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小皇子,方御医与院史大人先前亲自为皇嫂把过脉,是小皇子无错,不对,应当说是小太子,怎么样?母后即将做祖母了,高兴不高兴?”
说着逍遥王眨眨桃花眼,眼含讥笑地望着太后,极尽可能的打击太后。
太后微微蹙眉,望着逍遥王,神情中一派担忧,依旧一副为他人着想的慈祥模样,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就连说出的话,亦是无把柄可捏。
“既然是方御医与院史大人共同把的脉,哀家自然是相信的,只是……确定是小皇子了吗?万一到时生出来的不是小皇子,而是小公主,那么方御医神医的称号以及院史大人的威名可就……”
你听听这话,多么为方御医与院史大人着想啊!竟然率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孙儿亦或是孙女儿,而是方御医与院史大人的威名。
“这个母后放心,绝不会错的,方御医是天齐的神医,而院史大人的亦是天齐的御医院院史,自然不会出错的,当然,凡事亦是有例外的。”
“岑儿说的对,凡事还是会有例外的,到时……”
“母后误会了,儿臣所说的例外是人为的,比如说狸猫换太子了,再比如说不吉利啊!再再比如说滴血验亲啊!再再再比如说不健全中毒啊……母后您说对吗?”
“谁敢,谁若是动哀家孙儿一根毫毛,别说是皇上同意,就是哀家亦是第一个不同意的,这可是哀家第一个皇孙……”
逍遥王摆摆手,打断太后虚伪做作的话语,“母后这话说的,皇兄定然是不会同意的,母后,儿臣说的这些话可不是危言耸听,母后在后宫这么多年,后宫中所用的手段,想必母后比儿臣都要来的清楚,毕竟,母后可是没少用过啊!”
听着逍遥王明嘲暗讽的话语,太后一时气恼不已,气逍遥王越发的对她不尊敬,气恼逍遥王不将她放在眼里,无所顾忌的随意打断她的话。
想起这半年多以来,她没少在逍遥王的手上吃过暗亏,若不是当初她聪明的选择明哲保身,一直蛰伏在慈宁宫,未曾与逍遥王正面对上过,现如今,恐怕以她在宫中的势力以及半年多前的市井流言,她早已成为逍遥王砧板上腐肉,去之而后快。
现在亦是如此,虽然乾清宫没有旁人,可是逍遥王说话越来越明目张胆,专门挑她的软肋戳,摆明了不将她放在眼里,这让她这个太后脸往哪搁?
“岑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后宫可是早已被皇上罢黜了,哪里还有后宫的手段,依哀家看,是岑儿你太过小题大做了。”
“虽然皇兄罢黜后宫是真,可是后宫可不是没有人了,母后现如今不就是居住后宫之中,儿臣说的就是母后。”
“岑儿,你这是在说哀家的不是?哀家不过就是正常的一个疑问,难道还有错了?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你瞧瞧你说的话,你再瞧瞧你说话的语气,哀家是你的仇人不成?哀家可是你的母后,你这样对哀家说话,你怎么对得起先皇?”
太后一脸悲痛的望着逍遥王,言语中皆是悲伤,逍遥王可不吃她这一套,现在,乾清宫中可没有外人,皆是自己人,他不必顾忌什么,就算有他人在此,他更不必顾忌什么。
逍遥王撇撇嘴,望了眼在场的众人,随即将视线放到太后身边的文公公身上,继而噙着浅笑移开,望着太后,“母后不是儿臣的仇人,但是和仇人亦是差不多,母后有此一问是正常的,既然母后怀疑,儿臣便最后再解释一遍好了,母后放心便是,方御医与院史大人一同诊断出来的结果,是绝对不会错的。”
太后面上的神情一僵,狠狠地瞪着逍遥王,心中则思量着若是这种可能性的话,那么下一步该怎么走,原本她寻思着,若是生出来的是女孩的话,她还想着留她一条性命,照如今看来,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皆留不得,留下就是祸害,逍遥王就是一活生生的例子。
打定主意,太后一脸阴森的表情,目光如淬了毒液一般,径直瞪着逍遥王,逍遥王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她一时大意,所以才会留下这个祸害,这样的事情,她不允许自己再犯第二次。
见太后此等晦暗不明的神色,逍遥王大约能猜出几分,他就是故意的,既然他做了此等抉择,自然有了完全的准备,他倒要看看,狗急了跳墙,能跃的多高。
“怎么?瞧母后这表情,好似不太高兴啊!”
逍遥王似笑非笑的望着太后,心中嗤笑不已,他原本不想急在一时,逞这一时之气的,只不过现如今不同了,太后自动送上门来不说,内殿之中只有皇兄与皇嫂,再无他人,这对他来说,可是打击太后势力的一个大好时机,就当他送给即将出世的小侄儿一个见面礼吧!
他不怕太后会从中动手脚,反倒他怕太后不动手脚,若是太后想要动些什么手脚,用腌臜手段是行不通的,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派人暗杀,若是太后派人暗杀,凭着梓涵身边的重重的暗卫,定然会让太后派来的人有去无回,给予太后重重的一击,所以他才会毫不顾忌的将话挑明。
当然,这一切他定然是有了完全的准备,否则,他也不会拿皇嫂与小侄儿冒险的。
待皇嫂诞下孩子后,他就会立即昭告天下,到时,依着太后的野心,太后在市井中这半年多以来从未消停过的流言蜚语,若是小皇子出了什么事,一切皆会落在太后的头上,太后不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