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太-傅。”
“老臣在,娘娘请吩咐。”
“吩咐?哼······哀家可指使不了你堂堂一品太傅,哀家虽顶着太后之名,却无太后之权,在你严太傅的眼中,哀家这个太后,不过是名不副实的存在罢了。”
“老臣不敢。”
“不敢?好一个不敢,好一个严太傅,你是否想着就这样糊弄哀家?严太傅啊严太傅,你未免太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了吧?哀家的人是你说动便能动的吗?”
太后面容微沉,声音中再无以往的慈祥,有的皆是尖锐的呵斥。
只见太后颇为不悦的瞪着面色平稳,不见丝毫慌乱的严太傅,两相一对比,太后便显得尖锐凌厉一些。
严太傅依旧不卑不亢的回道:“老臣不敢。”
太后见严太傅如此,更加恼怒,在太后看来,严太傅这是在敷衍她,这让高高在上的太后如何能接受得了?
“你口口声声说着不敢,那你又是怎么做的?你要抗旨不成?”
“太后娘娘息怒。”
“息怒?哀家如何息怒?你们一个个的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你们要哀家如何息怒?你们莫不是忘了,哀家是这天齐的太后。”
若是太后坐在椅子上,恐怕会拍着案几霍然起身,接着便会将茶盏毫不留情的丢在严太傅身上,可惜,太后自始至终是站立的,而前去为太后搬凤椅的宫人们尚未回来。
“太后娘娘息怒。”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可惜,太后达不到帝王一怒伏尸百万那种境地。
只见众人只是躬身行礼,看似恭敬,实则,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在恭敬的表面下,存着怎样的不屑以及不耐。
太后不是傻子,自然能瞧出众人的不屑以及不耐来,气的浑身直颤。
“你们······反了,反了,一个个都反了,都不将哀家放在眼里······”
“太后娘娘,您何必动怒呢,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岂不是就是臣女的不是?臣女可担当不起。”
若是换做旁人定然不会在此时说什么,更何况还是‘罪魁祸首’。
而管燕燕这个‘罪魁祸首’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不怕死的火上浇油。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诅咒哀家,管小姐,哀家瞧在你是院史之女上,一直对你疼爱有加,想着日后为你指一门亲事,没想到你就是一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放肆的诅咒哀家,好,好,好,当真是好样的,来人······”
“奴才在。”文公公狐假虎威地应道。
“将这个??遮拦,不知所谓的?子拉下去斩了。”
“奴才谨遵太后懿旨。”
太后此举正中文公公下怀,他早已巴不得将管燕燕杀了以解心头之恨,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恐怕管燕燕的小命早已不知丢了多少遍了······
“你们随咱家来······干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能看出个花来?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咱家······怎么?咱家指使不动你们呢还是你们也想抗旨?”
“奴······奴才不······不敢。”
“哼······不敢最好,记住喽,你们是慈宁宫的人。”
“是,奴才谢总管大人教诲。”
“还不快去。”
“是。”应着,只见太后身后的一众宫人纷纷向管燕燕而去······
“太后娘娘三思啊!”
“哀家够三思的了。”太后冷眼望着嘴里说着三思,躬身行礼的一干大臣们,冷声冷语,没有好气的反驳道。
眼看着宫人距管燕燕越来越近,管燕燕不见丝毫的慌乱,相反,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其中之意,恐怕只有她自己知晓。
“太后娘娘,您确定您要杀了臣女吗?”
“哼······”
“太后娘娘,若是以往的太后娘娘想要杀了臣女,定然是轻而易举的,只是,您现在杀臣女啧啧······有点困难啊······”
“你这是在说哀家没我这个权利动你?嗤······一个小小的大臣之女,将自己看的如此之重,哀家倒要看看,是哀家没有权利动你,还是你有什么本事,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是。”
“太后娘娘,臣女可不是将自己看的重要哦,只是太后娘娘,您这般恼羞成怒,想要杀了臣女,为的是哪般?只是因为臣女说话直言不讳?”
“······”
太后冷目中迸射出慑人冷凝,太后对于管燕燕的直言不讳有着深深的忌惮,只因,若是旁人,就算心中对她再如何的不满,亦不会胆大的表现出来,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可管燕燕不同。
“唉!看来大臣之女在太后娘娘的心目中竟然是比不过一个奴才的,唉!可悲可悲啊!是文公公太过‘重要’?还是臣女······”
随着管燕燕这一番话落下,众人纷纷变了脸色,其中以太后娘娘与文公公为最。
众人望向太后娘娘与文公公的目光带着深深的厌恶。
“你······你······你含血喷人······”
管燕燕什么了吗?文公公何必这么大的反应呢?”
“你······”
“将人拉下去砍了······”
“是。”
一干宫人步步逼近,夜丞相面色平和,不见丝毫的焦急,管燕燕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情,就连付公公亦是如此,让他不得不放下心来