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算她退到墙角,也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众小姐少爷们齐齐看向原叶。
十四小姐凤眼一瞪,指着原叶道:“耘堂主,在罚堂吵嚷的不光我们的人,还有她吧,你怎么不罚她鞭刑?”
耘堂主不紧不慢道:“事有先后,是你的手下私自抓人在先,大堂上吵嚷也在先,我当然要先罚挑事者。”说着一摆手道,“对十七小姐的佣工原叶实施鞭刑二十。”
八个壮汉中立刻走出两个朝原叶奔去,原叶吓得撒腿要跑,却仍然被壮汉的长胳膊一把勾住,提了回来。
逃跑不成,只得狡辩,原叶竭力用听起来义正词严的声音道:“耘堂主,我本来不想到你这里,是被人五花大绑绑来的,我也不想在你罚堂吵嚷,是他们出声污蔑我,我总要为自己辩解吧?你这里既然是公断是非的罚堂,总要允许别人分辨是非吧,分辨是非总要说话吧,为自己分辨是非的说话怎么能是吵嚷?”
耘堂主冷哼一声道:“分辨是非要在堂主主持下进行,我可有让你说话?”
原叶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人还真是自始至终没有让自己说话,但是,就这么挨鞭子吗?“堂主,法庭还许原被告之间辩护呢,他们污蔑我,难道我就闭口当哑巴任他们污蔑吗?我开口反驳错了吗?”原叶心一横,强词夺理。
“放肆,罚堂有罚堂的规矩,行刑。”耘堂主大袖一挥,转身回到自己的正位上坐下,就算满地留香园的天之骄子又如何,他只管照家规行事,谁违反也不行。
法庭?可笑,难道这丫头不知道,留香园的围墙隔开了外面的政权吗?数千年来,外部政权更迭,留香家族秉承着自己的手艺与家规,不涉世事,如香玉一般恒久。
两个硕壮的安保如提玩具一般将原叶按在执行凳上,一个执行安保举鞭朝原叶屁股落下。
原叶牙一咬,眼一闭,等着皮开肉绽的感觉袭来。
可是,怎么回事?鞭子怎么还没落下来?那个行刑的壮汉就算一米八的大个子,鞭子落下来也不用等十秒钟吧?
原叶睁开眼扭头看究竟,吓一跳,只见留香薇薇双手紧握皮鞭,那壮汉使劲儿抽,却抽不出来。粗糙的鞭子把她的手划破,鲜血顺着鞭子向下流淌。
“薇姐……”原叶千言万语,竟是说不出一句来。
耘堂主很是不满道:“十七小姐,你妨碍本堂执行公务,已经违反家规,你可知道?”
“不,”留香薇薇道,“我代我的侍女受罚。”
“哦!”耘堂主一愣,“你确定?”主人带佣工受罚,留香家不是没有,但是,在耘堂主继任堂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
留香薇薇坚定地点点头。
一众少爷小姐们惊慌退开老远,与留香薇薇保持足够的距离,同时对留香薇薇要替一个侍女受罚的行径表示了足够的不解。
那两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佣工,以及大堂外远远观望的佣工们却是羡慕嫉妒恨着拔凉拔凉的,有情有义的是别人的主子。
“不要!”原叶叫道,“薇姐,你别这样,我……我没事的,我皮糙肉厚,打二十鞭跟没事儿一样,你出去等我,打完我就出去找你。”
留香薇薇道:“原叶,别争了,主人代学徒佣工挨罚,可以减三倍,我只要挨五鞭就可以了。你起来,出去等我。”
“不,我不起来,我要挨打!”就算五鞭也是抽在肉上啊,她可见过那两个饲养员挨打,一鞭下去就疼得喊爹叫娘了。
远处十四小姐讥讽道:“好个主仆情深!真是感动死我了!据说你俩还在女娲神前起誓成异性姐妹了,等过了八月十五就可以相互搀扶去闯荡江湖了。”
留香薇薇根本不搭理十四小姐,就像根本没听到,或者说,就当这些人根本不存在。
原叶本来是有仇必报、狗咬我一口我都要咬回来的女混混,这会儿不知为什么,竟然也自动跟着留香薇薇忽略了十四小姐的话。
十四小姐见没人搭理自己,感觉颜面尽失,气哼哼地道:“哼,让你们先演完情深戏,再跟你们算我的梅花鹿的账。”
耘堂主看着留香薇薇主仆道:“你们商量好谁受罚了吗?再争执下去,就按扰乱罚堂秩序一起罚。”
留香薇薇命令道:“原叶,你起来!”
原叶还想赖着趴在凳子上,可是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灵种又开始抖动,引得全身都开始颤抖,与以前吸了新颜色灵能升级一般。心中大惊:怎么,又要升级?没有吸新颜色啊!
新颜色?原叶心中一凛,刚刚抬着她来罚堂的路上,被动吸的六个灵种中最后一个是褐色灵种,一般人的灵种都是棕褐色的,棕褐色、褐色,差别不大,她也没当回事,莫非这点差别也算新颜色?
五鞭显然比二十鞭更省时间,她必须快点离开这里,不然灵种抖完,就是铺天盖地、无法克制的饥h渴,到时候,她恐怕会无力克制自己冲上去咬住吸干这些人的。
原叶从凳子上爬起来对留香薇薇道:“谢薇姐,我记下了。”说话时,眼睛竟然噙了泪水,这是她原叶历史上除了火化妈妈时,几乎没有的记录。
留香薇薇趴在凳子上,裙角之下修长的双腿、白玉色的肌肤,让执行的安保一时走神儿。堂主咳嗽一声才举鞭落下去。
五鞭啪啪啪很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