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身份立在那,你让他怎么说?说什么?
难不成要说这一切皆是上官宸自愿的?还是要说,这一切能怨得了梓涵?亦或是要说,要怨的人是那个罪魁祸首。
且不论究竟是上官宸自愿的,还是罪魁祸首惹得祸,不论哪一样,夜丞相皆不能说,上官宸究竟是不是自愿的,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是上官宸与梓涵二人之间的事,他们身为外人是没有资格外道的。
虽然上官宸是天齐的帝王,是一国之君,但是在除去这些以外,上官宸也不过是个正常的男子,他有着常人所有的七情六欲,有着常人所有的情绪波动,有着常人所有的动心······
不论上官宸是否是自愿的,此事已出,现在计较这些是毫无意义的,应该想着怎样将事情解决好,更何况,始作俑者已死。
再者说了,这一切皆是上官宸自愿的,他宁愿将所有的危险加诸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愿梓涵受一点点儿的伤害。
逍遥王、夜丞相、严太傅、方御医、管燕燕、付公公,在场的这几人中,当属夜丞相最是难做的,身为一国丞相,一直想着怎样为百姓牟取利益,怎样做才能为百姓好,这一信念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可谓是一辈子的信念。
但是,到了此刻,夜丞相左右为难了。
夜丞相站在朝中大臣的立场上,逍遥王说的事实,若不是梓涵,皇上定不会陷入此等危险之中,若不是梓涵,天齐现在定不会出现此等前有狼后有虎的危险。
当然,这是站在朝中大臣的立场上,可是,站在一个长辈的立场上,站在身为一个外祖父的立场上,逍遥王所说的话,却是极为让人寒心的。
有一点,管燕燕说的是极为正确的,也是转移众人视线,不是办法的办法,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皇上,这一点儿夜丞相是极为赞成的,他无话可说。
但,不论是站在朝中大臣亦或是外祖父的立场上,他都不能说什么,因为他不得不承认的是,逍遥王说的是事实,天齐现在处于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无人比他更清楚了,所以,他只能选择保持沉默。
但是,他是一个朝中大臣之外,还是梓涵的外祖父,所以······
既然他不能为梓涵说什么,那么,他是梓涵的外祖父,管燕燕亦是会毫无条件的站在梓涵这边,他相信管燕燕的口才,亦是相信,管燕燕对梓涵的维护,这样一来······
“王爷,管小姐这么做自然有她这么做的理由,还请王爷······”
未待夜丞相将话说完,逍遥王便厉声将其从中打断。
“你没有资格说话,你是她的外祖父,你当然会向着她说话了,所以你没有资格说话。”
此刻的逍遥王有着前所未有的阴骜,一直以来,他对清流之首的夜丞相以及严太傅十分尊敬,何曾有过如此怒目相向的时候。
别说夜丞相,严太傅十分惊诧逍遥王的阴骜,就连身为逍遥王忘年之交的方御医亦是未曾见过逍遥王有过如此阴骜的时候。
“王爷,您冷静一些,管小姐这么做是免去了咱们的后顾之忧,咱们谁也不想看到皇上有事,更何况,王爷,您适才听管小姐说了,皇上会长命百岁的,是不会有事的。”
方御医十分聪明,知晓,上官宸是逍遥王的逆鳞,所以,丝毫不提梓涵之事,这样的话,对于现在濒临暴怒边缘的逍遥王是十分受用的,亦是一字不落的听进去的。
果然,逍遥王逐渐冷静下来,方御医大大松了一口气,歉意地对夜丞相微微颔首,夜丞相了然,苦笑的摇摇头,能被逍遥王迁怒,不过是意料之中罢了。
正在这时,付公公自内殿中赶了回来,瞧出此刻气氛的诡异,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隐约能猜出点什么来,聪明的三缄其口。
只是如往常一般,尖锐着嗓音说道:“管小姐,大小姐一直陪在皇上身侧,未曾受影响。”但自付公公额上的密汗便能看出,付公公并不如表面上看的那般浑不在意,不受影响。
“那便好,那便好,涵儿未曾受到影响便好······”管燕燕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提起的心逐渐放松下来。
管燕燕不说话还好,一开口,便将渐渐冷静下来的逍遥王瞬间如燃起的鞭炮一般,炸了开来。
“她当然会没事了,外殿距离内殿隔着这么远,她怎么会有事?哼······”
不理会逍遥王的明朝暗讽,管燕燕语重心长的说道:“王爷,你不是想要知道为何我要付公公去内殿看看梓涵吗?”
“哼······”
“现在我就告诉王爷为何,因为涵儿她······她是皇上的一个劫难,一个情劫,这个情劫非梓涵能解开之外,无人能解,这对别人来说是个死结。”
“既然我已经有了泄露天机的先例,那我不妨在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事情,此事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乃是事实。”
“什······什么事······”逍遥王不知为何,他隐约能感觉到,管燕燕下面要说的事情,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
果不其然。
“想必‘前世’这两个字对大家来说并不陌生,其实,每个人皆存在着‘前世今生’,皇上与涵儿乃是两世情缘,这是二世,‘前世’皇上求而不得,郁郁寡欢,落得······落得孤独终老的地步咳咳······”
说着管燕燕再次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