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的邢狂并没有开玩笑,他很认真,只要让他知道,是谁让他心爱的女人哭的如此伤心,他绝对不会手软。
就等着木子汐说出那个讨厌鬼的名字,谁知道,她却只字儿不提,反而冷着脸瞪着他,那冷冰冰的目光,倒像是他欺负了她一般。
“喂,你别这么不识好歹。”他的耐心,被这个女人一点点地消耗殆尽,再这么下去,他不保证,他真会做出点儿什么欺负她的事情来。
木子汐挂着泪的脸上是严肃之色,瞪着邢狂,她问他:“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冰冷的逐客令,直愣愣地摆放在了他的面前,但他却没有一点儿想要离开的意思。
费这么大的劲儿来找她,原因只有一个,他要她回公司上班。
都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突然不见,让他很是烦躁。
见邢狂半天不答话,木子汐急了,她心情差劲儿到了极点,这个男人到底要干嘛?
愤怒的她,伸手推搡着面前的男人,边将他往门口推搡,边试图给他讲道理:“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进我家,这已经很过分了,我没有报警,而是这么请你出去,算是对你很客气了,所以,请你赶快离开,别不识好歹。”
她推了他半天,他岿然不动,给他讲了半天的大道理,他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面对这个恐怖的生物,木子汐只觉得头一阵阵地痛。
她伸手抹了把眼泪,问他:“你到底要干嘛?”
“这么不想见到我?”他问了一个与面前的画面格格不入的问题。
问题一闯入到了木子汐的耳中,让她呆了一下,随即,她冷着脸道:“不想。”
以为邢狂还会赖下去,她在想,他如果不肯乖乖离开,她该如何是好,都还没有想到对策,他就已经迈着脚步往门口走了去。
追随着他的身影,木子汐焦急大喊:“喂,你这是走了吗?是走了的话,就别再回来了,我是不想看见你,再也不想看见你。”
房门关上之后,邢狂并没有径直离开,而是在门口站了几分钟。
那女人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口吻里面是干脆直接的讨厌,她不想见他,一分钟都不想见他。
他的手不由地就拽成了拳头,他在生气,在气愤,只因为那女人几句话,情绪就被搅动地这么乱七八糟。
拽紧的拳头轻轻松开的时候,邢狂已经进了电梯,摁了数字键之后,他勾唇一笑。
就是因为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这么轻易地就让他的情绪乱七八糟,所以,他对那个女人就更在意了。
给吴默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之后,邢狂只有一句话:“给我查查,谁惹木子汐伤心了,一个小时之后,给我答案。”
挂断电话之后,邢狂自言自语地道:“木子汐,遇见我,想逃脱可不是健儿简单的事情。”
遇到最爱的男人和闺蜜亲亲热热地在一块儿,果真不是件儿什么好事儿,让自己伤心难过就算了,连睡觉都不踏实。
夕阳西下的风景里,宋子郁和姚晶晶搂在一块儿,肆无忌惮地笑着,他们越笑得大声,木子汐就越是觉得难过。
就好像是他们的笑容,都是在对她的讽刺一般。
感受着他们的笑,她不安惶恐,却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
从梦中醒来,子汐才发现她浑身在冒冷汗。
曾经的她以为,宋子郁是她青春里最艳丽的风景,现在她才明白,宋子郁是她的噩梦,是她一生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平定了下心情,目光往窗户口望过去,才发现,天还没有亮。
如此夜晚,注定难熬,子汐抱紧被子,蜷缩在床角,试图让自己想些别的什么东西,以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邢狂的模样,就那么出现在了木子汐的脑海当中,她平时都没有怎么认真看他,只为了工作,小心翼翼地和他见面。
却没有想到,她的脑子竟然将他的模样记得难地清楚。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鼻子,他的脸,就像是已经印刻在她的心里面了一般。
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被那太过于清晰的样子吓着,子汐伸手敲着脑袋命令自己:“不准想那家伙,那就是个混蛋,是个坏人,想他做什么?他是坏人,记清楚了。”
肯定着自己的说法,邢狂是个坏人,是个让她害怕的坏人,见着了之后,她一定要赶快躲开。
可是越是在告诉自己,邢狂是个坏人,他在她的脑海当中的模样就越是清晰。
木子汐状况地将枕头拧起来冲地板上砸了过去,大半夜的,她无法入眠,已经不再是因为宋子郁和姚晶晶,而是因为邢狂。
怎么会因为他而这么烦躁呢?木子汐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没有办法将那家伙的脸从她的脑海里面抹去。
繁星点点的夜色很美,坐在落地窗前的邢狂仰望星空,却没有半点儿欣赏星空的心事儿。
他的脑海里面,都是木子汐那个女人哭泣的画面。
只是想想她哭的样子,就已经让他觉得心疼了。
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那是吴默整理出来的调查报告,报告上些木子汐下午的时候,和前男友连同前男友的相好撞见了。
是因为这样,才会哭得那么惨吗?
相框将手中的文件拽得紧紧的,脸上升起一抹愤怒,这么晚了,他没有半点儿的睡意,都是因为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