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月萱只说了这一个字,没有继续往下说。
她觉得这是根本就不需要解释,阳阳不是辰家的孩子,让他过来干什么。
辰宇墨低头对以衍说道:“去,把阳阳叫过来。”
以衍一听,立刻撒腿就往回跑去,蹬蹬地上了楼。
“为什么要叫他来?”夏月萱小声地问道。
“他也是我的儿子,要和以衍一起入家谱,当然要过来一起见客人。”辰宇墨说道。
“这……”夏月萱的心都不知道该怎样形容。
“放心,我一切都安排好了,不会伤害到孩子。”辰宇墨低声安慰道。
夏月萱握了握他的手,眸光感激地看着他。
“那还是我自己去叫他,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孩子还不知道。”
“好,我等你。”辰宇墨说道。
等夏月萱进屋的时候,以衍已经把辰宇墨的话告诉了阳阳。
不过,阳阳并没有显现特别高兴的样子,而是有些犹豫。
“妈妈,我是夏家的人,这样做,真的好吗?”
夏月萱没有想到孩子竟然还懂这个。
她想了想,于是说道:“从血缘关系上,你是夏云海的儿子,但是,你的命是你现在的爸爸给的,他有资格做你的爸爸。他现在这样做,更是为了你以后的前途,为了让你有和以衍一样的生活,都是为了你好,你觉得你应该拒绝吗?”
阳阳想了想:“我懂了,我以后会把他当成亲爸爸的。”
“我的儿子真是又懂事又聪明。”夏月萱赞赏地点点头。
她用手在他的小脸蛋上擦了擦,知道孩子刚才是偷着哭了,但她没有点破。
阳阳有些不好意思,把小脸蛋扭了过去,不给她擦:“我也没哭,不用你擦。”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夏月萱心里暗笑。
……
夏月萱手牵着两个孩子,跟着辰宇墨一起往客厅的放向走去。
望着前面的高大的身躯,夏月萱终于心安了。
这个身躯是那样地挺拔坚实,再大的风雨都摧不毁,有他在,她又何惧!
她又低头看了看两个儿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心中暖暖的。
这份幸福,她也有责任来守护,与他共挡风雨。
她对以衍示意一下,让他去牵辰宇墨的手,然后她牵着阳阳的手上前一步,与他并肩而行。
辰宇墨转头看了她一眼,眸子里含着笑意,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他没有说什么,却是牵上了她的手。
客厅里坐着的人都是辰家长辈中的重量级人物,是各个旁支的家主,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看到辰宇墨带着妻儿前来拜见,有的人惊讶,有的人却是波澜不惊,似乎已经知道。
辰宇墨对着众人一鞠躬:“诸位爷爷们好。”
然后他将夏月萱介绍给众人:“这是你们的孙媳妇,月萱。”
“诸位爷爷好。”夏月萱学着他的样子,也做了一鞠躬。
辰宇墨又介绍了两个孩子:“这是我的两个儿子,阳阳和以衍。”
两个孩子也是一鞠躬:“太爷爷们好。”
两个孩子不用教,连称呼都没有搞错。
虽然辰宇墨是晚辈,但因他是长房的人,而长房已经没有人比他的辈分大,因此他仍然坐在了首位。
这个时候的他,俊美的脸上是温润的微笑,淡淡的,有着面对长辈时的恭敬。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都很从容,没有半点的卑谦,就那么坐着,却是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虽然他的年龄最小,但威严度丝毫不输于任何人。
而夏月萱则是坐在了侧面的一个座位上,是女主人的位置,两个孩子分立在她的两旁。
面对这样的场合,要说她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但她还是让自己保持着镇静,让自己的行为举止保持着优雅大方。
这时有人开了口,语气惊讶:“宇墨是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后面的两个字被高高地往上挑,表示着他的不相信。
说话的人叫辰卓瑜,辰宇墨称他叫六爷,因为他的祖先曾经是七兄弟中的老六。
辰宇墨先是客气地让了茶,自己抿了一口,这才开口回答了问题:“这事请各位长辈容我解释一下。我和月萱是六年前结婚,按照辰家祖上的规矩,她就是这一代的当家主母。然而,大家也知道,当家主母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当上的,也不是一张结婚证书就可以确定的。因为当年我父亲和我母亲的事,爷爷遭受过重大打击,因此,他在这个问题上变得很谨慎。这不是因为他不喜欢月萱,其实正好相反,他对月萱非常喜爱,也正因为如此,他不强迫月萱立刻接受做当家主母,而是给她时间来考虑,当然,也给他自己时间,进一步地了解月萱,因此这件事就这样耽误了。”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从众人的眸光中可以看出,人们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那么,大爷的意见是什么?”问话的是二爷辰卓书。
辰宇墨没有回答,而是对站在一旁的白管家做了示意。
白管家走到了大厅的外面,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年龄约快六十的男子。
“这位是顾律师,请他宣布一下老主人的一份遗嘱。”
顾律师从包里拿出一份密封的文件,在打开之前,他请在场的人士一一作了过目,确定封条完整,确认上面的签名,手印和签章。
文件打开后,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