶之人,所以即便他知道了我的妖阴变,也没人会相信他所说的话。
但是,卢南边就不同了。、
这个被我遗忘了的家伙,他仍旧是降头师理事会注册并认可的降头师。
当晚,他是被郭太珑差遣到公寓外去疏散居民的,如果他在疏散完居民之后曾经回到过卞安的公寓,而他又因为见到郭太珑的飞头降而恐惧的不敢现身,躲在公寓外偷看的话,那么我妖阴变之后的样子,岂不是也已经被他都看到了?
这种可能性极大,而我却一直忽略了这个人!
直到此时欧阳的电话,才让我如梦初醒!
卢南边断了一条腿,他的伤很重,按理本应该住在医院接受治疗,他能去哪里?
我立刻赶往了卢南边接受治疗的那家医院。
他所居住的病房已经被封存起来,普通人不得入内。
在欧阳的带领下,我来到这间病房。
推开房门,我看到的是布满了黑色抓痕的房间,门已经被击穿!
铁质的病床被巨大的冲击力折成了两半,屋子里的桌椅散落在一旁!
我心道,难道伊藤爱来过这里?否则这里怎么会有抓痕?
这种极其特殊的武器,也只有她才会用!
随后,我又和欧阳来到了卞安的公寓,他们两个是现实生活中的好友,卢南边很有可能会来到卞安的住处。
在这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但欧阳也在所有可以区域布置了人进行二十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