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满脸的讽刺,白了苏莹一眼,“四妹果然好计谋,只是大姐脑子笨,自然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
“你…”苏莹倒是给自己下了个套子,她那样说不过是想坐实苏紫的罪名,怎么苏紫两言三语便变了味道。
苏紫眼睛转了转,狡黠道:“若是四妹不信便去祖母那里对质可好?”
苏莹冷哼,她才没那么傻,“祖母她一心向佛,怎能让这般腌臜之事烦了心神。”
老夫人一向偏袒苏紫,苏莹实在清楚不过,她自然不会没事找麻烦去找老夫人。这件事情老夫人一直被闷在蒙在鼓里,她才高兴不已,那样也没人为苏紫求情。
“这么大的事情,怎就不能让我知晓?”一道年迈却有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处。
门帘被下人掀开,一身藏青色锦服的老夫人从外面走来,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出笃笃的声音,银白的发丝被赵妈妈用翡翠玉簪替她绾起,额间带着金色的额饰,老夫人面容却带有淡淡的怒意。
苏云急忙走到老夫人身旁,关心问道:“母亲?你怎么来了?”
老夫人不满的看了眼苏云,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府中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还想瞒我到何时?”老夫人看着大厅中的人,语气有些低沉。
“只是不想让母亲烦心,这样的事情我可以解决好的。”老夫人年迈,有心存善念,经常念叨着人人平等,从不呵斥责怪下人,今日的事情老夫人若是知晓定会心烦,所以苏云不让老夫人知晓便是怕老夫人烦心。
老夫人走到苏紫身旁,指着苏紫道:“这样就算是处置好了?紫儿这孩子一直心存善念,怎么会去害人呢,况且她的金钗丢失我也知晓,为何偏偏就认定此事就与紫儿脱不开关系呢?”
景莲瞧见老夫人出现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到底还是让老夫人知晓此事了,她道:“并非只是因为金钗便认定紫儿就是凶手,只是这衣裳碎片可也不好解释。”
老夫人闻言叹息,“此事不宜太早下定论,苏府的小姐若是杀人凶手,那传出去该多难听,再说了紫儿什么人我最清楚,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再调查调查再说。”
景莲自然不依,“母亲,香儿总归是从我院里去的丫鬟,她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总该给我一个解释才行。”
老夫人不耐烦的看了看景莲,“并不是说不给你解释,而是说不可以如此太早的便下结论,事情到底是怎样我也很在意,你且放心就是。”
如果景莲不是魏国公府的嫡小姐,老夫人早就把景莲这坏脾气给调教没了,哪里还轮到景莲在这里上窜下跳指手画脚的。
老夫人没有再给景莲说话的机会便喊来一人,这人正是若儿。
若儿第一次见这么多主子,一时间有些惊慌不已,她低着头走进大厅,只觉得很多眼睛再看她,让她手足无措,哪里还有昔日一半的趾高气扬,倒像是只战败了的公鸡。
“这是?”苏云并不认识若儿,看老夫人传来若儿他有些疑惑,不知道老夫人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老夫人年纪大了长时间站着会觉得累,边让赵妈妈扶着坐在了椅子上,“这是同香儿一起在碧苑浣衣处的若儿,我觉得应该能从她这里知道一些消息,所以来的时候便派人将她一起喊了过来。”
苏紫一脸趣意的看向若儿,她倒是觉得这个若儿很有意思。
“若儿,你最后一次见香儿是什么时候?香儿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苏云也坐在老夫人身旁,问着跪在大厅中间的若儿。
若儿闻言抬头,眼眸之中带有惧意的看向苏云,“回老爷的话,奴婢最后一次见香儿是在昨晚,那时奴婢准备回屋睡觉,正好看到香儿准备外出,奴婢便问香儿要去哪里,谁知香儿她理都不理奴婢,便离开了浣衣处,至于异常的举动,好像除了不理奴婢倒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异常。”
苏云皱眉,面容之上笼罩着阴霾,“那香儿一宿没有回去,你就不觉得可疑吗?”
“奴婢因为白日里太累,所以很快便睡下了,同香儿也只是一起干活没几天,所以也就没有格外的注意到香儿。”若儿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告诉了苏云。
“那以你的角度来看,大小姐同香儿可有什么不合?或者是香儿做过什么令大小姐极度不喜欢的事情?”
苏云的问题让若儿不敢随意回答,她偷偷看了眼苏紫,看到苏紫并没有注意她,她才说:“据奴婢所知并没有什么事情,大小姐平日对待下人很好,这是碧苑下人都公认的事情。”
苏莹拉着景莲坐在了自己的位置,她知道现在她们不能说些什么,不然定会被老夫人觉得是居心不良。
苏云将自己的疑惑都问完,也没什么结论,苏紫瞧见,便走到大厅中间向苏云和老夫人行礼,道:“不知紫儿是否能说几句话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老夫人急忙点头,她当然同意。
老夫人同意后苏紫又看了看苏云,直到苏云也点头,她才开始道:“香儿的死我确定和我是无关的,这两样证据虽然都指向我,可是这其中却都有着很大的纰漏。”
苏紫说完走向摆放证据的地方,她拿起那片衣裳的碎片,道:“不知在场的各位有没有发现这碎片有些奇怪?”苏紫将众人轮流看了一遍,然后才道:“这碎片与衣服相连的地方,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有一部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