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萌的眼中,此时的苏里是疯掉了的吧,但是在苏里来说,他很平静,他也很理智,他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他走到苏萌的面前,他修长的手臂伸过去,他抓着她的肩膀,目光和苏萌的张望在了一起。
他说:“萌萌,天下的好男人多得是,你没有必要在邢狂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他那样男人,不值得你付出,你还是放手吧。”
苏萌呵呵地笑了笑,她现在的处境,和苏里的其实都一样,而现在,苏里不担心自己,竟然在给她说教。
苏萌觉得可笑,她的笑声拔高,笑了一阵,她冷冽的目光对着苏里。
她说:“苏里,你没有必要这么劝说我,我知道,你是担心你妹妹,但是你妹妹我,同样担心你,如果你非要这么做的话,那么,你也和木子汐离婚吧,我告诉你,只要你们能够分开,我就可以和邢狂分开。”
苏里知道,他的心早就被木子汐给拿走了,所以,要放弃那个女人,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儿十分十分难的事情。
既然知道,那件事情有多么地难,就明白,苏萌也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
苏里知道,他的劝说无果,他索性就什么都不说了。
苏萌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环顾了一圈屋子,似乎没有木子汐,苏里就连日子都不会过了,到处都是丢得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叹了口气,然后对苏里说:“我下午给你找个钟点工来收拾屋子吧。”
不等苏里同意,她就迈动着脚步离开,边走边说:“苏里,我希望,你不要太对木子汐好了,这一次,她和邢狂犯的错误,着实过分,你好好教训一下她吧,如果你不想以后再被戴绿帽子的话,你还是坚决果敢一些。”
戴绿帽子,这个词语,是那么地扎耳朵。
苏里伸手揉了揉头发,一阵难受的感觉不由地就蔓延了开来。
其实,子汐有她的自由,而且这样的自由,还是他主动给予的。
其实,子汐才没有给他戴绿帽子,他们虽然举行了婚礼,但是他们并没有领取结婚证,他期待着她的真心,期待着有一天,她能够真心爱上他。
他也明白,邢狂在她心目当中的分量,当一个人的心彻底地给予了另外一个人,要拿回来,就不是一件儿容易的事情。
这样的道理,苏里十分地清楚明白。
所以,他也很明白,木子汐要真正地放下邢狂,并不是一件儿那么轻易的事情。
而且,他们还一块儿,彻夜未归了,那说明什么呢?
他不敢再想下去,想象当中的恐惧感觉不住地袭击着他,在那样的恐惧和慌乱当中,他觉得,他要疯掉了。
邢狂的车子停在了苏里家的门口,她打开车门,径直下车。
头也没有回,话也没有说,快速地开了院子的房门就进去了。
在房门即将关上的时刻,身后终于是传来了邢狂的声音,他们沉默了一路,他终于是肯给她说话了。
他的声音很大,冲着她的背影大喊:“木子汐。”
那偌大的声音吓了子汐一跳,子汐有着一种错觉,似乎邢狂那声音全世界都会听见一般。
她缓缓地回头,就看到了邢狂打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的脚步很是迅速,很快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他站定之后,目光望着她,那目光里面充满了担忧。
她不知道,他的目光里面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神彩,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子汐。”他的声调很是温和,他喊她名字的时候,却裹着浓浓的担忧。
子汐依然没有说话,安静地等待着他接下去的言语。
他说:“子汐,你有想过待会儿要和苏里怎么解释吗?”
子汐蹙了下眉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和苏里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我们……”之后的话,邢狂没有说,但是子汐明白,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冲着他笑笑,然后说:“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要去怎么样给苏萌解释好了。”
子汐没有再停留,她用力地将院门给关上,然后动作迅速地进屋。
越是靠近大厅的房门,子汐的心情就越发地凌乱,是呀,她该对苏里怎么解释呢?
出门的时候,她是不管不顾的,她以为,她追求的是美好的幸福,却没有想到,自己会狼狈如此。
现在,她回来了,心中却没有愧疚之感。
有的只是难过,邢狂给予她的难过。
子汐推开房门走进屋子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苏里,他像是特意在那里呆着等她,而且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
她迈动着脚步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她能够感觉得到苏里的目光一直都在盯着她看着,但是她却没有看他一眼,她的目光只盯着茶几上放着的水壶。
她拿过水壶,为自己倒水,然后将一大杯水仰头迅速喝掉,那样子就像是好几天没有喝过水似得。
等到她将水杯放下,抬头的时候,和苏里的目光撞击在了一起。
她看着他,轻轻地道:“你吃饭了没?”
苏里摇晃了下脑袋,子汐说:“我也没有吃,很饿,你要不要请我吃一顿大餐?”
“好。”
他们之间,没有争吵,很是平静,平静的苏里从沙发上起身,径直往门口走着,子汐跟在他的身后。
走在前面的他,突然就转身,对她说:“你先上楼去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