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的,莫要强求的好,就算太子殿下强求,亦不过是一时的,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就算是在方澜,想必太子殿下亦是听过的。”
独孤御韫唇瓣紧抿,不言不语,清雅的俊彦寒意乍现,淡然且深沉的望着逍遥王,原本袖袍中放开的拳头,再次紧紧攥在一起,青筋凸起,整个人散发出慑人的气魄。
逍遥王毫不在意的耸耸肩,他自小看着上官宸的冷漠长大的,当年可是他不畏上官宸的冰冷上赶着靠近的,此刻,还会怕独孤御韫不成?
“太子殿下许是不知,皇嫂曾经可是说过,除非她愿意,否则,无人能将她自皇兄身边带走,太子殿下可知皇嫂所说的愿意另一层意思是什么?”
不待独孤御韫有所回应,逍遥王霸道的继而说道:“呵呵……另一层意思就是,她愿意之时,那就已然是已死之人,已死之人啊!啧啧……皇嫂看起来是个弱女子,没想到竟然如此刚烈,不过,皇嫂虽是弱女子,但说出来的话,那必然是做到的,否则,定不会说这些无用之言,太子殿下怎么看?当时本王听到后,可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想必太子殿下亦是如此吧。”
“人,无时无刻皆在改变。”
逍遥王听此,仰头一笑,笑独孤御韫的自欺欺人,笑独孤御韫的认不清现实,笑独孤御韫不知所谓,笑独孤御韫的执拗,笑……
“是,人,无时无刻皆在改变,可是唯独有一点,人的心是不会改变的,人的执拗亦是不会改变的,就好像,皇兄之于皇嫂的执拗,皇嫂之于皇兄的心,太子殿下之于皇嫂,皇嫂之于太子殿下……”
“会不会改变本太子不知,但是本太子知晓,有志者事竟成。”
“有志者事竟成?嗤……太子殿下确实有志,只不过,事竟成说的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两人,唉……何必呢,若是皇嫂对你有情,早已不需太子殿下做什么,若是皇嫂对你无情,就算太子殿下做什么,皆不会改变什么,您上次救皇嫂不就是这样吗?”
不说这个还有,一说,独孤御韫便忍不住上涌的怒气,他悔,悔为何在得知梓涵不知是他救了她时,派人透露给梓涵。
“那是因为,你们未曾将此事告知于梓涵,若是告知于梓涵,一切皆会改变。”
“就算告知了,那又如何?就算告知皇嫂,你为了她身负重伤,差点残疾,差点毁容,那又如何?一切皆不会改变,皇嫂现在以泪洗面,她的泪是为皇兄流的,与你方澜的太子殿下没有任何的关系。”
见独孤御闻沉默不语,逍遥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知晓,打蛇打七寸,对付敌人要一招毙命不能有一丝的踯躅,对待独孤御韫就是得如此。
“照现在来看,您的腿已经好了,日后不会残缺,既然您的腿好了,本王便放心了,生怕日后皇嫂觉得愧疚,认为欠了您的,到时不好还。”
“欠我的是她。”独孤御闻冷声说道。
“是啊!欠您的是皇嫂,话虽然如此说,可惜,太子殿下也欠皇嫂的不是吗?当初那笔嫁妆······呵呵,瞧我,皇嫂都不追讨,我在这说个什么劲儿,就算没有那笔嫁妆在先,你也欠她的,至于欠皇嫂什么,太子殿下心知肚明,就不需要本王一一列举了吧!更何况,先前太子殿下可是说了,是您自愿的,这可不是本王逼您说的,是您自己说的,既然口口声声说着是自愿的,又何来皇嫂欠您的呢?”
听逍遥王说起嫁妆之事,独孤御韫便冷若寒霜,什么嫁妆,他根本就没见过所谓的嫁妆,为了那对母女,竟然白白担了这莫须有的罪名。
若是他们方澜真收了这笔嫁妆,那么他倒无话可说,可是连一个角都没看见。
“逍遥王,一切根由您不是比谁都清楚吗?此时就你我二人,何必将此事扣在我方澜身上呢?经本太子查明,林婉玲不是我方澜的皇长公主,她们母女与我方澜没有任何的关系,更扯不上嫁妆不嫁妆的,更何况,日后,就算梓涵没有嫁妆,本太子依然八抬大轿娶她。”
“有关系还是没关系,皆由太子殿下一人说了,说有关系的是太子殿下,说没关系还是太子殿下,本王真不知太子殿下这是闹的哪一出?”
独孤御韫听此,深吸一口气,将胸腔中的浊气吐出,俊彦的阴霾依然逐渐褪散,不想再与逍遥王继续纠缠下去,他今日来,可不是纠缠过往之事的。
“王爷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说白了,这一切不过是本太子与梓涵之间的事,王爷您不是梓涵,为她做不了任何的主,您也不过是梓涵未来的叔伯,毕竟隔着一层,说这么多有何用?”
话落,独孤御闻已然恢复了淡淡的模样,重拾先前的问题。
“这样好了,王爷,您做不了梓涵的主,可以,本太子给您时间,您回头问问梓涵的意见,然后再好好的思量一番,然后再决定可好?这已是本太子最大的让步了,王爷除去是梓涵未来叔伯这一层关系以外,您还是天齐的逍遥王,做决定之前还是三思而后行来的好。”
“不用考……”
未待逍遥王将话说完,独孤御韫便将其从中打断,将自己要说的话一股脑儿尽数说了出来,“王爷还是妄下决断的好,本太子的条件,不论是哪一条,您可是一点儿也不吃亏的,不,应当说是天齐皇帝可是一点也不吃亏的,天齐皇帝昏睡了半年多了吧?眼瞅着就要一年了,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