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三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相同的声音,然后笑出了声。
辰泽凯很无奈:“你不用看别人,就看看我,我都老成这个样子,头发白了这么多,脸皮也松了,人也胖了,你怎么还是不相信?”
“可是,我只是睡了一宿觉,怎么会变成这样?”诗卉还是不解。
“不是你只睡了一宿觉,而是你忘了过去的事。”辰泽凯只好用这样的借口来解释。
“我失忆了?”诗卉好像是明白了。
“是。”辰泽凯很肯定地答道。
夏月萱看着两个人说话,心里可以肯定,辰泽凯大概就是一直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付一个又一个不同人格的诗卉。
在这一刻,她的心里有了深深的感动。
若不是爱惨了妈妈,这个男人又怎么会做到这样。
诗卉的眸光看向了辰宇墨,虽然是猜测,但语气很肯定:“他是你的儿子?”
辰泽凯点头:“是。”
诗卉又把眸光看向了夏月萱,然后神情大变:“她是谁?”
“她是你的女儿,你和施昆仑的女儿。”辰泽凯说道。
诗卉的脸色变得苍白:“我真的和他结婚了?而且还有了女儿?”
“是。”辰泽凯答应着,却是担心地看着她,“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好?”
诗卉掉了眼泪:“我都和他结婚了,那我们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这画风变得!
夏月萱都有些不了解诗卉的想法了。
刚才还喊着要和施昆仑结婚,但这么一会儿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实在是跟不上她的思维节奏。
她同情地看着辰泽凯,心说,这个男人面对这样一个不正常的女人,竟然甘之如饴地守着她度过了这么多年?
她的眸光驻在了辰泽凯的身上,就觉得这个男人长得不是一般的好。
他的容貌和辰宇墨比起来,一点都不逊色,虽然岁月的确在他的脸上和身上留下了痕迹,却让他比辰宇墨多了份沉稳和儒雅。
这样一个风光霁月的男人,却是为了诗卉这个女人放弃了一切繁华,甘愿隐居在这里,只为可以与她相伴,诗卉是怎样的有幸。
诗卉还在哭着,结果哭着哭着,人竟然倒下了,被身边的辰泽凯扶住,然后抱着她进了他的屋里。
诗卉又睡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夏月萱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三个人一起吃早餐。
“你们不用担心,她一直都是这个样,一会儿一个样,我已经习惯了,就是别吓到你们。”辰泽凯神情平静地说道。
夏月萱看着他,声音有些感动地说道:“爸爸,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妈妈的照顾。”
不想,辰泽凯却语气轻松:“这个谢什么,这是我愿意做的事情,你没听说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叫做有钱难买愿意?”
他的话,让气氛一下子活跃了。
他们吃完早餐的时候,诗卉还在睡,辰泽凯这一天不是出诊日,没有病人前来看病,他们三个人便坐着说起了话,话题自然是诗卉的病。
夏月萱说道:“我觉得,还是应该想办法给妈妈治病,同时也应该让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取得她的配合。”
辰泽凯没有出声。
这次,他没有断然否决。
“爸爸是不是有什么顾虑?”辰宇墨问道。
辰泽凯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我不敢冒险。”
夏月萱和辰宇墨都没有出声,静静地等待着他说话。
辰泽凯对夏月萱说道:“你的妈妈和你的爸爸因为生气离开家后,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大家一直都在找她,我也是。等我接到找到她的消息的时候,她正在医院,而且她在那家医院里已经以植物人的方式静躺了三个月。那个时候,她已经生下了你,但我查到的情况是,她生的是一个死胎。我看过她的病历,她是因为车祸受伤住院的,但车祸的原因,是因为她故意撞车,自杀的意图很明显。在她的病历里,记载了她入院时的情形,在那之前,她曾经遭遇过……”
辰泽凯没有继续说,夏月萱和辰宇墨已经明白了他要说什么。
两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自从她醒来后,虽然她以各种不同的人格出现,但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格有这个时期的记忆。那个记忆一定是可以摧毁她的记忆,所以,我宁可保持现状,也不愿让她想起那一段的经历。”
听辰泽凯说出了真正原因,夏月萱终于明白了。
辰泽凯继续说道:“我不是没有想到过回去,就那样地把晨风集团扔给了你和你的爷爷,我也是心里不安,可是,如果我带她回去,她就得重新面对曾经遭受过的苦难,同时,我也担心我的一时忽视,对她保护不周,会再次对她造成伤害。说到底,祖宗给我们留下的财富,其实也是我们不幸的根源。”
“我尊重爸爸的意见。”夏月萱立刻有了表态。
……
是夜,两个女人被他们的男人都折腾得睡了,而两个男人却是不约而同地都从屋里出来,坐进了客厅的沙发上
辰泽凯拿了一瓶酒,给辰宇墨道理一杯:“尝尝,这是我自己酿的酒。”
辰宇墨习惯地小小地抿了一口。
这酒不是他习惯喝的酒,因此他很认真地品尝其中的味道,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然后才是酒的味道好不好。
过来一小会儿,他才点头:“不错。”
辰泽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