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狂慢慢地退出了邢母的病房,在门口的时候,他轻轻地说:“妈,我知道,你在生我和子汐的气,你都不愿意见着我们,你别难受,我这几天让张阿姨来照顾你,你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邢狂的关切,没有得到邢母的回应。
他在病房门口站了会儿,轻轻地将病房房门关上。
子汐焦急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看他脸色不好,她走了过来,轻轻握着他的手询问:“阿姨,怎么样了?”
邢狂冲子汐叹了口气,然后道:“还在生我们的气。”
和邢狂一块儿离开医院的时候,子汐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身旁的邢狂也什么话也都没有说,他们在那种安静的状态当中呆着,子汐觉得很是沉闷。
车子停在了房门口,下车之后,子汐快速地往楼上走了去。
她已经是邢狂的老婆了,多么美好的事情,但是前提是需要有人祝福。
现在,连邢狂的母亲都不喜欢她,甚至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而病倒了,这样的事实,让子汐有点儿承受不住。
她在卧室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了行李箱。
她承认,婚姻果然是没想象当中的美好,因为即使结婚了,就不等于是万事大吉,相反的,一结婚很多事情一下子就都给冒出来了。
子汐在想,或许她和邢狂暂时分开一段时间,邢母会好的吧。
她打开行李箱,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邢狂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一眼就看到了行李箱,邢狂动作迅速地走了过去,快速地将行李箱给关上,然后冲子汐问:“你要干嘛?”
她不想和他吵架,但是他问她的口吻里面是裹满了愤怒的。
子汐拿着衣服的手紧了紧,她尽量地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
她冲邢狂微笑,轻轻地对他说:“阿姨身体不好,我不想再惹她生气了,所以,我想,我搬出去住,阿姨可能会好一些吧。”
子汐的那一番话,刺激着邢狂。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将行李箱搬着动作迅速地往阳台走了去,他没有任何的犹豫,高高地举着子汐的行李箱,毫不犹豫地就将那箱子往阳台下给丢了去。
邢狂的举动,让子汐诧异。
她奔跑了过去,当她靠近阳台的时候,只能够看着箱子被摔得很惨的样子。
她站在阳台上,冲邢狂问:“邢狂,你干嘛呀你?你摔我的箱子干什么呀你?”
邢狂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后用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的声音冲着她吼了起来:“木子汐,你是有病吗你?我们已经结婚了,这里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你干嘛要搬走,你搬走了,那我算是什么?我们是新婚,你就这么狠心要和我分居吗?”
被吼的子汐,僵硬着身体站着。
她一点儿也都没有要和邢狂分居的意思,她只是在想,如果这样能够让邢母稍微好受一些的话,她愿意分开。
但是,显然能够如邢母的意,就要伤害邢狂。
望着盯着她,满脸痛苦的邢狂,子汐那坚定的心一下下地就瘫软无力了。
她走了过去,在邢狂的面前站定脚步。
她张开手臂,轻轻地将他给抱着,她靠在他的怀中,柔和着声音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要和你分居,我真的没有想要和你分居,我只是想要阿姨能够稍微好受一些,我只是……”
邢狂没有说话,搂着她的手臂越发地用力。
子汐没有离开,邢母还躺在医院里,邢狂的状态也不怎么好。
他每天一大早都会叮嘱张阿姨给邢母炖汤,然后让张阿姨早些去医院,只为了能够稍微开导一下邢母。
张阿姨每次带回来的消息,都是邢母很生他们的气。
在张阿姨不知道第几遍告诉子汐说:“夫人很生你的气,她还是希望你能够和邢狂离婚。”
这样的言语,子汐不是第一次听说。
但是,她并不想和邢狂离婚,就算是和邢狂暂时分开,她能够忍受,但是和邢狂离婚,这一点儿,子汐是做不到的。
婚姻不是儿戏,这一点儿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
虽然当时和邢狂去办理结婚证的时候,她是有点儿疯狂的,但是疯狂并不代表她没有认真对待她的婚姻。
她想要和他在一块儿,想要一辈子只结一次婚,想要一辈子都对她的爱人好。
这就是子汐的想法,很是单纯也很是认真。
看着张阿姨叹气,子汐苦恼地询问:“张阿姨,你说,我和邢狂是不是不会幸福呢?”
张阿姨想了想,对她道:“其实,你们挺幸福的,不是吗?”
如果没邢母的反对,那么他们的幸福是不是会更加地浓烈一些呢?
子汐知道,可能是她有点儿贪心了。
面对张阿姨的话语,子汐没有再说什么。
她转身上了楼,动作迅速地换了衣服。
很快就从楼上走厅的时候,张阿姨在收拾东西,看着她要出门,张阿姨问:“子汐,你去哪里?”
“我去医院看阿姨。”子汐轻轻地道。
作为邢狂的老婆,他妈生病了,她去探望,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做儿媳妇的有这样的权利,子汐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顿悟了。
既然邢母不接受,那她就让邢母接受好了。
但是张阿姨的脸上却都是担心之色,提醒她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比较好,夫人现在状态才稍微好了一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