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的子汐将手中的杯子冲地上砸落了去,哐当一声响亮过后,好好的杯子被砸碎成了无数片。
趴着的男人,终于是缓缓支撑起了身体来,睁着惺忪的眼睛望向子汐,一脸的迷茫:“怎么了?”
子汐颤抖地伸手指着男人,声音发抖:“邢……邢狂……你怎么在这里?”
邢狂边伸着懒腰边问:“能够这么轻易闯入你家的人,除了是我之外,还会有谁?”
这家伙,还真是当这里是他家一般,有他这样的吗?闯入的可是她的家,却说得这么理所应当的样子,他将她这里给当成什么地儿了?公共场所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邢狂,请你离开。”子汐板着脸,语气不善。
邢狂则很平静:“你不请我走,我也要走。”
邢狂将手腕伸到了面前,冲着手腕上的表瞥了一眼,然后自言自语:“不早了,该去公司了。”
他完全就讲子汐给当成了空气一般,伸着懒腰往门口走,出了门之后,将房门给关上。
完全就将子汐给无视了,子汐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个意思,邢狂跑到她家里来,趴在她的床边睡了一夜,都不给她一个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就走了?就这么走了?
从愣怔状态恢复过来的子汐,用力奔跑着冲出了房门,打开房门之后,并没有看到邢狂的身影。
将家里里里外外都给找寻了一圈之后,确定确实是没有邢狂的身影。
呆愣地在厨房门口站着的子汐在想,刚刚是她产生幻觉了吗?她怎么觉得那么地不真实呢?
可一回卧室,就看到了地上摔成无数片的玻璃杯子,她又不得不将这件事情给忽视掉,她应该没有产生幻觉,应该是真的,这件事情是真的存在着的。
子汐边冷哼着,边从衣橱里面拿衣服。
不管邢狂那个家伙怀揣着的是什么心思,她都要和他保持距离,从现在开始,她木子汐再也不要为着邢狂而喜怒哀乐,她该有她自己的生活。
子汐盯着镜子专注化妆的时候,卧室的房门被推开,推门声响,让她被吓了一大跳。
惊恐地回头张望,竟然看到了邢狂。
“你……你……你不是走了吗你?”她惊恐地伸手指着在门口站着的邢狂,脸色刷白,就像是见到了个怪物一般。
在门口站着的邢狂皱了下眉头,冲她道:“你昨天晚上喝了酒,早上不要吃油腻的东西,我给你买了粥,已经放在桌上了,记得把粥喝了,我先走了,早上有紧急会议。”
他充满了耐心,就像是在叮嘱家人一般,子汐瞪着邢狂,诧异地看着他。
这家伙,什么意思?哪里不对劲儿呀他?
明明昨天都还在和一个大胸女人搂搂抱抱的,怎么这下子又这般对她?
邢狂叮嘱完之后,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而子汐整个人都呆住了,完全就回不过神来。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儿?发生了什么?
她昨天晚上喝酒了,对,她昨天晚上是喝酒了的。
冲出屋子,还看到那瓶被她喝了一口的二锅头还安静地躺在桌上,盯着酒瓶子,子汐却什么也都想不起来。
她只知道自己喝了一大口酒,似乎就醉过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全然没有印象。
邢狂是怎么来的呢?来了之后,他们又发生了什么?她完全就不知道。
子汐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桌上放着邢狂为她买的白粥。
只是白粥而已,为什么喝着的时候,有着一种暖暖的感觉呢?
当粥被喝掉之后,子汐仰靠在沙发上,看着那个已经空了的粥碗,脸色有些不爽。
“臭邢狂,混蛋邢狂,王八蛋邢狂,你到底什么意思呀你?忽冷忽热的?你不是和那荷花有一腿吗?干嘛还要来招惹我,干嘛还要招惹我?”
子汐用尽力气冲着已经空了的粥碗筷嘶吼着,她的怨气不少,可是吼完之后,根本就没有人回答她。
重要的还是去上班,只有上班她才有钱养活自己,这才是重要的事儿。
子汐一进办公室,白林就冲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木总,中午有一个很重要的应酬,需要你出息。”
子汐立马就觉得,自己真的是选错了部门。
公司销售部是不是有病呀?成天应酬过去应酬过来,似乎不吃饭不喝酒就活不下去一般。
看白林神色严肃的样子,子汐怯怯地问:“我可不可以不去呀?”
“不行,必须要去。”白林提醒她;“你是销售部的经理。”
销售部经理就一定要去吗?她都已经是经理了,怎么还没有一点点的自由呀她?
刚要反驳白林,白林就递给了子汐一份儿资料:“经理,你看看。”
子汐真的是头痛,她是一点儿也都不想去。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办公室房门被人给推开。
冲进来的女人怒气冲冲的,脸色很是不好,直愣愣地瞪着子汐。
白林意识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儿,但还是很客气询问:“请问你找谁?”
荷花冷着脸,伸手指着木子汐喊:“木子汐,我找你,让不相干的人都出去。”
子汐看了一眼白林吩咐道:“白林你出去吧。”
白林看荷花怒气冲冲的样子,有些担心:“木总,我还有事情和你汇报,我在这里站一会儿,就当自己是空气,你当看不见我吧。”
“出去。”子汐神色严肃地冲白林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