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豪铭看了一眼这东西,用手掌轻轻的按了一下,他希望一切都可以顺顺利利,虽然他知道唐瑾瑜的性子不可能做到,可是,他这些天忙的焦头烂额,他实在是没有机会跟她解释。
……
(到这里,就是各位看官看到的章……)
唐瑾瑜凭借着身上仅有的一点点细软,换了一张船票,她记得郁金香临死前告诉她的话,上海不是她能够停留的地方,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船票,除了杭州,她没有地方可去了。
现在的唐瑾瑜身上不再是一身华丽的洋装或者精致的旗袍,只是一件淡青色的布衣长裙,身上除了一颗伤痛的心,一无所有。
她靠在船舱的窗口上,之前,她的船不是宫豪铭的专船,就是头等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坐在下等舱里,人声鼎沸,嘈杂至极,可是,她却安静的像不存在一样,只是两眼看着窗外,她不会再哭,眼泪不会再流。
……
“杭州到了……”
唐瑾瑜孤身一人,孑然一身,走下船板,没有人来接她,也不会有人来接她,她凭着记忆,走了一整天,才来到了“皇甫园林”。
这时候一辆车子缓缓停在了门口,从车子上下来了一个青年男子,他迅速的绕到了另一旁,把车门打开,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个女子下来,那个女子的腹部微微隆起,应该是怀了孩子。
那男子好像意识到有人在注视他,便转过头来。
唐瑾瑜连忙在一个石柱后面躲起来,不让他看到。
“浩然,你在看什么?”
那个妙龄女子好奇的眨着大眼睛问道。
皇甫浩然有些失落的摇摇头,继而又换上了笑容,扶着那女子。
“来,绿菱,小心点儿,小心台阶。”
唐瑾瑜这才缓缓的从柱子后面探出来一些,看着这一对儿璧人成双成对的,如今又有了孩子,她心里很是慰藉,替他们开心,可是,她不能去求助他们,绿菱虽然已经嫁给了浩然,但是,绿菱的性子不是随意就会更改的,她还是不要打扰浩然好不容易得来的宁静吧。
于是,唐瑾瑜转过头,离开了皇甫园林的门口。
走进去的皇甫浩然还是不放心,他走到了半路,又折回身来,跑到了门口,来到了方才的那个柱子旁边,却什么都没有看到,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吗?
……
唐瑾瑜一身疲惫,她无处可去,在杭州漂泊了一夜,走过那座断桥,看过那片西湖,到处都是宫豪铭的影子,她懊恼,冷笑,她不能再活在宫豪铭的世界里了。
不知不觉之中,她顺着一声声的钟声,渐渐的来到了一片十分安静的山林之中,走到了一个竹门之前,一抬头,却看到了上面写着的三个字——金山寺。
唐瑾瑜毫不犹豫的叩响了门扉。
里面的一位尼姑开门了。
唐瑾瑜愣了一下,双手合十,对着那尼姑作揖。
“师太,我无家可归,可否在这里借宿一宿?”
师太微微一笑,扶着唐瑾瑜迈进来了门槛儿。
“师太,我从前来过金山寺,可是,我记得里面全是师父,并没有师太啊。”
走在安静的寺院里,唐瑾瑜随意的找到了一个话题,问了身边极其安静的师太。
师太平静的捋一捋衣袖。
“你去的金山寺在我们的对面,那里的确是师父,而且,是人们经常会去的地方,而我们这里却极其的偏僻,被茂密的树林遮挡,很少有人知道的。”
师太推开了一扇门,领着唐瑾瑜走进去,优雅的点亮了一盏煤油灯。
“施主,委屈您了。”
唐瑾瑜环顾四周,简单朴素,安静典雅,她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对着师太再次作揖感谢。
……
这一夜,山里下起来了雨,有些嘈杂的声响,唐瑾瑜一夜未睡,枕着方方的枕头,她吹灭了那盏摇曳不定的煤油灯,看着小轩窗的银蓝色的夜雨,滴答滴答。
清晨天刚刚蒙蒙亮,唐瑾瑜就起床了,仍旧穿上她的那件布衣长裙,走到了院子里,昨夜的雨还没有干透,她拿着一旁的扫帚,轻轻的打扫着。
师太也一向起来的很早,她也拿了一把扫帚,见到了唐瑾瑜,也只是点头打了个照面而已。
唐瑾瑜又跟在师太的身后,在佛堂里做了早课,之后,两个人坐在小小的餐厅里的一张桌子上,吃着斋饭。
“师太,这里,只有您一个人吗?”
师太点点头。
唐瑾瑜低头吃饭,饭吃完了,她认真的看着师太。
“师太,敢问,我可以永远在这里跟您一样的清修吗?”
师太整理碗筷的手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唐瑾瑜,并不说话。
唐瑾瑜抢过来东西,到了院子的清水口,自顾自的洗着碗。
师太也只是坐在院子的凉亭里打坐。
唐瑾瑜走到了师太的对面,跪在她身边的垫子上,诚恳的再次问道。
“师太,可以吗?”
师太仍旧闭着眼睛。
“我这里清苦,寂寞,而你,还年轻。”
“可是师太不知道,这清苦寂寞,却是我最需要的。”
唐瑾瑜垂着眼皮,看着地面,面容有些抽动。
师太睁开眼睛,看着唐瑾瑜。
“这清净是你需要的,却不是你一辈子需要的,你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逃避,不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唐瑾瑜急促的想要跟师太解释说明什么。
可是师太又闭上了眼睛,双手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