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卉没有立刻回答,但看着夏月萱的眸光又有了警觉,然后摇摇头:“你别问我,我不告诉你。”
患did的人,通常在儿童时期有过不好的被虐经历,而且伤害不是一般地大,大到孩子已经无法承受,从而有了裂变的副人格。
其实,这也是一种躲避的行为,或者自我催眠。
裂变后的人格,有的是替代,也有的是曾经的幻想。
鉴于诗卉目前的状态很像她小时候的一个副人格,换句话说,她目前就是一个小孩子,因此夏月萱决定不再问了。
她看了眼辰泽凯,后者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的想法。
看到所有的人对她都很和善,诗卉的情绪很快就稳定了。
而诗卉吃完晚餐后就困了,由夏月萱陪着,她很快就睡着了。
确定诗卉已经睡熟,夏月萱从她的屋里出来,其他人都在等她,想知道诗卉后来是不是又说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夏月萱摇头否定了。
诗卉变成这个样,大家的心情都挺沉重,一时都默默无语。
“妈妈的那个姨妈是谁呢?她现在会不会还活着?”夏月萱自言自语地问道。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施昆仑:“这也是我最近的新发现,我认为卉卉可能是京城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辰泽凯问道。
施昆仑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问你,卉卉离开家以后,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的线索,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但我的确没有想到她会跑到滨城那么远的地方。w是医院里有个怀孕的植物人,人靠着呼吸机才能活,但肚子里的胎儿却是很好,因此医院一直都在为她保胎。”
施昆仑叹了口气:“其实这件事当时挺轰动的,但谁会想到那个人就是卉卉。”
夏月萱却是有了疑问:“妈妈那个时候不是挺有名气的吗?即使妈妈被撞昏迷,但妈妈身上应该有证件,再说也应该有人认识她啊。”
施昆仑摇摇头,“那个时候的通讯设备哪像现在这么发达,你妈妈有名气也是小范围的,不像电影明星那样家喻户晓。我查过,当时医院并没有找到她的证件,因此对她是按照失踪人口报的案,而我当然是不可能去警局报案说你妈妈失踪的。”
“那后来呢?”夏月萱又问辰泽凯。
辰泽凯说道:“我当时就是有种直觉,觉得那个怀孕的植物人就是诗卉,便去医院了,结果真的是她。刚才月萱问为什么医院的人没有认出她,除了昆仑说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的脸已经被撞得毁了容,虽然还可以认出她的模样,但若不是熟悉的人,是无法认出来的。”
“可怜的妈妈,命怎么会这么苦。”夏月萱叹息。
施昆仑特别自责:“都是怨我,若不是因为我她就不会自己离开家,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事。”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爸你也不要在因此自责。”夏月萱开口安慰着他。
很少开口的辰宇墨也开了口:“其实,妈妈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被爸爸及时找到,否则,妈妈现在是不是还能活着都很难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辰泽凯说道,“当我到医院的时候,医院已经给她做完剖腹产,但有人告诉我,孩子没有保住,出生后只活了十几分钟就死了。奇迹的是,诗卉生完孩子后,竟然恢复了自主呼吸,不用呼吸机了。那个时候我就想,我不会再放开她了,哪怕她以后一辈子都不会苏醒过来,我也不会放开她。我将接出了医院,并将她秘密安置了一个地方,然后回到跃城,约了卫曼婧,和她商谈离婚的事,结果她发了疯一样要用自杀相威胁。我用车阻挡她,而她竟然真的向我冲过来,并在对讲机里对我高喊,要与我同归于尽。”
辰泽凯喝了口茶,轻蔑地笑了一下:“那个时候,诗卉还在等我,需要我的照顾,我怎么可能那么傻的让她把我撞死。我在她的车冲上来的时候,先跳了车,坠入大海,然后潜水离开,我看到了她的车起了火,烧得很大,以为她已经死了,而后来传出来的消息也是那样说的。我用最快的速度尽可能地抹去可以被查到的线索,然后带着昏迷的诗卉,乘坐一艘外籍货轮,来到了m国,换了身份留在了这里。诗卉开始一直是住在医院的,而我则为了找到可以让诗卉苏醒的治疗方法,干脆自己去学了医,本来都不抱什么希望,却没有想到,她在昏迷十多年后,竟然苏醒了。”
辰泽凯说道这里,还是有些自豪,“诗卉之所以可以苏醒,是因为我坚持认为因为应该为她做脑部开颅手术,清除因为车祸留下的陈旧性淤血斑块。那个时候我就想,反正她已经是植物人,最坏的打算是手术失败,她继续当她的植物人。我找了多位世界上有名的脑外科专家会诊,最后敲定了手术方案。手术是成功的,在手术后的第七天,诗卉便苏醒过来,就连给她手术的脑外科专家都说是奇迹。”
后面发生的事,夏月萱已经知道,因此她转向施昆仑,“爸,现在该你说你的发现了。”
施昆仑用惭愧的语气说道:“事实上,虽然我找了这么长时间,但并没有找到太多的线索。但我觉得诗卉可能来自京城也是一次偶然的谈话中得到的线索。就是前段日子,我和一个老友喝酒,他对我说,说我们家月萱有国母像。”
夏月萱听到这里笑了:“这些人拍马屁也不用这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