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客气了,臣妇听闻大小姐才貌无双,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臣妇就犹如见到了仙女下凡一般,原来这世上当真有如仙女一般的女子,今日臣妇有缘得见,真真让臣妇激动不已。”
“夫人说的哪里话,外界之言何来可信之说,倒是夫人雍容华贵,周身气韵一举一动皆昭显了贵妇人的风范,让梓涵一时之间看呆了去,梓涵欣羡不已。”
被梓涵如此一夸,马夫人沾沾喜喜,“大小姐谬赞了,臣妇不过是一粗鄙妇人,哪里比的了侯夫人的尊贵之仪呢。”
梓涵笑着你一句,我一句的与马夫人打着太极,二人一直在互相夸赞着,未曾提及其他。
原本心生疑窦的梓涵观察试探了许久,亦是未曾看出马夫人有何异样,想要就此搁下话茬,岂料,马夫人依旧絮絮叨叨的攀谈着,依旧围绕着梓涵的容貌夸赞,这让梓涵一时之间拿不准马夫人是何意,只能与她打着太极。
这倒也就罢了,在座的贵妇见马夫人与梓涵‘相谈甚欢’,自是不甘落后,亦是上前,你一句我一句的奉承起来。
在座的命妇皆是有眼力见的人,今日立太子的旨意一下,便打算行巴结讨好之意,毕竟,梓涵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又生了小太子,最重要的是,还是当今圣上心尖尖上的人,为了她罢黜后宫,为了她做尽一切讨好之事。
岂料,自打上官宸敬完两杯酒后,便一直与梓涵攀谈,这让众位命妇寻不到说话的空隙,只能将活络的心思按捺下来。
就算是向天借胆子,她们亦是不敢打断当今圣上攀谈的,可是,有人给她们创造了好的时机,若是不把握,那更待何时。
随即,便见缝插针起来,纷纷行巴结讨好之意,对于胆子极大的马夫人,众人言语之间隐隐带着排挤之意。
这些命妇可皆是当家主母,不论是心思以及心计皆是活络的,马夫人是什么身份,众人皆心照不宣,那可是冷宫那位的嫡母,只要牵扯到冷宫,就会牵扯到后宫,众人谁不知,皇上罢黜后宫是为了什么。
更何况,适才这位可是大着胆子打断皇上攀谈的,可以预想到,日后马府在京都可谓是没有了立足之地了,得罪了皇上,恐怕是抄家灭族皆是事小,马大人本就是个五品小官,在众人的眼中皆是无足轻重的。
梓涵见此,便不再言语,对于众位命妇对马夫人的排挤,就好似未曾瞧见未曾听见一般,充耳不闻,梓涵的态度,让众位命妇沾沾自喜,自喜于自己做对了。
殊不知,皆是在梓涵的算计之中,梓涵是故意冷眼旁观的,她就是想要看看,被众人排挤从而激怒的马夫人会露出什么样的破绽。
看着底下说的十分高兴众位命妇,嘴角依旧噙着得体的浅笑,未曾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以及不耐,神态雍容清贵。
梓涵的这一作派,引来众位命妇的好感,原本以为这辛大小姐如今是十分高贵的人,会高人一等,不会将她们的讨好放在眼里,原来倒是她们想差了。
不但未曾表现的高人一等,反而十分的容易亲近,而且礼仪周全,举手投足之间皆是高门嫡女的做派,但又与高门嫡女不太一样,周身萦绕着高贵的气息。
这样一来,众人的巴结以及讨好越发的卖力,渐渐的让梓涵招架不住,趁人不注意之时,梓涵微微倾身,低声说道:“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
“怎么了?”
“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这位马夫人,而且,娘亲与这位马夫人亦是不曾有过深交,在座的命妇里,马夫人她只是五品命妇,比马夫人品级高的数不胜数,为何别人尚未说什么,她这个五品命妇便前来贺喜,这喜贺的让我有些的发毛,而且还不顾你这一国之君,径自打断你我的谈话,这怎么不惹人疑窦?”
上官宸听此,手指摩挲着白玉酒杯,沉吟了片刻,“涵儿,你且与她周旋着,我派人去查探一番。”
“不对,上官宸,我越想越绝的不对劲儿,我这心慌的紧,你且派人去看看睿儿,我总归是不放心睿儿的。”
“那好,我这便派人前去查探。”
“恩。”
梓涵面容恢复了原有之态,这时,众位贵妇许是察觉到了梓涵脸上牵强的笑意,渐渐的由讨好的贺喜变作了育儿经。
一听是育儿的经验,梓涵强打起精神,听了几句,倒也觉得十分受用,偶尔还会出言问两句。
众位命妇见梓涵爱听,便将所有的经验一一传授与她,一时之间,梓涵与命妇们倒也是相谈甚欢。
可是,渐渐的,梓涵便察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心跳的越发快速,就要想要跳出来一般,让她越发的惊慌失措,身子有些许的颤栗。
上官宸的视线一直在梓涵的身上,自是察觉到了梓涵的异样,待要出声询问之时······
正在这时,原本领上官宸的吩咐前往乾清宫的付公公此刻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满是褶皱的面容上刷白一片,附到上官宸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只见上官宸的脸色丕变,不知为何,梓涵见到上官宸丕变的面容,一个咯噔,心跳的更加快速,不好的预感骤起。
顾不得搭理依旧喋喋不休的众位命妇,急声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睿儿······睿儿出什么事了?”
原本喋喋不休的众位命妇,听到梓涵急切的声音后,不约而同的顿时歇了声,面面相觑,不解这适才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