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珂儿再次睁开眼睛,聂宇泽已经不见了。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依然在游艇上,正害怕那家伙会不会报复她昨晚上踢他下海,把她一个人丢在海上时候。
已经有侍者走进船舱,把昨晚她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送了进来。
“洛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换好衣服就可以就餐。”说完侍者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洛珂儿心中愧疚,看来她是误会了他了,这个家伙还是有点良心的。
洛珂儿才吃完早餐,那个侍者就过去和她说车子已经准备好,就停在外面等着送她回聂公馆。
坐在车上,不知为何洛珂儿的心里始终觉得毛毛的,这个家伙对她是不是太好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按道理说昨晚她不但拒绝了他,还把他踢下海,这应该算是很恶劣的行为,他应该想办法报复她才对,怎么反而变得这么体贴了?难道是还有什么别的阴谋?
她正想着车子已经驶进了聂公馆,对于这里洛珂儿也算是轻车熟路了,下了车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折腾了一晚上,她打算先回房间去补个觉。
可是洛珂儿才刚走近客厅,就被客厅里诡异的气氛给惊的站住了。
客厅的正中坐着一个已经满头花白、身体枯瘦的老太太,穿着一身旧式的黑色唐装,脸上也不带一丝笑容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目光炯炯有神,洛珂儿几乎会以为她是一个已经风干了的标本。
更为诡异的是聂宇泽居然坐的一丝不苟的在她身边,他脊背坐的笔直,以一个看着就很累的姿势老老实实的坐在那个老太太身边。而昨天那个被她的秋千椅撞倒的艾莎小姐,也几乎用同样的姿势坐在她的另一侧。
“文夫人,她就是那位洛小姐。”聂宇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老太太的身后,态度十分恭敬的对那个老太太说道。
“洛小姐幸会。”那位文夫人对洛珂儿点点了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又转身对聂管家说道:“怎么都不叫客人坐下,人家会说我们聂家人不懂礼数的。”
“是是……洛小姐请坐!”聂管家连忙听话的频频点头,同时让洛儿坐下。
洛珂儿住在聂公馆也有几天了,她可以确定她还从来没见过聂管家对谁这么谦卑过,她的心里更加的紧张。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洛珂儿不由得用向聂宇泽看去,可惜聂宇泽就好像没有看到她在看他一样,依然保持着那个极为不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的盯着他面对的空气。
“咳咳……”那个文夫人上下打量了洛珂儿一阵子,终于缓缓的开口了:“我是聂家的管家,你可以叫我文夫人。洛小姐到聂家应该也有一阵子,可惜呀,我前阵子一直在美国老爷子身边,没有聂公馆,我们并没有见过面。”
洛珂儿很是佩服这位文夫人,不论是说话还是表情都可以不带任何的感qíng_sè彩,这点就是打死她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文夫人您好,我叫洛珂儿,你可以叫我珂儿。”洛珂儿心中觉得奇怪,聂家到底有几个管家,文夫人是聂家的管家,那个聂管家又是干嘛的?
文夫人似乎看出了洛珂儿心中的疑惑接着说道:“我年纪大了,也不中用了。很多事情就交给小聂去处理了,不过最近公馆里来了客人,艾莎小姐又在家里受了伤,所以老爷才会派我回来看看。”
“喔。”
洛珂儿一边点头,一边咀嚼着文夫人话里的意思。她回到聂公馆是因为公馆里来了客人,她住在聂公馆也有一阵子了,除了她也没发现有别人住在这里,那这个客人应该说的是她。
至于那个受伤的艾莎小姐嚒,看起来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而且这个伤好像也或多或少和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关系。洛珂儿寻思着,这个老太太不会是专门回来为了对付她吧。
文夫人盯着洛珂儿,看她年纪不大,而且模样也长得娇小清纯的样子,不想是一个很有城府的样子。
可是刚才她提到了艾莎受伤的时候,刚才艾莎已经倒打一耙的说是洛珂儿弄伤了她,就算艾莎夸张了一点,可是或多或少都和她有些关系。按道理说她至少应该表示一点歉意,可是现在她提起来,这个洛珂儿就和没事人似的。这样文夫人反而不好发作了。
“咳咳……”文夫人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人年纪大了,就是喜欢问东问西,洛小姐别介意呀。您是哪个府上的千金,是我们少爷的什么朋友,怎么会住在我们聂家呢。”
文夫人看她装傻,就干脆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洛珂儿斜眼去看聂宇泽,他还是那副样子坐在那里,根本没有帮她解围的意思。
这次洛珂儿算是明白,他到底有什么阴谋等着她了。既然他不肯帮忙,那她就自己解决好了。
洛珂儿也不隐瞒,就把她怎么在赌场输给聂宇泽,又怎么被带回聂公馆,还有两个人约定半年内还钱的事情都如实的说了出来。
她当然还是隐瞒了一部分真相,至少那天晚上聂管家给她下药的时候,还有昨晚发生的事情她都没有说。而且她也巧妙的避开了关于她家世的这个问题,这当然是她不愿意回答的。
文夫人听的很认真,然后又扭头看了看聂宇泽,聂宇泽对她点了点头。
她才叹了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洛小姐是暂时没有钱还给我们少爷,所以才会暂时寄居在我们聂家的。”
“对,我是暂时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