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做管燕燕见梓涵此等举措,定会十分不屑,而在不屑的同时,亦是会动容几分。
既不屑且动容,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就连管燕燕亦是矛盾的。
她不屑于梓涵说的多此一举的那一席话,怎么会怪你呢,恐怕你不止是摸过,相反还亲过吧,否则你肚子里的那块肉怎么会有呢?
动容于,虽然一方昏迷不醒,人事不知;一方失明失忆,但是两个相爱的人,就算在如此情况下,亦是会忍不住的亲近。
也许,这就是爱的力量。
当然,这些皆是倘若以及若是,而非事实。
梓涵摸的不亦说乎,嘴角噙着愉悦的笑容,恐怕连梓涵自己也未曾察觉到自己满脸的笑容。
手指触上上官宸的眼睑,柔软的触感,刺的她莫名感到发痒,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
“嘻嘻······好痒哦!”
虽然手指发痒,但是阻止不了手指与睫毛的亲近,忍不住地再次抚上,察觉到那一双长长的睫毛,忍不住的叹息,“呃······你的睫毛好长啊,感觉比我的还长。”
流连半响,手指继续向下,来至俊挺的鼻子,调皮的手指来至鼻尖,在两个鼻孔处流连,温热的气息吹拂着梓涵的手指,亦是撩拨着她的心湖,如触电般收回手。
“你的鼻子很俊挺,你的五官应当会十分出色的吧,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好像快了不少,是因为你吗?呼呼······”
梓涵缓了半响,待心跳感觉不若先前那般快了后,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自己在失忆失明之后再出现别的病状。
失忆了的梓涵相较于以前,纯真了许多。
她的担忧让人哭笑不得。
对于适才突然的心跳加快,不知为何,梓涵有着莫名的期待,将手指重又摸索而去,想要重新体会那心跳加速的感觉。
奈何,不论她如何的触弄,心跳加速的感觉,皆不再有。
“这是为什么?难道适才是我的错觉不成?可是不对啊!算了,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手指继续向下,来至上官宸棱角分明的薄唇,凭感觉来回拨弄。
“你的唇很薄啊,世人皆道,薄唇是冷情之人,但是,我自管小姐那,听到的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是管小姐骗我的还是······还是这样的一句话根本就不成立?唔······”
苦恼了片刻,想来想去,梓涵亦是未曾想通,随即便将此事放了下来,樱唇张颌片刻,呢喃道:“对于想不通的事情,我不会再费力的是事实,而薄唇之人亦是冷情这一说,我亦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对于错在哪里,我认为,总有一****会知晓的,你说是吗?”
“瞧我,你听不见我说的,怎么又会回应我呢,唉······我对你并不是全然没有一丁点的印象,毕竟你是天齐的皇帝嘛。”
“残存的记忆中有你的身影,好像是······好像是你登基的那一日,我站在命妇之中,远远的望着你,感觉是那样的高不可攀,没想到,今日我竟然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你,也许以往亦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你,可是,以往的一切,我皆没有印象了,所以······”
“对了,你会不会怪我不唤你皇上?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从来到你身边之后,整个人便变的不一样了,也许真的如管小姐所说的那样,你是我遗留的记忆中很大的一部分。”
“可是怎么办呢,我现在不但失去了记忆反而也失明了,而你身中剧毒,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你醒来后会不会怪我?”
“虽然管小姐说的模糊不清,但是我也能猜到,你之所以现在这样,正是我的原因,我······你好起来吧,好起来将咱俩之间所发生的事皆告诉我好不好?”
“你要赶快好起来,天齐不能没有你,百姓不能没有你,你没听见太后说的话,她居心叵测,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了,只有你能对付太后。”
“可是怎么办呢,太后是你的生母啊!不是别人,你是她的亲生儿子,一个生母竟然如此觊觎亲生儿子的东西,实在是······最是无情帝王家,此话一点都不错。”
梓涵嘴里呢喃着,脸上的神情有几分落寞,是因何而落寞,梓涵不知晓。
许是落寞于‘最是无情帝王家’吧!
修长的手指来至上官宸的双颊,来回抚摸着,继续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心好疼,为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不知为何,梓涵很想趴在那个人的怀中,而她确实亦是这般做了。
梓涵摸索着将小脸儿埋在温热的大掌之中,淡淡的龙延香传进梓涵的鼻翼下,莫名的让她心酸,莫名的让她痴恋。
感觉双颊上有温热的液体划过,梓涵一怔,慢慢的抬起小脸儿,用手一摸,摸到一串晶莹的泪光。
“我······我哭了,我竟然哭了,为何······为何我会没有感觉呢?为什么我会莫名哭泣呢?”
梓涵喃喃自语的自问着,因双目模糊不清,未曾瞧见,在上官宸的眼角处,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泪珠话落明黄色的枕上,眨眼便渗入其中,消失不见了。
半响,梓涵抹去脸上的泪光,摸索的抓上上官宸的大手,一个一个手指的把玩着。
这个动作对于梓涵来说是十分熟悉的,好似她以前做过了好多次,确实如此。
“这一切,对于我来说是既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