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卿正准备按照内炼心法再试一试,忽然感觉到身边的裂魂鞭不安的嗡鸣震动起来。靠在她身边打盹的囦囦也猛然站了起来,神色紧张戒备的看向院门外面,一身艳丽如火的毛发也根根乍起,仿若一团燃烧的烈焰。
苏云卿秀眉轻拧,是有危险在靠近?一个念头尚未转完,院门外面便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人七嘴八舌说话的声音!
她将《三界全书》收入怀中,握着裂魂鞭刚刚站起身,院门嘭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皇甫画坐在软椅上,被一大帮人抬着,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一看皇甫画这来者不善的架势,拧眉道:“皇甫画,我说过,别惹我!”苏云卿的话刚刚说完,人群后面走出来一位身穿浓彩绫罗的********人,正是皇甫画母亲,梅夫人!
梅夫人走到苏云卿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苏云卿,扯长腔调哭诉道:“卿儿啊,你首次来到府上,我待你如同自己的亲生孩子,半点儿也不曾亏待过你呀……你怎么能对我孩子下此毒手?她昨晚好心给你送糕点,你不收也就罢了,居然还伤她膝盖,你,你好狠的心呐……”
苏云卿怔了一下,旋即也就反应过来了!看来这皇甫画故技重施,又倒打了她一耙!明明是她带着黑衣人追杀她,想要取她的性命,却变成了她好心送点心,被不知道好歹的苏云卿给伤了!
心里冷笑了一声,清澈的眸子看向软椅上面的皇甫画,别有深意的说道:“五小姐,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你要怎么诬陷我都没有关系,我只问你,你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先是你的脸,再是进入仙门的机会,最后,就是你的方……”
她的语气并不高,可是说话的时候,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肃杀之气,还是让皇甫画缩着脖子叫了起来:“呜呜,娘亲,你看她,她欺负我……”
“谁欺负我们画儿呀?”青国公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阴沉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骇人的寒霜。
皇甫画一看见父亲来了,脸上的表情更是委屈了几分:“是王妃,呜呜,孩儿昨天晚上好心给王妃妹妹送点心,却被她打伤了膝盖,呜呜,沈大夫说,孩儿的膝盖都碎了……”
梅夫人也一脸幽怨的走上前,对青国公叹道:“哎!王妃的心,太冷!太硬!我们这些,不管付出再多,都捂不热她的心,还惹得她恩将仇报,多次伤害我家画儿……”一边说,一边戚戚哀哀的垂下泪来!
苏云卿看着这母女两人虚伪的表演,心里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挥手一鞭子甩过去,将她们打回原形!这对母女简直是欺人太甚!
心念转动之间,青国公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面色阴沉,目光锐利的看着她。“呵!青国公,在你的眼里,本王妃是应该下跪的那一个吗?”苏云卿可不是蛇姬,更不是这个所谓的五小姐,她从不主动欺人,但是若是有人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那就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了。再者此刻她的身份就已经足够让她放肆了,若是不爽,找夜无寒去呗。
皇甫画今日一心来找苏云卿的茬,这时候听见苏云卿的话,才将目光四下看了看,满园颓败枯萎的花木让她眼神中有异样的神采一闪而过。
她嘟起小嘴,扯着父亲的衣角,有些埋怨的嗔道:“这是三姐姐的院子,三姐姐现在是西戎国的王妃,父亲一直让人将她的栖鸾阁保持着她未出阁的原样,平日里我们兄弟姐妹想要进院子来看看,父亲都是不许呢!”
梅夫人也故作惊恐的样子,以罗帕掩唇,轻呼道:“天哪,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记得这院子里种着三小姐最喜欢的瑶黄牡丹,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零八株,取之为‘有凤来仪’的兆头,这,这……若三小姐知道她的有凤来仪被毁成这样,估计她以后再也不想回娘家,说不定,说不定还会与咱们交恶呢……”
母女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将青国公心里的邪火越扇越旺。说着,他双手凝起黑色的内玄之气,就要往苏云卿身上招呼过来。苏云卿脚边的囦囦发出呜噜一声低吼,浑身火红的毛发根根乍起,作势就要往青国公的身上扑过来。
苏云卿急忙蹲下,将它抱在怀里,安抚的摸了摸它的后脊:“别怕!不会有事的!”她收了裂魂鞭,带着囦囦回了房间,歪在床榻上又看了一会儿的《三界全书》,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玄气修炼者,还有更加稀少珍贵的一种人,那就是炼药师
“青国公最好考虑清楚,是不是可以动本王妃。”苏云卿瞥了一眼,青国公就不敢再继续了。
青国公虽然记恨着苏云卿,但是也知道眼下的他根本没办法动的了苏云卿,莫说她王妃的身份,就是国师的爱徒这个身份就已经足够高贵了,他哪里还敢动她分毫?“王妃息怒,是老臣管教无方,还请王妃不和无知妇孺计较。”
“呵!青国公你这话说的好像是在求饶,可是偏偏让本王妃听得如此的刺耳,真的不舒坦。”随后,猛地抽出国师相赠的裂魂鞭,冷冷道,“那既然是青国公教导无方,那本王妃就辛苦一些,替你教训一番这些无知的妇孺。”
说罢裂魂鞭已经将梅姨娘抛向了院子外面,传来沉闷的一声声响!裂魂鞭随她心意,对着大铁锅远远一挥,强大的力量震荡过来,将整只锅都掀翻,滚烫的沸水溅到几个家奴的身上,院子里面霎时响起一片鬼哭狼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